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背手往外行去。
丁奉与众人看着周瑜往孙权府上去。
丁奉与周瑜入府,将至殿中,守店军士伸手止道:“入内解剑!”
丁奉大怒,“尔等放肆,此乃……”
“此乃主公之令,而吾等只识主公之令!”
周瑜摆了摆手,笑着将腰间的宝剑解了下来,心下却更是苦涩。
又笑着转了一圈,“可还有他物不许入内?”
二军士亦愧疚,忙躬身拜道:“将军恕罪!”
丁奉恨恨,周瑜昂首阔步以入。
殿中已有三人也,孙权,张昭,周泰。
周瑜昂扬而入,拱手拜道:“拜见主公。”
殿中三人见周瑜竟生白发,一时之间竟不知说甚。
孙权半晌方道:“公瑾,这华发?”
周瑜淡淡道:“某大病一场,几乎将腹中肺腑皆咳出来,若欲得活,自然需付出些代价,不过些许寿命,未立刻死掉,瑜已然心下欢喜了。”
众皆无言,丁奉心里堵的难受,张昭心中苦叹一声,低头无言,周泰则是心中战战,周瑜这般小心谨慎的人,都弄成这般模样,他要是到了夷州,当真能活?!
孙权又道:“不知是何处名医治好了公瑾之病?吾以重金买其药房,以治吾江东军士如何?”
周瑜心中冷笑,治那些军士?那些军士都死透了吧,若非他家中有些资产,用各种药材吊着命,又往徐州去求医,此刻恐怕也是枯骨一副啊!
“那医匠只留下一包药便走了,某却是不知其往何处去。”周瑜一副甚是可惜的模样。
“周瑜!”孙权冷冷的看着周瑜,缓缓直立起身。
周瑜冷笑道:“不知主公有何见见教?”
孙权冷冷道:“人皆传汝往徐州去求医,汝去是未去?!”
周瑜看着孙权,笑了一声,“某实往徐州去也,不知主公有何见教?”
“通敌泄谋,汝罪当杀,见教?汝尚有颜说见教二字?”
周瑜冷笑一声,转而哈哈大笑,伸出枯瘦的双手。
“既吾认了,那便差人锁了吾便是!”周瑜皱着眉,嘴上挂着笑,说不上的嘲讽。
孙权气的哆嗦,“汝可是将夷州之事告与曹昂?”
周瑜大笑,“汝愿意如何以为,便如何以为,某不做辩解,也难做辩解。”
“公瑾!”张昭皱着眉。
周瑜冲着丁奉伸了伸手,“来,丁将军,锁吾。”
丁奉头低的更深了。
孙权已然按捺不住怒火,“周瑜!”
“丁奉,锁了他打入牢中!”
张昭忙拜道:“主公,公瑾非此等人为,切不可冤枉……”
“张公,”周瑜轻笑,“何须多言,人各有命,周瑜已然死在夷州了,何须再救。”
“锁了,打入大牢!”孙权有些气急败坏!
周瑜越说,他心里越觉得不是滋味!
“丁奉!”
“诺!”
丁奉拱了拱手,咬了咬牙,“遵主公之令!”
周瑜仰天大笑,踉踉跄跄的随着丁奉下去了。
身形满是萧索的意味,无人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