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琼丹将她和叶继刚之间的恩怨简单地说了一下,又将要对付叶继刚的计划和盘托出。
苏老爷听了之后,连连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
“那就劳烦苏老爷了。”叶琼丹笑着朝他拱了拱手,卸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
次日傍晚,叶老爷子让飘絮去新宅,将二房和三房的几个人全都请到老宅谈事情。
走在去老宅的路上时,不少人在对着他们指指点点。
“叶老爷子以前不是最爱面子了吗?想不到,如今叶家竟是成了上河村最没面子的人家。先是叶继刚成了心狠手辣、意图毒杀六个亲人的狂徒,后是叶继武成了逃犯。他成了逃犯也就罢了,叶老爷子居然又跟族长弄了个文书出来,说是叶继武早在拾遗不归要被流放三千里之前,就已经在族长面前,立下了和叶家断绝关系的文书,这不是骗鬼吗?”
“可不是嘛,叶老爷子先是让长子休了发妻,后是让族长逐了三房的三族,现在又宣布叶继武早就和叶家脱离了关系,这逐来逐去,是要将自己逐成个孤家寡人吗?”
“以后啊,估计还要连累二房的三个丫头不好嫁人,毕竟,叶家大房里又是杀人狂徒、又是逃犯,人家能觉得二房的姑娘好?除非大房真能出来一个举人!”
“出举人?张先生都说那风水出不了举人了,而且大房又没有一个肯踏实读书的人,他们大房要是能出举人,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
香丫头低下了头,躲避着村民们的目光。
一旁的叶琼丹却说道:“抬起头,挺起胸,不要理会他们的话。咱们早就分家了,大房的耻辱该由他们背负,而不该由你们背负!荷花出淤泥而不染,如若你未来的婆家,因为大房的事情对你有偏见,那么这样的人家,也不配让你嫁进去。”
香丫头一怔,抬起头来。
一旁的海丫头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阿丹姐说得没错,咱们不能因为大房烂在了泥淖里,就把自己也当成了烂泥。”
香丫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抬起了头,硬着头皮学着去无视他人。
到了老宅之后,飘絮打开了大宅门,请他们进去之后,却并没有关门。
有些好事的村民们,又围到了叶家的大门口看起了热闹。
叶老爷子站在院子里,有些得意地说道:“今天,把你们二房、三房的人一起喊过来,是要跟你们商量一下让大房去县里念书的事情。”
“爷爷自己做主就好了,我们没有意见。”叶琼丹代表整个三房,客气地说道。
“我们也没有意见。”香丫头代表整个二房说道。
“好,那就由你们二房、三房、四房各出一百五十两银子,资助你们大伯和大堂哥去清河县念书。”叶老爷子拍板道。
“什么?”叶琼丹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忍不住笑了起来,“爷爷,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三房忍辱负重,第一,我们说了以后不沾大房的光,并且还没把大房这些年花了我们三房的钱追回来;第二,我们三房净身出户,把该分给我们三房的那一等份,全都给了大房,这还不够吗?”
叶琼丹越说越气:“更何况,当初大伯娘是怎么说的?里正和族长说要给小四叔也分一等份的家产,大伯娘居然说要吞了小四叔的那份家产,还要把小四叔作为累赘,同养不起的七十岁老人和刚出生的女娃一样,扔到槐树坡下自生自灭!
“于是,我在提出让大房和三房断绝关系的同时,自作主张地也让四房和大房断绝了关系,并且把小四叔的那等份家产给了大房,以后由三房无偿养小四叔!
“他们大房以前想弄死小四叔,现在还指望小四叔拿一百五十两银子给他们,不是做梦吗?第一,小四叔早就拿他那一份分家该得的家产,买断了和大房的关系。第二,小四叔的那一百五十两银子怎么来的,爷爷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那是叶继刚杀人未遂,按人头赔给小四叔的五亩田地折成的银子!那可是小四叔用命换来的钱,爷爷你这么做,良心就不会痛吗?”
“是啊,”海丫头开口说道,“我们二房虽说没在分家的时候,提出拿一份家产,买断和大房的关系,但是我们被大房压榨了很多年也是事实。爷爷若是逼得急,大不了我今晚去镇上,和我娘连夜算一笔账,看看大房这些年从二房这里拿走了多少钱,然后,以欺诈罪将大房告到衙门里,毕竟大房确实几十年都没让我们沾到光。”
所谓慈不掌兵,义不掌财,海丫头如今敢不卑不亢地跟爷爷说话,想必以后也能独当一面地应付那些难缠的人。
在叶琼丹和海丫头表明了态度之后,宅子外面传来了一阵哄笑,大家都在笑叶老爷子痴心妄想。
叶老爷子在众人面前被驳了面子,气得脸色铁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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