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苍白憔悴,可眼睛里依然是不灭的斗志;有对前途的也有对爱情的。
他对凌浩然说:“你小子,一定要好好对小烟,不然,我随时会把她带走!”
思念,到底有多少重量?需要用多少坚强与理智才能够将它承载?
总是在喧闹的街头,为错身而过的人群里,竟然有相似的身影,而片刻的失神。总是在囚禁自己的昏暗小屋里看见每一件事物,听见每一阵声响,思念一个人。总是在心底,有个小小的声音问自己,为什么还是忘不了?
总是……总是被思念紧紧缠绕着。 学习着承受分离,却学不会承载思念。
“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爱她、好好痛惜她的。”凌浩然拉着柳涵烟的手臂含笑道。
“你最好那样。”尽管人很虚弱,但陈逸歌依然目光灼热、强势的说,“我时刻在盯着呢!”
***
二月份过去,桃红柳绿的三月带着小鸟的欢唱,燕子的呢喃翩然而来,可是,蓝发凌浩然却依然沉睡着。
三月底,柳涵烟再次来到北极基地看望蓝发凌浩然。他脸色蜡白、瘦了很多,却依然没有知觉。
凌浩然微喟着告诉她,他这个身体的意识早就回不到本体去了。去了也不被接受、不被容纳,他没办法只能重新回到分身脑中。
他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但如果长期这样,本体就可能成植物人。
柳涵烟听了身子猛然一怔:这么会这样呢?黄医生不是已经试制出了新药,应该很快就是好的么?
抬眼,泪雾蒙蒙的看外面这种没有阳光、漆黑、漫长的北极之夜,柳涵烟感觉就像蓝发凌浩然此刻的身体,神奇的力量释放之后,却给人一种绝望的沉寂。
多少的思绪,多少的呼唤,多少的梦想,多少的留恋,怎么就唤不醒他呢?
趁着柳涵烟在对蓝发凌浩然痴痴低呢,黄展丽把凌浩然拉着一边,悄悄告诉他:那批试制的新药已经用完了,因为缺少关键的东西——在地球出生,有一定免于能力的亲属基因元素,无法再制。
近些日子,因为停了那种药,变异病毒已经侵占到蓝发凌浩然的脑部,所以,他已经自我封闭了起来。不然,他这分身体内的意识过去再回来也有可能被传染这种变异病毒。
“那、那难道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凌浩然不觉惊得倒退一步。
难道,他要因此而失去本体了吗?
黄展丽无能为力的摇摇头:“暂时没有其他办法了。现在只能深度冰封,然后等她的孩子出世,长大一点再说。”说着,目光投向柳涵烟微微隆起的小腹。
“那不起码要等几年?”凌浩然茫然了。其实,他也明白,到时候能不能彻底清除病毒痊愈,现在还没把握。
“还有一个办法可以试一试。”黄展丽咬了咬唇终于说出。
“是什么?”凌浩然马上满怀希翼的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