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姑娘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姑娘,没有人舍得怪你,叶掌柜同样不舍得怪你,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而叶掌柜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不是么?”他抬手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头发,感受到她的背脊挺直了,便得意地笑了起来。
这种傻丫头的感情,就是好骗!
香丫头的睫毛颤抖了几下,像是被淋湿了雨的鸟儿,在扑扇着翅膀一样。
她的脸颊更红了,好似醉酒。
刘秀生又伸手拿走了她手里的石榴花,将她插在了香丫头的发髻上,然后,蹲下来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柔声说道:“人比花娇,这花不插在你头上,才算是失去了它的价值。”
香丫头呆呆地望着他,心跳更加不受控制了。
刘秀生保持着温柔的浅笑,心中却在暗想,这丫头长得真标致,虽不如叶掌柜那般美得清新灵动,但也独有一番桂花般的素雅,在完成付管事交代下来的任务前,搞到手里玩玩也不错!
就在他要伸手去抚摸香丫头的脸颊时,前堂门口传来了一声咳嗽。
刘秀生连忙收回了手。
“咳咳,咳咳。”二房媳妇又咳嗽了两声,有些不悦地看着他。
在她看来,刘秀生实在是太过轻薄孟浪了,怎么能随便去摸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的脸?
她要是没来,还真是不得了了!
自己那单纯而又老实的闺女,不得着了他情场老手的道儿?
“事情都做完了吗?”二房媳妇指了指院子里的几个大水盆,无视了正在忙碌的兰儿和桂儿,“你眼瞎啊?没看到芹菜还没摘啊?没看到生姜还没刮皮啊?没看青葱还没洗啊?我请你来是让你吃闲饭的吗?活没见你多干,饭倒是吃得不少!这么能吃,上辈子是饿死鬼投胎吗?”
“大娘,我不是铺子里的活计吗?”刘秀生好脾气地问道。
“你还知道你是铺子里的活计啊?那你又知不知道,我们二房算是铺子里的小老板了?”二房媳妇插起了腰,“因为你是伙计,就只用端茶倒水送饭了?我们铺子里的伙计,就是要干厨房里的活儿的!你爱干就干,不干滚蛋!兰儿,桂儿,快起来!去厨房给你们叶掌柜打下手!别在这儿杵着替别人干活,也没人领情!”
“娘!刘大哥是我的救命恩人,你别这么对他!”香丫头赶紧说道。
“你央着阿丹给了他一份活计,这不是已经还了救命之恩了吗?现在你们两清了,以后少跟他来往!还伙计?说得好听是雇工,说得不好听就是个下等人!”二房媳妇嫌弃地嗤笑道,她没给香丫头反驳她的机会,指着刘秀生说道,“一个时辰之内,要是洗不完这些,你就穿上你来时的那身破烂衣服,给我卷铺盖走人!”
香丫头又给刘秀生求情,可二房媳妇完全无视了她的请求。
她越是为刘秀生说好话,二房媳妇就越是发狠地折磨刘秀生,一天下来,让他忙得脚不点地,整个人都要虚脱了。
二房媳妇想用这种方式,逼刘秀生离开,她绝不允许他欺骗女儿的感情!
关了铺子之后,二房媳妇又说要让他一个人洗了所有碗,不许兰儿和桂儿帮忙。
刘秀生的眼中闪过了一抹退缩之色,有些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了,只可惜他收了付管事的一部分定金,他要是撂挑子不干了,付管事不会放过他啊。
他悻悻地问二房媳妇:“大娘,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如今铺子里的其他两个伙计去乡下收野蕨菜了,铺子里只剩你一个伙计了,你不多干谁多干?”二房媳妇勾了勾唇,“这还只是一个开始!明天继续!”
刘秀生有些后悔来到这个鬼地方了。
二房媳妇带着叶琼香回了上河村,踹开老宅的大门就开始大闹。
大房一开始不愿意赔钱,二房媳妇就瞅准了一个机会,拿起了一块尖锐的石头,制住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叶奉先,说是大房若是不肯赔钱,她就砸掉叶奉先右手的几根手指,让他再也考不了举人。
老两口一听这话,立刻被吓白了脸。
叶奉先更是软弱,吓得抖如筛糠,连忙同意了赔钱。
不过,叶奉先很自私,不肯拿出自己的田地折成银子赔给二房媳妇,让老两口从仅有的几亩自留地里,拨了两亩地给二房媳妇,这才让他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叶老爷子在少了两张田契之后,一下子像是苍老了好几岁,他低声说道:“谁家的子孙不想着振兴家业,多置办田地?可二房、三房有钱了也不想买田,大房净往外败田地,败了自己的田地,还还败我们养老的田地,这日子,真是过得一天不如一天了……”
次日,叶琼丹安排好了针对叶继武的计划,带上了二房媳妇和香丫头去县衙外面看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