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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又如何?不会又如何?我与陶家已经断绝了关系,你现在是陶家的少夫人,你以为我会救你吗?”叶琼丹微微一笑。
“当日,你要租铺子的时候,你说陶家是陶家、赵家是赵家,和陶家断绝了关系,不代表不能找赵家租铺子,今日,我将这句话还给你,我要你去救赵家的人。”赵如意硬声硬气地说道。
“夫人,有没有人跟你说过,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叶琼丹轻轻挑眉。
赵如意抿了抿唇,放柔了一点儿语气:“叶姑娘,请去赵家走一趟,为我爹看看病。若是你能医好我爹的病,我们赵家作为七里镇首富,好处绝对不会少了你的。”
此言一出,村民们一片哗然。
“请叶琼丹去给七里镇的首富赵老爷看病?这姑娘是脑子进水了吧?难道七里镇、清河县和夷陵郡还找不到好大夫了?”
“肯定是那些大夫拿赵老爷的病没办法了呗!不过,病急乱投医也不是这么个投法儿啊!这位赵小姐跟丹丫头算得上是仇人吧?赵小姐现在的夫君,可不就是丹丫头以前的未婚夫嘛,她就不怕丹丫头拿一碗毒药毒死她爹?”
“可不是嘛,想不到这赵姑娘长得不错,脑子却是有坑。她但凡有一点脑子,就该上这上河村打听打听,这村里的家家户户谁不知道丹丫头根本没学过医,连草药都不见得认得几味。别说治疗疑难杂症了,就是狗吃坏了肚子,她都不见得会治!”
……
赵如意一听村民这话,立刻急了起来:“叶琼丹,你到底会不会医术?”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去了你就知道了。”叶琼丹云淡风轻地说道。
“你不会是在诳我吧?”
“让不让我去给你爹看病,选择权在你啊。”
赵如意见她神色从容,只好将信将疑地走到马车旁,为她掀开了帘子,冷声说道:“上车吧。”
叶琼丹对一旁的叶清寒说道:“你回去布置宅子吧,我去去就来。”
“我跟你一起去。”叶清寒说道。
赵家家丁众多,他真怕叶琼丹去了赵家会受欺负。
“治个病而已,能治就能治,不能治我就走,能有什么事儿?”叶琼丹不以为意地说道,“明天咱们家就要办迁居饭了,宅子里的事情还多着呢,要是再耽误个半天,只怕明天这迁居饭就办不成了。”
说罢,叶琼丹就上了马车。
赵家的马车远去之后,周围的村民们又是一阵议论,这件事情很快便传回了叶宅,令叶宅的大房和老两口忧心忡忡,因为赵老爷和旌德学堂的院长是兄弟,若是叶琼丹将赵老爷治出了个好歹,旌德学堂的院长立刻就能开除了他们家读书的几个人。
旌德学堂可是七里镇上最好的学堂啊,若是大房儿子被开除了,那么,大房儿子今年考上举人就更没希望了!
最后,大房一家子和老两口商议了一番,决定让大房儿子的小妾飘絮先悄悄地去一趟赵家。
飘絮在镇上的青.楼时,曾有个伺候了她好几年的丫头,后来,那丫头因为偷窃钱财,被老鸨发卖到了牙婆手里,然后,又被牙婆卖到了赵家做丫头。
飘絮知道这个丫头爱贪小便宜,只要给她一点钱,她一定能换了叶琼丹的药。
只要给有赵老爷吃一点吃不死人的药,不让赵老爷的病情恶化,那么,说不定赵家就不会迁怒于叶家,叶家大房的几个读书人,就不会被旌德学堂开除了。
要是这件事情不成功,那他们就毒死叶琼丹,对外只说她得了怪病暴毙了,然后再拖着她的尸体去给赵老爷赔罪,好让赵老爷消气,使得家里三个读书人不被旌德学堂开除。
飘絮从老两口手里拿了些钱,就包了老驴头的驴车,往镇上赶去了。
七里镇,赵家大宅。
午后的阳光明晃晃地照进了屋内,一股股中药的浓郁苦味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就连屋子一角的鲜插石榴花,也因为这药味显得颓废了几分,暗红得犹如半干涸的鲜血。
叶琼丹坐在赵老爷的床边,开始给他诊脉。
在她诊脉的时候,屋内的其他几个大夫,神色各异。
张大夫说道:“在这清河县,济和堂的老大夫医术第一,我医术第二,连我们都瞧不出的毛病,这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能瞧出来?”
济和堂的老大夫赶紧说道:“此言差矣,人不可貌相,解夹竹桃之毒的方子,就出自这位小大夫之手。”
“不过是瞎猫撞到死耗子罢了,”王大夫冷笑了一声,“我和林老、周老、苏老算是夷陵郡最有名的几位大夫了,医术虽然比不得夷陵郡第一的唐大夫,但是在这夷陵郡也敢称是权威了。有我们几个权威在此,岂容她一个黄毛丫头放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