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很遗憾。
因为她虽然能理解,但是却难以释怀。
这一生注定没有做情人的缘分,如今,却连多相处一些时间,都成了奢望。
也许,走到最后,他们能共同拥有的东西,只会剩下清风和明月吧,那清风如露,冷月如霜。
叶琼丹在回清河县的路上,买了一些夷陵郡的特产,打算带回去给二哥和三个堂姐妹尝尝鲜。
哪知道,她一回到新宅,就看到向来坚强乐观的雪丫头,靠在海丫头的肩膀上痛哭着。
“怎、怎么了?”叶琼丹不解地问道。
雪丫头这时候不该在外面忙垄断夷陵郡野蕨菜和猪下水生意的事情吗?怎么会在家里?
而海丫头此时不该在镇上的九味饭铺吗?怎么也在家里?
“三妹,家里出事了,”叶青羽叹了口气,“二伯娘和阿香都被绑起来了,明天就是阿香过门的日子了,我们现在一点儿办法也没有。”
“什么过门?”她才走了十来天吧,香丫头什么时候被定下婚事了?
“阿丹,我们本来想找你商量的,可是我们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你,”雪丫头擦了擦眼泪,哽咽着说道,“你都不知道……不知道大房有多可恶,他们简直是要将我娘和我大姐,往死里逼啊!”
“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叶琼丹沉声问道。
尚且保留着一分冷静的海丫头说道:“你还记得吗?叶继刚去了县里找活计,他在前段时间,被孙老爷的夫人看上了,孙夫人觉得他聪明能干,就将他调到了身边做事。孙老爷的哥哥是夷陵郡的郡守,他是这郡里的土财主,在整个郡中拥有良田千亩,他要娶大姐做平妻,我们根本反抗不了!”
“做平妻?这其中是不是疑点太多了?阿香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家世普通的姑娘吧?”叶琼丹蹙了蹙眉,“怎么会被郡里的大财主看上,非要娶她做平妻?”
“阿丹,你都不知道你走了之后,阿香都被县里的人鼓吹成清河县第一才女了,”海丫头解释道,“那李秀才也没讨得了好,和阿香比试失败的事情被穿得沸沸扬扬的之后,明德学堂的院长觉得深感丢脸,认为失信于人的李秀才不配再在学堂里读书,要将他开除。
“李娘子得知消息后,几乎是倾尽了半数家产,才让院长网开了一面。院长提出要李秀才遵守承诺,挽回明德学堂的颜面。
“李修德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头顶着香炉,跪在了宅子外面给大姐请罪了。大姐根本就不想跟这种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计较,当即便说不再计较此事,以后也不会在生意上打压李娘子。那时候,宅外围了很多人,有人想以千金求见那九连环一面,也有人想求娶大姐。
“众人听了大姐的一番话后,认为大姐高风亮节,颇有君子风度,顿时对她的赞誉又更高了,于是,宅外想要求娶大姐的人,也便更多了。叶奉先这个畜生整日里游手好闲,大房的日子越过越差,他和爷爷商议了一下之后,决定拿大姐的婚事来牟利。
“叶奉先先是去县里看望了自己的儿子,然后便跟他提起了这件事情。叶继刚那时候已经在孙夫人身边做事了,孙夫人是个商人,她生了九个女儿,却没为孙家生一个儿子,也不准孙老爷纳妾,这使得他们的夫妻关系非常差,叶继刚劝说夫人让孙老爷娶一个没有家世的姑娘进来做平妻,替孙老爷生儿子。因为,没家世的姑娘好掌控。”
“那也不能这么急吧?”叶琼丹在其中嗅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可一时间,又有些说不上来。
“叶继刚说大姐外柔内刚,这件事情若是拖久了,怕是夜长梦多,因此,孙府才会这么急切,再说了,孙老爷想要个儿子,也算是想疯了。”
海丫头的解释看似合理,和叶琼丹还是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阿丹,我们该怎么办啊?”雪丫头哭得万分悲恸,“我大姐才十六岁啊……她不能嫁给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子啊……他都能给我姐做爷爷了……可是……可是我们能有什么办法……我们得罪不起郡守大人……那可是连县令大人和千户大人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啊!”
“大房收了多少钱?”
“两千两现银和一箱金银珠宝,这些钱全都被大房独吞了,”海丫头垂下了眸子,“我大姐在他们眼中,就只是一件货物。”
“阿丹,你不是会医术吗?能不能配置一副假死药,搀在我大姐的饭里?”雪丫头急切地问道。
“那也不能躲躲藏藏一辈子啊,这个方法行不通,”叶琼丹摇了摇头,“我们得想办法取消婚礼。”
“这不可能,”海丫头叹了口气,“孙家的请帖都发了,明天郡守大人也会来参加婚礼,孙老爷根本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取消婚礼,他丢不起那个人。若是大姐逃了,我们全部都会受到牵连。倒不如,让大姐服了假死药,以后躲躲藏藏地过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