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徐明珠在押着他们往衙门走的时候,还大声嚷嚷了起来:“走过路过的,瞧一瞧看一看了啊!这十四人,都是乌头帮的帮众,昨晚被我们给擒住了,现在,我们要把他们交到衙门里领赏了,你们赶紧看了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
此时天色尚早,码头上的行人也不多。
住在附近的商户们,一听到这声吆喝,纷纷打开了门、窗,往外张望了起来。
不一会儿,这条街便热闹了起来。
商三气不过,大声喊道:“看什么看?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我们乌头帮的其他好汉今晚就上岸,把你们这群刁民的眼珠子,都给挖下来?”
此言一出,人们的议论声顿时更大了。
“哟,被擒住了还这么嚣张?真当咱们清河县的县令大人是吃干饭的吗?他可是清河县难得的好官,他能秉公执法、散尽家财赈灾,难道还会怕了你们这些恶贯满盈的匪贼吗?”
“就是!死到临头了,还敢吓唬人,真是眼瞎了看不清楚形势!”
“且让他们嚣张着去吧,明天他们就要人头落地了!你们这些畜生啊,我劝你们现在悔悟,下辈子赶紧投胎做个人,否则啊,那又是死于非命的下场!”
……
百姓们越是骂他们,商三越是生气,可他一个人哪是一群人的对手?很快便被骂得回不上嘴了。
大家见商三冥顽不化,有人便从窗户里倒了隔夜的洗脚水下来,还有人往他们身上扔烂菜叶子,一时间,这群被绑着往前走的匪徒,一个个狼狈不堪,像是受了重伤的狼一样。
越来越多的人过来看热闹了,匪徒们在百姓们的围观和唾骂声中,被叶琼丹和徐明珠驱赶到了衙门门口。
很快,便有衙役过来恭恭敬敬地见叶琼丹了。
叶琼丹向衙役说明了情况之后,衙役立刻将县令大人给请了过来。
县令大人看到这么多乌头帮的匪徒,实在是有些惊讶,不由得问道:“他们真的都是乌头帮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匪徒?”
“千真万确!”徐明珠抢先说道,“不信,大人可以捋开他们的袖子,传闻他们乌头帮中的每一个人,都会在左边的胳膊上,纹一只狼头。”
“撕开他们的袖子看看。”县令大人立刻吩咐道。
衙役们走到这些匪徒的身边,伸手撕开了他们的左袖,果然,在他们左边的胳膊上,都纹着一只狼头。
“厉害啊!”县令大人惊叹不已,“想不到叶小姐和徐小姐如此神速,乌头帮才犯下了如此恶劣的滔天大罪,两位小姐就为朝廷送来了这么多的通缉要犯,两位小姐请放心,我一定会按照人头数,报上朝廷,为两位小姐早日争取到朝廷拨下来的赏钱的。”
“那就有劳大人了。”叶琼丹朝他拱了拱手。
“不必客气,这是本大人分内之事。”县令大人摆了摆手。
“只是,我觉得乌头帮的帮众不会让朝廷就这么斩了他们的帮众。大人,依民女之鄙见,乌头帮在夷陵郡各个县里的岸上,应该潜伏着他们的一些负责采购的帮众,那些帮众知道衙门里关了他们的同伙后,肯定会去乌头帮报信,若是大人下人明日午时斩首示众,那么,今晚就会有乌头帮的帮众上岸来劫狱。”叶琼丹说道。
“这……这该如何是好啊?”县令大人蹙了蹙眉,“不然,立刻将他们押送到菜市口,只待午时一到,便让他们人头落地。”
“大人,民女有个更好的办法。”叶琼丹凑了过去,和他低声说了几句。
“不会有危险吧?”县令大人惊疑不定地问道。
“大人放心,此事绝对是万无一失!只待请君入瓮,咱们便可来个瓮中捉鳖!”叶琼丹信心十足地说道。
“好!那本大人便照你说的去做!”县令大人点了点头。
叶琼丹随着县令大人一起进了衙门,找师爷借了纸笔之后,微微思索了片刻,便在纸上写了一张嚣张至极的告示,托衙役将它贴到了公堂外的石墙上。
有好事的百姓,见衙役在贴告示,便纷纷围了过来。
“小女子叶琼丹,昨夜闯了你们乌头岛,擒获你们乌头帮的帮众十四人,县令大人已经说了,明日午时,便将这十四个匪徒押往菜市口,斩首示众。你们若真是英雄好汉,今晚就别不敢来劫狱!小女子叶琼丹今夜等在大牢,等着和你们一较高下!”一个认字的路人大声念道。
念完了之后,过来看热闹的百姓们,一片哗然。
“嘿,这个叶琼丹胆子可真大啊!敢上乌头岛也就罢了,还敢抓乌头帮的匪徒,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何止啊,人家还敢冲着乌头帮放狠话呢!乌头帮这是怎么得罪她了?”
“我听衙门里当衙差的堂兄说了,这乌头帮的人啊,抢了叶姑娘二伯家的一大笔钱财,那些钱财加起来差不多有四五千两呢,你说人家能不着急上火吗?这回乌头帮可算是踢到铁板了!那叶琼丹是什么人呐?在捣毁黑虎寨的行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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