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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丫头患得患失了起来,哪怕知道前途重要,也拗不过她不想离开刘秀生片刻。
“阿香,你考虑好了吗?”叶琼丹问道。
“考虑好了,”叶琼香人生中第一次任性地说道,“我想继续留在铺子里,我不想回村里养伤。”
叶琼丹蹙了蹙眉,觉得麻烦有些大了。
她也没有说刘秀生的坏话,因为她知道,这样只会适得其反,于是,她只是拍了拍香丫头的肩膀,便走进了厨房。
厨房里,二房媳妇正在择菜,叶琼丹搬了条小板凳,坐在了她的身边,低声说道:“二伯娘,我不是让你盯着点儿香丫头和刘秀生吗?”
“你以为我不晓得那个刘秀生不怀好意啊!”二房媳妇将手里的菜扔到了地上,“我这些天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在把他往死里折磨呢!我不是没看出他有想走的意思,可他就是没走!真是奇了怪了!”
“是很蹊跷。那你观察出什么没有?”叶琼丹又问道。
“没有,暂时还不知道他有什么目的。”二房媳妇有些气馁地说道。
“刚刚我跟阿香说,让她回上河村养伤,换海丫头来铺子里,她不愿意。”
“什么?”二房媳妇猛地扭过了头,看向了前面的铺子,“因为他?我打不死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德行!”
“二伯娘,你别冲动。或许不是因为他呢?阿香的心思,只有她自己清楚。只是铺子确实是人手不够,要是海丫头来了,没有了多余的住处。”
“我晚上去劝劝她。回村里养伤,不比在这儿舒服?”二房媳妇捡起了地上的菜,又开始择了起来。
下午,忙完了铺子里的一些基本的活之后,刘秀生就迫不及待地出去了。
在他出去之后,对面茶馆里的一个小个子男人,朝叶琼丹点了点头,将茶钱放在了桌上,飞快地走了出去,不远不近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这人是陶瓦匠陈叔的侄子,今天来码头买些东西,中午在饭铺吃饭的时候,叶琼丹悄悄地喊住了他,给了他一钱银子,让他下午在刘秀生出了九味饭铺之后,立刻跟上去。
小陈和叶琼丹本来就是一个村的熟人,再加上叶琼丹出手又大方,他自是欣然同意,并且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地去办这事儿。
因为刘秀生不认识上河村的人,因此,叶琼丹觉得他不会怀疑自己被跟踪了。
刘秀生离开了九味饭铺之后,径直去了镇头,然后,又在镇头坐上了一辆跑往清河县的马车。
到了清河县之后,他进了八珍楼,说出了付管事的那位小厮的名字,让酒楼的人帮他找到付管事的小厮,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同他说。
酒楼的伙计又不认识他,当然不愿意帮他去找付管事的贴身小厮。
刘秀生只好无奈地在大堂里等着,好在今日付管事的那个贴身小厮,来了八珍楼取账本,这才使得刘秀生没有白跑一趟。
他见到那位小厮之后,立刻快步上前,拉着了他。
小厮还以为他拿到了九味饭铺那处理食材的秘方和那些菜的菜谱,顿时喜笑颜开。
刘秀生将他的来意,和小厮草草地说了一遍,小厮虽是有些失望,却还是意识到了问题了严重性。
小厮命人赶紧送来了账本,拿了账本之后,就带着刘秀生去见付管事了。
此时,付管事正在巡查一家珠宝铺子,听小厮细细地禀报了来意之后,多打量了刘秀生两眼。
“模样是有几分俊俏,”付管事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眯眯地问道,“阿财交代你的事情,你办妥了没有?”
“还没有,”刘秀生有些惶恐地说道,“但是全福楼的事情,也很重要哇!”
“你是说,叶琼丹那个黄毛丫头,给全福楼改良了招牌菜,还要再送全福楼几道好菜的菜谱?”付管事冷哼了一声,转了转手里的佛珠,“她年纪轻轻,何德何能?”
“这是真的。听说,连苏老爷都震惊不已呢!”刘秀生强调道。
“终究只是听说罢了,”付管事不屑地摇了摇头,脸上又挂上了浅浅的微笑,“听说的事情,当不得真!”
“付管事……”
“或许,苏老爷只是想虚张声势呢,又或者,这一切纯粹是那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在吹牛!”付管事挑了挑眉,不以为意地说道,“我们武氏商会在整个北地的厨子,都是经过统一培训的,而那个小丫头又是个连清河县都没出过的井底之蛙,便是给她一万年,她也做不出滋味胜过八珍楼名菜的菜!”
虽说,八珍楼所谓的名菜,也有等级限制。
有些菜,只有在京城才能吃到;有些菜,只有在瓜州才能吃到;有些菜,只有在夷陵郡才能吃到……而到了七里镇上的八珍楼,只受过一般培训的主厨仅会做一些寻常的招牌菜。
但是付管事还真是不信,叶琼丹这只井底之蛙能翻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