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死你!打死你!打死你!”叶老太太又重新捡起来笤帚,在叶奉顺的背上狠狠地抽打了起来。
叶奉顺一下又一下地生受着,二房媳妇想要跑过来,去厮打老太太。
叶奉顺和她多年夫妻,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
叶奉顺当即便大喊了一声:“别过来!月娥!听我的!别过来,就让我受着!”
二房媳妇咬了咬牙,仇恨的目光像是刀子一样落在了叶老太太身上,却终究还是顿住了脚步。
啪——!
啪——!
啪——!
……
一下又一下,吨响声不停地响起。
老太太咬着牙在打,体力消耗得非常大。
一盏茶的时辰过去后,她气喘吁吁地收了手,佝偻着身体,差点站不起来。
“娘消气了吗?”叶奉顺抬起头问道。
叶老太太不说话。
“娘,原谅儿子以后,不能在您身边尽孝道了,希望娘以后能多吃饭,身体好。”叶奉顺摇摇摆摆地站了起来,身形有些不稳。
尤月娥赶紧上前搀住了他,眼中满是心疼,眼泪差点就掉了下来,她忍不住骂咧了一句:“还想过好日子?她怕是想偏了脑壳吧?老三、三弟妹死了,咱们二房以后不和叶家再来往了,他们还指望那白眼狼叶奉先吗?好,那就指望叶奉先在他们老死之前,别把他们吃得上街乞讨吧!”
围观的村民们,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叶奉先见那些钱财留不住了,气得直捶地,却又拿他们没有一点办法。
他只能一遍遍念叨着:“你们没远见、没远见、没远见……”
回到新宅之后,叶琼丹给了二房一家人团圆的时间,她去村里买了一些肉和菜,然后回家做了一大桌菜。
用晚膳的时候,二伯说道:“阿丹,二伯不饿,这晚膳二伯就不用了。”
“二伯,您多少吃一点吧,您现在受了伤,继续好好吃、好好养啊。”叶琼丹给他盛了一碗饭,将筷子递给了他。
“我不吃,我真的不吃。”二伯慌乱地摇了摇头。
“那……那我给您撇出一份饭菜,放在锅里给您热着?您晚上要是饿了,就来厨房把饭菜给吃了吧。”
“好。”二伯点了点头。
“爹,你怎么还戴着面巾啊?你不热吗?我给你打点水,你洗把脸。”雪丫头孝顺地说道。
“不,不用了,”二伯赶紧说道,“谢谢雪丫头,我不热,我就不洗脸了。一会儿晚上热了,爹自己打水洗脸,你们就该吃吃、该喝喝吧。”
“爹,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巾啊?”雪丫头追问道。
“我、我这些天感染了风寒,不想传染给你们。”二伯的眼神有些闪躲。
“那你回来几天了?”
“我今天早上就回来了,孙老爷派了人来我的东家府上,东家就放我出来了。”
叶奉顺今日一回到上河村,就知道了发生在叶家老宅的事情,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怕自己贸贸然地冲进大宅里,不仅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也会被绑着关起来。
“爹,你这次打家具怎么打了这么久啊?”雪丫头疑惑地问道,“之前大姐去了爹东家的府上,也没见到爹。大姐还担心你出什么事情了呢。”
“爹能出什么事情啊?”叶奉顺老实巴交地笑了笑,一双粗糙的手,在腿上摩擦着,“爹这不是回来了吗?咳咳……”
“爹,你怎么了?”三个丫头齐声问道。
“爹没事,咳咳,”叶奉顺忍着咳嗽,竭力镇定地说道,“感染了风寒,不都会这样吗?爹没事的。”
“哦,那就好,”雪丫头点了点头,“爹,你还没告诉我,你这次为什么会在东家的府上待了那么久呢?”
“也没什么,”叶奉顺摇了摇头,“家具打完之后,老爷给的价钱合适,我就留在府里当了个短工。”
说着,叶奉顺从怀里掏出了四个小布包,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上:“香丫头,这是爹给你的零花钱;雪丫头,这是爹给你的零花钱;海丫头,这是爹给你的零花钱;月娥,这是给你的零花钱。”
这四个小布包里装着的钱都不多,却都是叶奉顺辛辛苦苦赚来的。
三个丫头红了眼眶,珍之重之地将这几个小布包收了起来。
尤月娥哽咽着说道:“还给什么零花钱啊,你都不知道现在咱们家多有钱,等丹丫头跟和管事的合约签下来,咱们直接把你东家的宅子买下来,都不成问题了!”
“都有出息、有出息……”叶奉顺低着头笑得老实憨厚。
“好了,咱们还是来商量一下,明天怎么解决香丫头的婚礼的事情吧?”叶琼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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