“拿根针!”
钱嬷嬷赶紧给姑娘拿了根针。
在两人的惊呼声中,楚枝拿针在食指尖用力刺了下去,只一瞬,紫色的血便从针眼里渗出。
“血怎么成了……”紫色?!
钱嬷嬷和冬儿脸色骤变。
楚枝将手伸进嘴里,尝了尝血的味道,涩涩的带着一丝甜味。
楚枝眼神冰冷:“花间醉!呵!真是好大的手笔!”
“姑、姑娘……”冬儿都快哭了,“您在说什么?奴婢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心中却隐约有了不好的猜测,只是不敢承认。
果然,就听钱嬷嬷抖着嗓子问:“是……中毒吗?”
“嗯。”楚枝点头。
“快!快解毒!奴婢这就去叫太医来!”
“站住!”
“姑娘?”
“不要声张。”楚枝抿了抿嘴唇,“以免打草惊蛇。”
“可是姑娘您的毒……”
“这是花间醉,中毒之人会昏沉嗜睡,无精打采,全身起密密麻麻的小疹子,瞧上去和风疹无甚差异,唯一便是这疹子尖尖带刺,泛着紫色,带这紫色彻底转为黑色,中毒之人便会永远睡死过去。因中毒者症状和风疹无甚差异,且高烧不退,便是连太医都瞧不出什么,只当是因风寒病逝。”说道这里,楚枝轻笑一声,“这毒产于赵国,先帝在时,有人曾将此毒用在孝廉皇太后身上,先帝震怒,严禁此药,持此药者杀无赦,没想到过去这么久,这药竟然在梁国又出现了。”
因花间醉一事,先帝曾派兵攻打赵国,虽没讨到好处,但也叫赵国将此药规整了许多,以至于此药看似寻常,却千金难求,只是不知道谁会花这么大的手笔,竟然用花间醉对付她。
楚枝说的这些,叫钱嬷嬷和冬儿愈发噤若寒蝉,神色惨白。
“你们别怕,这毒我能解。”楚枝淡淡道,“下毒者很是谨慎小心,我昏睡了八天,对方才下了这么点剂量,可见是怕人察觉。”
“那姑娘您快解毒啊!”
此时她们也顾不得问姑娘怎么会知道这么多,连前朝的事都知道,唯一庆幸的是姑娘知道这赌如何解。
便连忙道:“都需要什么,姑娘您说,叫冬儿写下来,奴婢亲自给您去煎。”
眼下这种情况,她们都知道定是院子里出了歹人,且对方身在暗处,只能悄悄地。
楚枝强打着精神,把方子写下来,吩咐妥当后,已到了极限,沉沉睡去。
临睡前,楚枝叮嘱钱嬷嬷:“我中毒之事,你去求黄姨娘,一五一十跟她说清楚,我现在精力不济,她定有法子查清此事,记住,只能告诉她一人,除此之外,谁也不许说。”
“是,奴婢省得。”
待楚枝睡下后,钱嬷嬷叫冬儿看着楚枝:“你把药方给我,姑娘刚醒来不知道,外面全是宫里的派来伺候姑娘的人,你若是去抓药,必定会引起注意,我去找黄姨娘想想法子。”
冬儿连忙将药方给钱嬷嬷,小丫头眼睛红红的,都快哭了。
她哑着嗓子:“嬷嬷,姑娘会没事的,对吗?”
“嗯!”钱嬷嬷攥紧药方,用力点头,“自然会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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