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
叶琼丹看向了韩天星,韩天星点了点头。
两人各自走到了相对的桌案后,提笔蘸了蘸研磨好的墨汁。
围观的看客们,纷纷低声议论了起来。
“你们说谁能赢啊?”
“肯定是韩公子啊!谁知道叶琼丹的那些诗是抄谁的?现在,云老先生给她规定死了词牌名,我看她怎么耍花样!”
“没错。大龙朝不盛行作词,作词者本就甚少,各种高手更是凤毛麟角,在这样的情况下,出身乡野的叶琼丹定然不是学富五车的韩公子的对手。”
……
没想到,众人的议论声还未超过一刻钟,就看到叶琼丹提笔了。
她一气呵成地写完了整张纸,然后,静静地候在了桌后。
半柱香的时辰后,韩天星也写好了一首词。
贴身伺候云老先生的书童上前来,取走了两人的词,放到了云老先生的面前。
韩天星身为云老先生的关门弟子,云老先生自然认得他的字,他看到爱徒的词之后,满意地点了点头,当着众人的面,不疾不徐地念了一遍。
一时间,叫好声赞不绝口。
文人们对他更是羡慕嫉妒了,姑娘们对他更是钦慕了,而买了韩天星赢得比试的人则更加兴奋了。
韩天星端着架子,朝夸赞他的人们拱了拱手,然后,看向了叶琼丹。
他本以为他会在叶琼丹的眼中看到钦慕之情,没想到,佳人的目光却平静如秋水一般,这让他有些不舒服。
站在人群里苏红缨冷哼了一声,轻蔑地对亭中的叶琼丹低声说道:“见了棺材也不掉泪,真是没谁了!”
“天星的文采确实不错,”云老先生赞许地点了点头,“下面,请大家一同欣赏叶姑娘的这首《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夷陵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
“好词!上好的词啊!”云老先生惊叹道,“好一个‘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叶姑娘以惜花写惜别,构思之精巧,真乃云某平生所未见啊!绝妙!绝妙!”
一时间,亭内外掌声雷动,经久不绝。
买了叶琼丹赢的那些看客,各个喜笑颜开。
而夷陵郡中对叶琼丹的真才实学存有疑虑的文人骚客们,此时是再也不敢小觑她了。
韩天星叹了口气,终于明白叶琼丹为何对他毫无钦慕之情了,原来,他竟是不如她!
“叶姑娘,韩某甘拜下风。”韩天星诚挚地说道。
“承让了。”叶琼丹朝他拱了拱手。
“今人谓之才,都说是‘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词之比试,叶姑娘远胜我那徒儿。如今,夷陵郡的大运河边,新修了一座夷陵楼,还未做序,不如,就请两位来为这夷陵楼写个序,如何?”
两人点了点头。
写序算是“赋”的范畴了,前朝盛行歌赋,到了大龙朝,赋这种文学体裁早已没落得不成样子了,想要做好一篇序,无疑是极难的。
更何况,又只有一炷香的时辰,这种不经细致斟酌的即兴发挥下,难有佳作!
一时间,姑娘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纷纷为韩天星担忧了起来。
可当她们的目光落到叶琼丹身上后,又有些释然了。
“赋”对于韩天星来说很难,对于叶琼丹而言,岂不是更难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