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继刚一听这话,下意识地想要躲起来。
可随即他又想,怕什么?
指不定他们还没喝水缸里的水,今天来了叶家老宅,是有别的事情要说呢。
叶继刚怀揣着不安的心情,紧张地推开了门,做出了一副镇定的样子。
雪丫头进屋找了一些长条凳,摆在了院子里,第一个坐了下来。
“长辈还站着,你就敢坐着了?真没规矩!”叶老爷子不悦地说道。
雪丫头乖乖地站了起来,却又有些不甘地顶了一句嘴:“那要是给长辈下毒,是不是更没规矩了?”
刚出房门的叶继刚一听这话,眼皮抖了一下,手也打了一个哆嗦。
雪丫头看了叶继刚一眼,见他垂着眼皮,便认定了他在心虚,于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对他又恨又怕。
“雪丫头!谁教你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的?是你爹?还是你娘!你给我将他们喊回来,在族里的祠堂中跪着,把祖训好好背一背!”叶老爷子严厉地说道。
“爷爷,是叶继刚教她说出这样的话的,叶继刚意图毒害小四叔,这算不算给长辈下毒?”叶琼丹眼神冰冷,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仅意图毒害小四叔,他还意图毒害二房、三房的几个堂弟妹。爷爷,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这不可能!”叶老爷子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
叶继刚也装出了一副老实的样子,沉默不语。
叶琼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末了,又说道:“叶继刚,你要是不肯认,我就把薛狗蛋叫过来,让你们当面对质!”
“丹丫头,你也是认识几个字的读书人,并不是愚昧不堪的乡野丫头,你该知道,我也是读书人,我很清楚杀人是犯法的,我不会做这种事,去毁了自己的前途。”叶继刚说道。
“是吗?你的说辞,哄得了别人,可哄不了我。今日,若是我们几人都死了,那就死无对证了,而薛狗蛋也会因为害怕,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叶继刚,你要是坚决不认,我就去县衙报案,让经验丰富的捕头、捕快过来查案,让他们也来看看你这点破绽百出的拙劣伎俩,来断一断县衙能不能给你定罪!”
叶继刚的眼神,终于变得慌乱了起来。
“阿刚!究竟是不是你做的!”叶老爷子一见他这副表情,哪里还能不明白?
“爷爷,我、我是被逼的,”他低落而又怨恨地说道,“我是被逼的!是二房和三房欺人太甚!”
“我们逼人太甚?从来都是你们在自作自受!当初分家的时候,我们二房、三房就说了从今往后不沾大房的光,没让你们把当初吞了我们的钱吐出来,是不是让你们还觉得我们软弱可欺了?”叶琼丹眯了眯眼睛,“要是今天没有那只被毒死的小黑鸡,我们指不定会全部横死宅中。这件未遂的毒杀案,我们人证、物证俱在,而且铁证如山!一旦定罪,因你想要毒杀的人太多,判你坐牢三十年都是轻的!”
叶继刚的后背,立刻冒出了一层冷汗。
“阿刚,你究竟为什么要这么做?”叶老爷子痛心疾首地问道。
“爷爷,我是鬼迷了心窍……”叶继刚眨了眨眼睛,怔怔地说道。
“鬼迷了心窍,也万万不能想着毒死你的堂弟妹和小四叔啊!这可是六个人啊!”叶老爷子举起拐杖,朝叶继刚的背脊重重地打了下去,“真是想不到,送你读了这么多年书,竟然让你变成了一个畜生!不,你连畜生都不如!”
这回,连叶老太太也沉默了。
虽然她向来偏心大房,更不喜欢二房、三房的这些丫头片子,可她也从没想过让这些孙子、孙女死。
叶奉先缩在一旁,不敢求情。他战战兢兢地看了飘絮一眼,指望飘絮帮他求个情。
飘絮在叶家只是个儿辈小妾的身份,地位只比丫鬟高上一些,她哪敢上前求情?
她要是因此被叶老爷子叱骂,甚至被罚关柴房,叶奉先这个怂货,也不敢替她求情啊?
飘絮只能装出一副泪眼盈盈的样子,向叶奉先表示自己无能为力。
叶继刚在叶老爷子的棒打下,不敢还手,硬生生地挨了他十几棒子,心中对这个家恨意更深了!
他恨叶老爷子爱面子、恨老爹对娘薄情寡义、恨飘絮这个贱人勾引他爹、也恨奶奶在娘被休离的时候袖手旁观!
他认为自己已经忍辱负重够久了,这次意图毒死他们,全是他们逼的!只恨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让他们逃过了一劫。
“大家说,这件事怎么解决?去县衙报案,我也没有意见,最后叶继刚最少会被判坐牢三十年;双方协调私了,我也没意见。少数服从多数!”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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