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钱益沉默了,他之前就在怀疑,到底是什么样的伤势会拖这么久,会让自己的师姐一直求医问药而无果。
只是还有个疑问他想知道,想明白后或许就能做出决断了。
“云阳羽,照理来说书院与云山宗都是受害者,但为何书院与云山宗却是要势成水火呢?”
“两边一个是伪君子,一个是野心家。你说为什么呢?如果书院与云山宗真的能联合起来,皇家算个屁!”
钱益深吸口气,起身对着云阳羽抱拳道:“多谢阳羽兄了,以后我不再回大烎国,也不再找紫烟。只是,你答应与紫烟解除婚约之事,还望守约。”
云阳羽抱拳回礼:“钱益兄弟保重,与紫烟之事我自然会守约。若有机会再见,你我把酒言欢。”
钱益不再多言,出了云阳羽的院子,回屋收拾东西。
只是,如此离开终究是对不起紫烟。钱益在紫烟屋里留了一张纸条,上面放了枚纳戒。
骑上幻月驹,钱益狂奔出城。漫无目的地纵马跑了一天,钱益才在一处荒原上停下。
眼前除了荒原,便是一片片高耸入云的雪山。周围的温度很低,连呼吸都已经凝结成肉眼可见的水汽。幻月驹不住来回踱步,显然对如此的低温很不适应。
髻埠城内,考核完毕的紫烟急匆匆回到房间,却见桌上钱益给自己留的纸条:“紫烟姐,突然不告而别甚是羞愧,奈何得知我师姐的消息,心急查探来不及告辞。望见谅。桌上的纳戒里有药材与丹药若干,还请姐姐保重,有缘再见。”
“云阳羽,你这个混蛋!”紫烟抓着纸条的手在不住颤抖。她很清楚,这一切都是云阳羽搞的鬼。
钱益的离开对她的我打击很大,不说其他的,光是钱益刚刚表露出来的炼丹技能就足以让紫烟惋惜。
再者,两人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历经艰难险阻无数,怎么可能没有感情?紫烟一完成四品丹药师的考核就赶了回来,终究还是差了一步。
“砰!”云阳羽的院门被紫烟一脚踢开。
“云阳羽!你给我出来!”紫烟怒声高喊。只是,此处早已没了云阳羽的身影。
“紫烟,阳羽已经回云山宗了,他让我把这个给你。”白樑的身影从屋里走出,将一份书信交给紫烟。
紫烟拿出一看,气得脸色铁青。这封信上所述不过寥寥几字:“钱益已知真相,我回宗门闭关,保重。”
“紫烟,你我师徒缘份已尽,以后你就不要来云山宗了。”白樑说完一拂衣袖,转身离开。
“公主,我们……”跟着赶来的飞羽想劝劝紫烟。
“走,去天工阁与碧落宫,这小滑头不能就这么走得不明不白!”紫烟的眼中带着泪光。钱益这一走,明显就是受了云阳羽的挑唆,也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紫烟与飞羽两人直接前往天工阁与碧落宫,高龙瑛与翠鸿一听钱益跑了,当下便飞身前去寻找。
紫烟到此才算是稍稍安心,立即吩咐飞羽骑着自己的幻月驹,回大烎国召集所有的皇卫前来。
在紫烟看来,两位搬山境的大能出手,找到钱益应该是手到擒来之事。但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两位搬山境这一去就是十天,十天之后他们回来时,却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钱益没有找到!
紫烟呆呆坐着,良久后,做出一个决定,将钱益给她的灵丹各自取了一枚交给高龙瑛与翠鸿,请他们出手帮忙继续寻找钱益的下落。
留下一名皇卫在此随时联系,其余人跟着紫烟返回大烎国。
髻埠城的南城墙上,高龙瑛与翠鸿看着紫烟一行人南归。
“绿婆子,你说他们俩到底是什么关系?”
“那小子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但这女娃子心里想啥我可是一清二楚的。”
“你说说那女娃子想啥?”
“老不死的,你猜啊。”
“多少年了还来这一套,没意思了。年轻人的事情少管,咱们这次得好好准备准备,决不能让这小子出事。”
“灵丹师,傀儡师,符师……哼哼,也只有这种小地方的人才会真不把他当一回事。”
“是啊,这小子身上或许有着了不得的秘密。灵丹我会上交一枚给分舵,你那两枚就自己留着吧。”
两人聊一会儿,各自回去准备,午夜时分两道流光自髻埠城往东南方激射而去。两人都知道此次一行危险极大,若非因为钱益,他们绝不会去冒此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