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丹,你可算是回来了,孙府送给姐姐的聘礼被偷了!那二千两现银和一箱金银珠宝全被偷走了,一两银子都没留下!”雪丫头跑过来抓住了她的手,眸中满是担忧。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丢的?”叶琼丹的心紧了紧。
“就在你走后的那天晚上,”雪丫头拉着她往堂屋走去,又扭头看了一眼徐明珠,她是第一次见到叶琼丹带客人回来,便颇感意外地问道,“这位姑娘是谁?”
“哦,她就是徐指挥使的女儿,与我义结金兰的徐明珠。”
一听到徐小姐来了,屋里哭个不停的尤月娥,立刻止住了哭声,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局促地低垂着头,有些小家子气地眨了眨眼睛。
“见过徐小姐。”一屋子的人纷纷朝徐明珠行了个礼。
“不必客气,”徐明珠爽快地摆了摆手,“我和琼丹是义结金兰的姐妹,你们也便算是我的自家亲戚了!你家丢东西了?且把具体情况与我说说,我一定替你们出气!”
尤月娥高兴了起来,绞着手帕,破涕为笑:“那……那怎么好意思呢?”
“说吧!”徐明珠看向众人。
尤月娥急切地张口欲言,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
她怕自己说出来的粗鄙之语,唐突了贵客。
这样的大家小姐,该让她的三个女儿多多结交才对,她可不能乱说话。
最后,还是雪丫头说道:“那天晚上,宅子里只有我爹、我娘、青羽哥还有阿姐,我和海丫头已经回镇上去了,那一晚风平浪静,大家都睡得很沉,第二天一早,我娘一醒来就发现那二千两现银和一箱金银珠宝全都丢了!然后,我娘在门口发现了半截烧过的迷香。”
雪丫头回屋拿了一个手帕出来,将手帕一展开,叶琼丹和徐明珠立刻凑了过来。
徐明珠拿起只烧了半截的迷香观察了一刻,又嗅了一下,她蹙了蹙眉,肯定地说道:“这迷香我见过!”
“在哪里见过?”雪丫头赶紧问道。
“在青楼里,”说到这里,徐明珠的耳朵微微有些发烫,“我弟弟十四岁的时候,营中的几个兵痞,勾搭着他去青楼寻欢,被我给知道了,我就带着一群家丁闯进了青楼,在我弟弟和那个花魁的房内,燃着的就是这种迷香。只因……只因……”
说到这里,徐明珠的脖子都红了,她又羞又窘地说道:“只因我弟弟抵死不从,那不要脸的女人就拿迷香熏晕了他,想……想那样……”
“青楼?难道是飘絮?”叶琼丹下意识地说道。
“是她!肯定是那个浪蹄子!”尤月娥愤怒地骂道,“从青楼里出来的女人能是什么好东西?我呸!身子不干不净也就罢了!连爪子也不干不净……”
海丫头上前,一把捂住了她的嘴,低声说道:“娘,有贵客在此呢。”
尤月娥赶紧闭上了嘴,讪笑了几声,绞尽脑汁地开始遣词造句:“让贵客见笑了,小妇人没读过书,不会说话,说出来的污言秽语,脏了贵客的耳朵了。”
“没事,”徐明珠忍着心底的不适,客气地笑了笑,“大家是有怀疑的对象了?”
“在上河村之中,只有叶奉先的妾室曾是青楼女子,她的嫌疑最大,”叶琼丹斟酌着说道,“不过,也不排除是别人作案,毕竟,青楼迷香也不是什么难弄到的东西,镇上那些卖大力丸、老鼠药、回春丹……的小贩子手里,有时候也能搞到用来害人的迷香。许是别人眼红,偷了咱们家的东西呢?”
“别人要偷早就偷了,何必等到今日?再说了,咱们三房的丹丫头那是什么身份?这十里八乡的人不清楚吗?敢招惹吗?”尤月娥忍不住又嚷了起来,“我看就是那个贱蹄子偷的!除了大房的人,谁还会那么胆大包天?一个个地也不怕进了十八层地狱遭酷刑!”
海丫头咳嗽了一声,尤月娥只能继续闭嘴了。
“如果真要作案,还需要帮凶,”叶琼丹继续分析道,“那二千两现银和一箱金银珠宝很沉,四个人抬一箱都吃力,你们问过村里人了吗?这几日有没有什么外人进出村里?”
“问了,”海丫头说道,“村民们都说没看见。许是窃贼们行事谨慎,都是在夜里进的村,事发之后,我们也报了官,官府也派人来查过了,不过,并没有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出事之后,大家担心若是将此事告知了远在螺山镇治疗瘟疫的叶琼丹,分了她的心思,会对她治瘟疫不利,便没去刘家村将此事告知她。
而在报案之后,海丫头也请求了县令大人,让他先不要将这件事情告诉叶琼丹。
县令大人自然知道解决瘟疫的事情更为重要,便点头同意了。
“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搜了?清河县的当铺查了吗?没有人过去典当大笔的金银珠宝?钱庄问了吗?有没有人去存入大笔的现银?”叶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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