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整个七里镇都在讨论着一件事情。
“你听说了没有?昨天全福楼爆满啊!”
“据说全福楼改良了他们的招牌菜,还推出了好几道新菜,吃过那些菜的人,各个赞不绝口呢!甚至,还有不少人说,全福楼的这些菜,远胜聚合楼和八珍楼!”
“真的假的?有那么夸张?我明天得去尝尝!”
“我也要去!”
……
昨天全福楼之所以会客人爆满,是因为绝大部分的客人,都是叶琼丹让苏老爷请的托儿。
人都有好奇之心,只要一件事情炒作得好,自然能带来不菲的商业效应。
叶琼香自外面的布庄回来,笑盈盈地说道:“阿丹,你这主意真是妙极了!我刚刚路过全福楼,现在都未时三刻了,酒楼里依旧是座无虚席呢。按理说,苏老爷花钱雇来吃饭的人,早就吃完饭走了吧?”
“或许吧。”叶琼丹微微一笑。
“刘秀生呢?”叶琼香问道。
“又请假了。”
“哦。”没能看到他,叶琼香的眼中闪过了一抹失望之色,拿着买来的布闷闷不乐地走进了后院。
清河县,安庆园。
锣鼓声声,唱词婉转。
台上,是一群穿着鲜艳戏服的人,正认真的唱念做打。
台下,是一群穿着绫罗绸缎的老爷、太太,正在嗑着瓜子看戏。
“好!”
一段精彩的打戏过去之后,台下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
付管事坐在第一排,放下了手里的瓜子,心情极好地朝前来的讨赏的童子,扔了五两银子,引得小童连连道谢。
还没等付管事再抓一把瓜子,阿财就弓着身子走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说道:“管事大人,大事不好了,昨天七里镇上的那家全福楼的生意,真的超过了咱们武氏商会开在七里镇的八珍楼!”
“怕是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吧?”付管事抓起瓜子,漫不经心地嗑了起来,脸上依旧带着习惯式的假笑。
“今日,全福楼的生意也很好。”阿财说道。
“让他们蹦跶两天去吧,这真金还要火来炼,若是他们全福楼的菜式和服务都不如八珍楼,那他们的好生意,也只是昙花一现,不久之后,他们全福楼就会成为整个七里镇的笑话。”
“可是小的差人打听过了,据那人说全福楼的菜谱确实是经过改良了,那味道和从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阿财加强了语气。
“天差地别?”付管事笑着摇了摇头,“不出半个月,他们全福楼的牛皮,就得吹破!”
“管事大人,咱们就任由全福楼这么折腾吗?”阿财依旧有些担心,“清河县下有六个镇,七里镇的八珍楼的生意要是受到了影响,账面上会不会不好看啊。”
“几天罢了,哪能伤筋动骨?不用管它!”方这时,台上的花旦又唱到了一个精彩的地方,付管事立刻扔下了瓜子,一拍桌子,跟其他客人一起大喊道,“好!”
七里镇,九味饭铺。
半个时辰后,刘秀生回来了。
“叶掌柜,我妹妹在七里镇的广仁堂,她今天气色已经好多了。叶掌柜忙完了吗?”刘秀生冲她露出了一个微笑,每当他冲别的姑娘露出这个笑容时,对方都会心跳加速、脸颊发热。
然而,叶琼丹平静地低下了头,将账本收进了柜台中,喝了一口柜台上的凉茶,又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天气太热了,今天不想去去看你妹妹了。”
刘秀生顿时觉得一口气憋在了肚子里,吐不出来。
他今天下午请了个假,顶着大太阳,又是找老相好的姑娘、又是让人家去医馆装病患,忙得都快中暑了。
结果,叶琼丹居然说不去了?
那他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只能压下心底的不满,继续保持着微笑:“那明天呢?”
“明天当然去,”叶琼丹点了点头,“哦,对了,你来九味饭铺才几天,就请了两次假了,我觉得你的做事态度有问题,以后,你每请一次假,我就扣掉你一天的工钱。”
“叶掌柜,这是不是……”
“请不要质疑我的决定,因为,我是掌柜,而你不是,”叶琼丹正色道,“如果你以后表现好,我可以考虑一个月让你带薪休假三天。”
“叶掌柜,其实昨天我是看你袖子上的花纹别致,想仔细看看,”刘秀生用一种自然的语气,强行解释道,“我妹妹的针线活很不错,经常绣些手帕补贴家用,我想着等见着我妹妹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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