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时,宗门内传出了大师兄心有所属,已经与别宗门仙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谣言。
甚至还有好事者把那位仙子的画像给画了出来,还编了一些莫须有的狗血虐恋爱情故事在宗门里到处售卖。
褚泽明一直以为他们造谣传言的仙子是那日的绣帕少女,但是每日都被宗门男弟子用“大师兄艳福不浅”的目光看,褚泽明的内心便不由得升起了几分疑惑。
虽然那个送绣帕的小师妹长得是很可爱,但是也不至于用这种目光看他吧……除非不是同一人。
于是,一日早课结束后,褚泽明就吩咐玄墨去帮他找画像了。
“大师兄,我找到了。”
玄墨进到内邸,从袖子里取出来一张画像递给褚泽明,低声道:“我花两颗下品灵石买到的,真没想到,师嫂的画像这么值钱。”
接过玄墨递过来的画像,褚泽明缓缓展开,入眼便是云鬓乌发,插着一些制作精美的发簪,额心处点了一抹花钿,眼波流转,倾城无双——
好美。
褚泽明的呼吸略略一滞,然后心跳开始扑通扑通跃动。
一种熟悉的感觉再度萦绕心头。
这一次,他的爱情又来了。
和初见越莲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等等,越莲?
褚泽明额头青筋直露,盯着画像上的美人,脸色越来越黑,越来越黑……
玄墨凑过头和褚泽明一起欣赏师嫂的盛世美颜,惊叹道:“师嫂真的好美,大师兄与师嫂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特别般配。”
玄墨一通马屁还未拍完,就听见褚泽明阴森森,极恐怖的声音响起——“般配?瞎了你的狗眼,仔细看看这人是谁?”
褚泽明将画像怼到玄墨的脸上,周身气压极低:“仔细看,是谁?”
玄墨一愣,然后便接过画像十分努力地开始观察画中人——肌肤白瓷无暇,眼神澄澈通透,个子……挺高,高点好,高些对后代有好处。脖颈的线条也很优美……
只不过。
玄墨拎着画像,指着画中人的脖子位置问褚泽明:“师兄,你看一下,师嫂她这脖子是长了瘤么?似乎有点不太明显的微微突起……”
“我看你是不是脑子长了瘤。”褚泽明直接一巴掌拍了上去,“连喉结都认不出来,你是不是读书读傻了?”
玄墨被揍了。
又看了好几遍画像,玄墨才终于意识到画像中的人和宗门新进来的小师弟似乎长得有点像……
玄墨跟褚泽明呆的久,知道大师兄讨厌别人意.淫他与男人之间的关系,于是默默地将斥巨资买下的画像收起来放回怀中。
——不能撕,得想办法转手倒卖出去。
玄墨放好画像,顶着一头包问面色不虞的大师兄:“师兄,他们还在编排你与小师弟在后山小树林偷偷那个……要不要我带人把那些造谣传谣的人逮出来揍一顿?”
褚泽明闻言沉吟片刻,然后才缓缓点头:“也好。记得蒙面,不然被告到执法堂长老那里不太好。一定要顾及同门情谊,下手别太重。”
玄墨:“……大师兄良善,受教了。”
玄墨的执行力很强,只不过短短五日时间,宗门里就再也没有人敢传褚泽明的闲话。
褚泽明对此很满意,时不时地夸奖一番玄墨心思细腻,做事干净,日后必成大器,让其他的几位师弟好好向他学习。
在褚泽明的言传身教以及玄墨的标杆引导下,半月下来,几位小师弟逐渐沦为褚泽明的死忠粉,脑子里只信奉大师兄曾说过的某个开天辟地大能的至理名言——“枪杆子里出政权。”
虽然不知道什么是枪杆子,但是他们知道师兄在教导他们拳头大就是硬道理,为了学到六师兄做事干净,不让人逮到把柄的精髓,他们背地里还跟着玄墨干了不少偷鸡摸狗的事。
以至于有一段时间,九清浩然宗内出了一伙异常猖獗的强盗,饲禽苑养的鸡鸭灵禽经常不翼而飞,却总抓不到人,闹得饲禽苑鸡心惶惶,母鸡们连饲料都不愿吃了。
时间过得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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