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丫头听完后,担忧地问道:“那药服了以后,孙老爷真能再有子嗣吧?”
“嗯。”叶琼丹点了点头,从孙老爷的面相上可以看出,他有老来得子的命。
“孙老爷说那二千两银子和一箱金银珠宝,就给我做个顺水人情,送给你们二房了。东西是要送给你们二房的,我不便替你们做决定。”
“那肯定不能收啊!”香丫头说道。
“咋不能收?就算是看在了丹丫头的面子上,但这些钱是人家心甘情愿地送的,我们收了又怎么了?你这丫头啊,就是死脑筋!这可是二千两银子和一箱金银珠宝啊,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尤月娥立刻说道,“二千两银子呐,多少人一辈子都挣不到?你就算是不替你自己想想,你也得替你的两个妹妹想想啊,你的两个妹妹,难道就不愁嫁了?”
“娘,如今咱们垄断了整个夷陵郡的猪下水和野蕨菜,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这纯利润每个月都会分之分之一给咱们二房,难道,这还不够咱们三姐妹做嫁妆的吗?”香丫头语重心长地说道,“贪财不可耻,但是要盗亦有道啊!”
“我不管!反正是你是长姐,你就得为她们好好着想!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你的两个妹妹这些年过了多少苦日子?你就不能让她们嫁得好一点吗?你也太自私了!我真是白生了你!”尤月娥气恨地说道,“生你还真不如生个草疙瘩呢!”
香丫头一听这话,难受地红了眼眶,差点掉出泪来。
尤月娥素来说话难听,教训起人来就跟捅刀子似地,除了叶琼丹之外,还真是没人招架得住。
忠厚的二伯连忙说道:“月娥,你就少说两句吧。”
“是我愿意说吗?还不是她太让人生气?送到手里的钱都不要,她难道以为家里的钱多到烧得慌了啊?”尤月娥越说越气,“想想那些年过苦日子的时候吧,咱们二房常年连口饱饭都吃不上,也只有带着三个丫头回娘家的时候,才能尝到一点荤腥。你瞧瞧我这双手?缝缝补补到指腹都起茧子啦!如今日子稍微好过一点,就要作清高了吗?清高是什么?清高能当饭吃啊!”
香丫头闷声哭了起来。
二伯捏着拳头,狠狠地锤了捶自己的胸口:“是我没用!是我没用啊!你要怪就怪我好了!别让大丫头难做了……”
海丫头也跟着连忙说道:“娘,您就别为难大姐了,家里的钱够我和三妹出嫁了。再说了,大姐没有嫁去孙府,又没有将聘礼退回去,这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你让别人怎么看我们家啊?”
“是啊,娘。更何况,大姐素来忠厚老实,这钱她若是不还回去,她这辈子能让自己抬起头来做人吗?”海丫头一针见血地说道,“有些东西远比钱更重要。”
“我不管!我就是不管!”尤月娥开始撒泼,“只要我还活着,你们就别想把这银子和珠宝抬出去!”
香丫头啼哭不止,二伯重重地叹了口气。
雪丫头和海丫头面面相觑,最后,海丫头坚决地说道:“娘,您就算是把这二千两银子和一箱金银珠宝留下来了也没用,以后,女儿自己为自己挣嫁妆,不花家里一文钱,你就不必再为女儿操心了。”
“对!我也不花家里一文钱,我自己给自己挣嫁妆!”雪丫头跟着说道。
“你们!你们!”尤月娥气得浑身发抖,“你们这是想气死我啊!”
香丫头哭声渐歇,红着眼眶跪在了尤月娥面前:“娘,是女儿不孝!女儿明天一定要将这些东西还回去!”
尤月娥被三个女儿气得喘不过气来,别开头不愿意看她们。
二伯拍了拍尤月娥的肩膀,劝道:“好了,月娥,阿香现在都是读书人了,你就让她多些读书人的骨气吧。”
尤月娥的语气总算是软了下来:“那好吧,那、那就再让我看上一天,后天再还给孙家吧。”
二房的其他人俱是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
“既然家里的大事都已经告一段落了,那么,接下来二伯娘、阿雪和阿海就都回镇上去吧?”叶琼丹问道。
“好,”雪丫头点了点头,“天色已晚,明天咱们一块儿回去吧。阿丹,接下来你要做什么?”
“我明天得去螺山镇的刘家村,去治刘家村的瘟疫。”叶琼丹将公堂上的事情,简单地说了一下。
“那个邱大夫真是太目中无人了,阿丹姐,你明天一定要给他一点厉害瞧瞧!”雪丫头立刻说道。
“那是自然,阿丹姐的药方能治好咱染了瘟疫的爹娘,就一定能治好染了瘟疫的刘家村人。”海丫头说道。
就在这时,叶琼丹喊了一声:“门外偷听的人,听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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