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掌柜,听说你的堂妹要成亲了,我今日特地命人给叶掌柜的堂妹准备了一份贺礼,请转交给令堂妹。”和管事客气地说道。
“不必了,”叶琼丹摇了摇头,“这个婚事,怕是办不成了。”
“此言何意?”和管事挑了挑眉,伸手转了转大拇指上的扳指,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听说了,昨夜孙府失火,今日那婚礼是办不成了。可是成亲这么大的事儿,这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可不能当做玩笑一般处置,相信孙老爷肯定会再择良辰吉日,换个地方举办婚礼。叶掌柜,你以后可也算是郡守大人的亲戚了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和管事,你就莫调侃我了,”叶琼丹苦笑道,“这婚事啊,到最后真成不了。所以啊,这份贺礼,就请和管事收回去吧。”
“成不了?是孙府的意思?还是你叶家的意思?”和管事来了些兴趣。
叶琼丹笑而不语,显然是不欲多说了。
和管事也没有追问,反倒是说道:“如果是叶家的意思的话,听说,这门婚事一开始就是叶家通过大房的儿子,主动求来的,根本没经过你的同意。你倒不如顺水推舟,以后将‘郡守大人亲戚’这个名号打出去,方便你做生意。我一直以为,你是个不折不扣的生意人,你说呢?”
“和管事,您太高看我了!”叶琼丹朝他拱了拱手,“不折不扣的生意人,我还真算不上,君子有所谓,有所不为!”
“但我不觉得,在你们叶家反悔的情况下,这门婚事能就此作罢!”和管事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就拭目以待吧!”叶琼丹朝他举了举杯。
“好,拭目以待!”和管事回敬了她。
喝完茶之后,叶琼丹便拿着签好的合约告辞了。
孰料,一出八珍楼的大门,叶琼丹就见到了一个熟人。
“周先生,真是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叶琼丹朝他拱了拱手,“你不是出门游历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呵呵,应朋友之邀,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已经回到清河县好几天了,”周先生也朝她拱了拱手,“前几日,我还打算叨扰一下小叶大师,向你讨教一些风水上的事情呢,只是去了九味饭铺,又听那里的伙计说你出远门了,便深觉遗憾!”
“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叶琼丹微微一笑,“周先生这趟游历,可有所得?”
“还来不及有所得呢,”周先生笑着摇了摇头,“说起来,我这个朋友的婚礼啊,倒是跟你也有些关系呢。”
“哦?此言何意?”
“我这位朋友姓孙,听说他要娶的平妻,真是小叶大师的堂妹,”周先生叹了口气,“若是单看这老孙和叶姑娘的八字,倒是没有多大的不合,只是,我那日看他的面相,发现他印堂发黑,这几天怕是会有血光之灾,便跟老孙说,让他多注意一下。”
“血光之灾?可有应对的办法?”
“我掐指一算,算到他这血光之灾九死一生,若是能遇到一个贵人,必定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那我还真是,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了。”
“小叶大师不妨直言。”
“还是进去说吧,”叶琼丹说道,“此事说来话长,此地也算是人多眼杂,我们去八珍楼楼上的雅间说话。”
周先生见她神色肃然,便也一脸正色地点了点头。
叶琼丹去八珍楼开了一个雅间,点了几道菜之后,将这场婚事的前因后果,和周先生说了一遍。
“果然如我所卜,这老孙真是有血光之灾啊,”周先生叹了口气,“只是我道行低微,没有占卜出那个凶星竟然是孙夫人!”
“周先生和孙老爷认识多久了?”叶琼丹给他倒了一杯茶。
“算起来,也有二十年了,”周先生感慨地说道,“以前老孙不信风水,硬是要低价购入一个冤死过人的商铺,刚好我经过此处,就指点了老孙几句。老孙自然是不信,待商铺出事之后,老孙又将我当做高人一般请了过来,我为老孙的商铺做了法之后,老孙便对我信任有加了。渐渐地,我们也就成了好朋友。”
“想来,我可能就是周先生口中的‘贵人’了。”叶琼丹微笑着,也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此言何意?”
“在今天遇到周先生之前,我本来还对这场婚事,有些素手无策,与周先生相谈了一番之后,我就知道该怎么让孙老爷逢凶化吉,也让我那堂妹遇难成祥了。”叶琼丹自信地说道。
“愿闻其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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