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其他的路人劝了起来。
“别进去!要钱不要命了啊!”
“就算没丢命,万一疯了可咋办?”
“是啊,再缺钱也不能拿这种事情去冒险啊!”
……
那人有些犹豫了起来。
也有人觉得就进去坐一盏茶时辰,大抵也不会有事,这楼内的冤魂邪祟,也没对外人过分到这种程度。
叶琼丹说道:“放心吧!不会有事!”
于是,路人们又将矛头指向了叶琼丹,义愤填膺地谴责起了她。
也有些理智的路人保持了沉默,这种事情,毕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好谴责的呢?
那人忐忑不安地进了酒楼,坐在了酒楼的大堂里,如坐针毡地望着外面的路人,紧张得汗如雨下。
滴答、滴答、滴答……铜滴漏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响了起来。
那人觉得自己度过的每一刻,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每一次风吹窗外的树叶的声音,都令他一阵胆战心惊。
他的双手不安地放在自己的腿上,紧紧地攥着自己的衣摆,睁大了眼睛,呼吸急促。
像是过了一年一样,一盏茶的时辰,终于过去了。
他如释重负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从八珍楼内走了出来,叶琼丹说话算话,将十枚铜板给了他。
那人松了一口气,笑呵呵地走了。
周围的人望着他的背影,纷纷议论。
“看起来也没有那么恐怖嘛。”
“这只是一盏茶的时辰而已,你要不要去试试一炷香的时辰?”
“一炷香的时辰怎么了?咱们这么多人围在外面呢,我就不信它们敢拿我怎么样!”
“呵呵,之前八珍楼哪一回出事的时候,楼内又或者楼外没人?你以为它们怵你?”
……
众人渐渐地安静了下来。
不少人想要那一钱银子,毕竟,在县里的铺子里做工,累死累活地干上一个月,也就几钱银子的工钱。
可是,钱有命重要吗?
“有人要来挑战一柱香的时辰吗?”叶琼丹大声问道,“我说了,楼里的动物冤魂都转世投胎去了,你们何不信我一次?”
“要是伤了、疯了呢?”一个小伙子问道。
“我出诊费!”叶琼丹斩钉截铁地说道。
“所言当真?”
“全场所有人,皆可作证!”
“好,那我来!”那个小伙子鼓足了勇气,上前一步,走进了八珍楼,坐在了先前那人坐过的位置上。
滴答、滴答、滴答……铜滴漏的声音,又规律地响了起来。
期间,叶琼丹见有人挑着冰镇酸梅汤再卖,就包下了货郎的两桶酸梅汤,请看热闹的人喝。
太阳越来越大了,众人一边在八珍楼的屋檐下躲太阳,一边喝着透心凉的酸梅汤,直叹叶琼丹这姑娘会做事!
叶琼丹端了最后一碗酸梅汤进八珍楼,给了那个小伙子,并且笑着安慰道:“已经过了大半柱香的时辰了,你再坚持一下,你看,也没有那么可怕不是?”
那个小伙子忐忑地点了点头,僵着脖子紧张地喝着酸梅汤,连说声“谢谢”都忘了。
日头越升越高,终于,在巳时三刻的时分,小伙子从酒楼里出来了。
“一钱银子,拿好了。”叶琼丹从钱袋里掏出银子,推了过去。
“谢谢。”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接下来,有没有人想要挑战一个时辰?”叶琼丹又问道。
……
两三日之后,由于所有进去挑战的人,无一出事,因此,整个清河县的人都开始相信,这酒楼不再闹鬼了。
百姓们咂咂称奇,茶楼酒肆里到处都有人在谈论着这件事。
有人说她这一生之所以商路顺遂,连鬼魂都退避三舍,那是因为上辈子做了很多大好事,照她这个势头,以后一定会大有所为。
也有人酸溜溜地认为她的顺风顺水只是暂时的,有多少人年轻的时候看起来好似前途无量,突然间就泯然于众了?
他们觉得叶琼丹接下来肯定要摔跟头了,因为听说她要开间专门卖冰的冰楼,这下绝对会赔本!
叶琼丹是什么人?
她以前是个乡野丫头,家境还非常贫寒,她以前有那个人力、物力在寒冬时分,去开采大量的坚冰,将它们储存在深深的地窖中吗?
既然她没有存冰,便只能从财力雄厚的大商贾手中拿冰了,那些大商贾手里的冰可不便宜!
毕竟,那些冰也是他们雇人辛辛苦苦地采来的,而且修建保温较好的冰窖,也需要较多的花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