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点头,笑道:“胜不骄,败不馁,汝已有为将之性,大败马超之后,吾便拨一军与汝领受。”
王双亦喜,拜谢夏侯夸赞,下关驻守。
却说曹昂攻破了太原,然而只有四千军马,调度上却是有些难做。
曹昂留五百人分守各门,各自安排下任务去,言说若是西凉兵入城,莫要强敌,可散入民宅之中装作民众行事,嘱托完五十个小队长,又搜罗太原城中兵马辎重、衣甲兵器,好好的换了一套装备,又换上了西凉兵衣甲。
曹昂令虎豹骑军士在脖上皆系上青巾,以区别敌我,一人双马,带着粮食,便往石邑方向赶来。
却说马超睡了一夜,觉得胸口不似昨日那般闷,却多了几分不安,只觉得是昨日受了那一下还没捋顺气,因此不甚在意。
马超集结好大军,令庞德引三千奇兵、两千步兵做伏兵。
马超依旧叫阵,夏侯依旧不出,王双倒是在城头污言秽语的大骂马超,气的马超又是一阵胸口烦闷。
西凉兵猛攻之间,忽见左后方烟尘起,马超不由得生疑,庞德伏军在右后边,左后那来的恁多军马?
声如雷震,三千五百虎豹骑军士并七千马匹踏在大地上的那种感觉,当真教人震撼。
夏侯望着马超后军烟起,知晓那军马八成就是曹昂军,忙令王双集结大军,只待马超后军乱,便一涌而出两下夹攻。
马超心知不妙,忙令后军变前军,自调动军马准备迎敌。
曹昂一马当先,四下亲军,成锋矢状作箭头往马超后军杀来。
弩箭齐飞,撕裂了一道口子,虎豹骑直接杀入了缺口,四下屠戮。
马超气的眼红,一马当先来战曹昂,然曹昂并不与马超缠斗,只领大军四处绞杀西凉兵,被曹昂这般冲杀一番,马超难以聚兵。
庞德在远处看的心焦,本想等着曹昂军被拖住,夏侯出军之后他再攻之,然看如今模样,马超将陷,他如何坐的住!
庞德忙引军来助马超来斗曹昂。
夏侯恐后军之乱乃是马超之计,登高望见一人左冲又杀,马超后军乱作一团,又想起曹昂叮嘱,待庞德军马举着庞字旗往曹昂那边攻时,夏侯方令王双引五千军马去助曹昂。
曹昂左突右杀,将西凉兵阵势搅的稀烂,然庞德来助,二人皆来堵截,曹昂不得不回马与二人交手。
二人皆识得曹昂,二人皆想着,虽然如今情势不妙,然而若是擒杀了曹昂,战局必定翻转!
然而必须要快!所以二人皆用尽浑身本事来斗曹昂。
庞德刀刀不离曹昂下三路,马超枪枪不离曹昂胸腹、头颅,二人配合的默契,各有攻伐要处,一时之间曹昂竟然有些手忙脚乱。
曹昂不由得大怒,右手一枪荡开二人,左右拔出湛卢宝剑,一左一右,来战二人。
这下二人倒是奈何不得曹昂,甚至曹昂仗着宝剑锋利,还将庞德大刀磕出了几个缺口。
三人正酣斗之间,曹昂只闻一声大喝,“公子勿慌,王双来也!”
王双提着大刀一记横劈便打破了战局!
曹昂还剑入鞘,提着大枪来砸马超,王双观曹昂所为便知其想法,大喝一声,便来缠斗庞德!
曹昂憋着火气,用了大力气狠砸马超,马超且战且退,不敢硬抗,庞德见马超扛不住曹昂攻杀,边应付王双边道:“孟起!”
马超咬牙,硬顶着曹昂暴风骤雨般的攻击,略有憋屈的大喝一声:“撤!”
马超亲卫不要命的来缠斗曹昂,马超得脱,任凭曹昂如何大骂,马超就是不回头,王双一人不敢去追,只好与曹昂共杀西凉兵。
近半个时辰,场上五千多西凉兵才被杀尽,又是一番清理战场,收拾兵器衣甲。
王双拜道:“若非大公子神勇无双,末将当真难认。”
曹昂大笑,指着满是血块的衣甲,“可是因为此甲?吾本欲奇袭,然权衡利弊,想着虎豹骑冲起来又何需诈马超小儿,畏缩不前,反受其害。”
王双唯唯应了曹昂教诲。
曹昂笑道:“子全可愿与吾去追杀马超?”
王双大喜,“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二人遂合兵一出,共七千余军,曹昂使人去报夏侯借王双一用之后,引军往太原赶去!
却说马超大败,心中郁愤恨恨,却又无可奈何,只觉得一股气憋在胸口,马上颠簸,一时之间没憋住,竟吐出一口艳红的血雾。
庞德大惊,忙来扶着马超,马超一把推开,狰狞的低声吼道:“曹昂因何从吾后军马方向来?如何着吾军衣甲?汝太原城究竟是如何分派!”
庞德默然,这责任他却是推不掉,他大意了,但是曹昂是如何取的太原?他们二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曹昂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二人紧赶慢赶,终于在曹昂兵临城下之前退去乐平城中。
曹昂远远的望见马超与庞德退入城中,心中一叹,知晓已然错过利用骑兵机动力围杀马超得最佳时刻。
“子全,汝且引一军往太原去,如今太原仅五百守军,吾恐有失也。”
王双忙应下军令,带着本部人马往太原去。
马超与庞德在城墙上看着王双带着骑兵往太原城方向去,恨的咬牙切齿,马超一拳砸在城墙上,“太原果真失陷了!”
庞德心中羞愧,“孟起。汝且去休息,便由吾来镇守乐平,若此次再失,请斩吾头!”
马超脸色阴沉,身子不爽利,与曹昂厮杀确实很难,“令明,莫再有失也!”
庞德咬牙切齿,“诺!”
马超自下城楼养伤,留庞德布防守城。
曹昂令军士安营造寨,同时手书一封,令军士往石邑城去送与夏侯。
夏侯览书毕,大喜,“子修知吾,子修知吾!”
原来曹昂发书,言说马超如今困守乐平,请夏侯来攻围以报他日所受的冤屈!
夏侯忙点齐军马,带着攻城器械并投石车往乐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