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审配闻曹昂将至,心下惊惶,不欲与公孙康争锋,当即喝道:“公孙康,曹昂将至,不若吾二人罢手如何?”
柳毅忙道:“主公,此必审配诈术也,切不可中其计也!”
公孙康本就心下犹疑,闻柳毅之言,当即便道:“审配,汝岂能惑吾心?此不过稚子之谋也!”
审配气的跺脚大骂:“乃公因何与汝嬉笑?汝那残军,吾只消半个时辰便能攻破,何须诓汝!”
柳毅忙道:“主公,万万不可听......”
公孙康喝道:“暂且罢手,来人,与吾去探!”
“诺!”
防守时虽是柳毅在调度,但是这支军队毕竟还是姓公孙,公孙康一声令下,当即便有斥候去探。
审配摆了摆手,示意军士放这几个斥候过去,轻吐了口气,还好,公孙康还不算太蠢,转而冷冷的看着柳毅,这厮,是个狠角色啊!
柳毅冷冷的看了审配一眼,心下恨恨,他也隐约的猜到了,曹昂可能真的来了,但是他相信,审配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审配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
曹昂先攻的,一定是审配,审配后路被辽西军堵着,一时难撤,若辽西军不撤,审配定全数受了曹昂兵锋。
这是歼灭审配的好时机,但是柳毅知道,公孙康不会赌,自受了伤之后,公孙康就像变了个人异样,分外惜命。
柳毅看了公孙康一眼,心下一叹,此虽好时机,却......
不多时,斥候回报,果真曹昂将至,且至少万余军马。
公孙康阴着脸看了柳毅一眼,险些将性命置于险地!
审配冷笑道:“公孙康,速速决之,今曹昂将至,是战是和,全凭汝一言决之。”
公孙康冷冷的看着审配,审配当然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他公孙康不想将小命交代在这!
公孙康阴着脸:“审配,平冈城汝要归还于吾,不然吾二人便在此处与曹昂死战。”
审配心下冷笑,嘴上却道:“平冈本就是公孙太守之物,配不过借用,自当归还。”
公孙康面色方缓,柳毅忙道:“主公,审配奸恶,切不可如此,若......”
公孙康冷冷的看着柳毅,直到审配将那后半句话咽了下去,“柳公,此非斗气之时,乃生死存亡之机也!”
柳毅唯唯应诺。
公孙康颇有深意的看了柳毅一眼,“柳公,汝领后军,吾引大军往去取平冈。”
柳毅猛的抬头,公孙康已然转过头去,“审配,吾这边撤军去取平冈!”
审配急道:“速速,曹昂将至也!”
话音未落,后方喊杀声起,曹昂大喝,“审配,公孙康,汝二人命还在否?”
全军憋了好几日,亦和声道,“审配,公孙康,汝二人命还在否?”
审配大惊,回身怒骂:“公孙康,汝可是欲拼个死活?”
公孙康忙领着七千余军往平冈城去,留柳毅引三千军做后军。
“后军立盾,挡住曹昂!”审配怒喝。
曹昂一声冷笑,“弓箭手!”
身后万军挽弓搭箭。
“射!”
一轮万箭齐发,压得审配军士不住后退,只敢将大盾顶在前面。
“踏!”
曹昂大喝,虎豹骑纵马扬蹄,手里紧紧的捏着缰绳与环首刀,马蹄狠狠的踏在盾上,环首刀向上一划拉,审配后军大盾士便被削下了脑袋!
“报,主公,后军盾阵被曹昂所破!”
审配大急,朝着辽西军所在之处怒喝道:“公孙康,汝死否?怎地不撤?”
辽西军不动,审配一愣,转而后心儿发冷,“吾中小儿之计也!”
审配怒喝:“传令全军,冲杀辽西军,奔赴平冈!”
审配军动,柳毅便知审配这厮已然察觉,忙令军士树立坚守。
“马义,速引先锋军冲杀辽西军!”
审配望着被杀散的后军,心中隐隐作痛,后军足足有五千,五千啊!
“前军、中军速撤,粮草军械一应弃之以填塞道路!”
曹昂引虎豹骑踏散盾阵后,便站定分拨士卒四下攻杀。
审配后军多军械,且步兵众多,攻杀虽易,一时之间却被缠住。
“令明,汝带步卒围杀此处,审配欲逃,吾去追之!”
庞德一刀砍翻一个敌军,大声应诺:“主公安心,吾定不教其走脱!”
曹昂引虎豹骑往去追审配。
却说审配决心舍弃后军,令前军中军往柳毅处冲杀而去。
柳毅骇的头皮发麻,但是想着死去的族人,柳毅死死的咬着牙,就算是死,今日也要将汝审配拖死在这里!
马义一马当先,把着一杆马槊伏低身子往前杀去,“挡吾着死!”
审配怒吼道:“今公孙康已去,汝等莫不是柳毅亲军,欲为柳毅效死命乎?”
辽西军大愕,他们只是单纯的听令行事,审配这一喝,他们倒是懵了,主公都撤了,吾等还待在这做什么?
审配冷喝道:“马义,挡者格杀,让路者生!”
“让路者生,让路者生!”马义嘶吼者。
众军士皆面面相觑,有的军士看着奔来的烈马,心下恐惧,不自觉的朝两边让开。
柳毅怒吼,“结阵,结阵啊!”
随着马义的马越来越近,辽西军渐渐的四散,因审配之令,只要没挡着路的,性命无碍。
唯有柳毅一人正对着马义的马,面色颓然,马义一声狞笑,马槊一抖、一挑,柳毅头颅便被挑了下来。
“全速行军,速往平冈!”审配看也不看柳毅的无头尸身,大喝令全军进发。
三千辽西军手足无措,柳毅一死,他们不知如何是好。
审配望着这三千军士,心下冷笑。
马义策马至审配身侧,阴冷的望着那三千军士,“主公,不若……”
审配呵斥道:“愚蠢,若与这三千军纠缠,吾何必言说让路者不死?”
马义诺诺。
审配又冷笑道:“这三千军士,亦能拖住曹昂几刻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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