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功毫无作用。他又试着运气好几次,都是同样的结果。没有内力,习武之人和力气大点的成年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但马守瞪着飘絮恶狠狠地挤出一句:“你这畜生。”
飘絮扶着自己的肩,艰难地朝但马守走来。“父亲,你就不要再令巨鲸帮生灵涂炭了。”
“我今天非动手不可,等我回来再好好跟你算账。”但马守指着飘絮一字一句的说。随后赌气似地离开头也不回,柳生家屋里只留下受伤的飘絮。
李天昊府第。李天昊自己的书房里,一帮黑衣蒙头蒙面的人站成两排在听李天昊训话。
“今天是我们巨鲸帮的大日子,我李天昊和柳生但马守将会取得巨鲸帮的大权在手。今后咱们再也不用像李政楷跟他老子那样,放着荣华富贵不去享用,非要跟着衙门去打什么海盗。哼,真的可笑至极。”
演说,这是作为将领头头必须的才能。古往至今,从混战的中原七国到新中国,都需要将领发表战前动员。
不管是战争还是什么见血的行动,都需要头头发表一番直击人心的演说。人的语言,是最好的强心剂。不管这一行动是正义与否,规模是小是大。
“结果回来还不是喝西北风吗?”李天昊踱步从屋这头走到那头,手脚并用地输出他沉积已久的情绪。
“我一旦做了帮主,立刻攻打衙门,打开粮仓,和海盗们坐地分肥,那时候金银美女咱们唾手可得。”李天昊在向手下保证,事成之后,少不了他们享受。
黑衣众一齐挺直腰板,异口同声地回应道:“帮主英明,今夜我等必定大功告成!”
这一景象让人不禁想起训练有素的特战部队。
柳生但马守慢慢地从他们背后走了进来。
“哦!柳生先生,大伙儿都在等你哪。”李天昊看来很是抱柳生但马守的大腿。
看来柳生但马守很有两下子,这些军人一样的黑衣众都出自但马守的悉心训练。
但马守走进来径直走到李天昊跟前。“我看今天晚上我们的行动要暂缓。”
“为什么?”
“我中了毒,我的功力不能尽情的发挥。”
李天昊皱一皱眉头,他当然不能放过这一个大好机会。
“没关系,柳生先生,我们人多势众,再说,我已经叫人去请了那个书呆子李政楷。”书呆子这三个字咬得特别重,“我相信他已经在路上了。”
“柳生先生,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但马守点点头:“那好吧。”他转过身面向自己亲手训练的黑衣众。“待会李政楷一到,见长老掷笔为号,大家就把李政楷乱刀分尸。
黑衣众一齐低头微微鞠躬:“遵师父之命吾等定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话音刚落,一黑衣蒙头人进来禀告:“长老,掌门已经到门外。”
李天昊一抬手做出有请状。“有请掌门进来。”
柳生但马守和李天昊一对眼色,但马守和黑衣众随即退下。
李政楷背着手走进书房,进来便问:“李长老,王羲之的丧乱帖在哪儿啊?”
上回李政楷就是被王羲之迷住了,这次又是王羲之。
“帮主,你来得正好,不就在桌上摆着吗?”
李政楷往书桌砚台走去,定睛一看。“这哪有丧乱帖啊?”
李天昊气鼓鼓的说出一句:“你写便有了。”看来李天昊对李政楷的怨气已经按捺到极致。
李政楷疑惑,看向李天昊。“长老,这是何意?”
“李政楷!”李天昊爆发了,“你继承帮主之位三年来,对巨鲸帮上下三万兄弟,你有何建树,有什么贡献?不就是整天写写字,吟吟诗吗?”
“哎,帮主有长老您扶持,上下一心,我又何须操心哪。”
“那好啊,我有个办法让你以后再也不操心,你不如把帮主之位让给我。”
“长老何出此言?!”
李政楷啊李政楷,老虎都跑到眼前头了都不知道,要不是这回有朱云轩他们帮助,李政楷的人头怕是已经被李天昊当成皮球踢着玩了。
“少废话!你给我坐下!用你那铁划银勾的书法写一张退位书,辞去帮主之位。”李天昊狼子野心原形毕露。
“不然那丧乱帖,就是为你而写。”
“长老你疯了,本帮待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