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仁乐被落月长老两剑劈出十几步外。
他跌倒在草丛中,内腑震荡,口吐血沫。
侧头一看。
大儿子潘凤被曾蕊一箭穿心,犹在挣扎着往自己这边爬。
儿呀,爹自身难保,救不了你啦!
更惨的还在后面。
最有武道天赋的老二潘蛟,被冷清月一剑削掉了脑袋,死不瞑目。
这是……
老夫何其倒霉?
这是遇上了望月庵的女尼高手了。
想不到,我潘仁乐跟着司马铭混了一辈子。
到头来,却被他的女儿追杀得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可怜我潘家经历了大周、大晋,三百年的将门世家,从此要烟消云散了。
不,老夫不甘心!
潘仁乐在草丛中一个翻身,爬起来就想跑。
“噗嗤!”
落月长老后发先至,百炼精钢剑瞬间穿透了他的胸口。
这下,真的一切成空了。
曾蕊扫视战场,冷静地道。
“清月姐,你我带着望月庵的高手队继续追杀。”
“散入山林的叛军余孽,怕是还有好几百。”
冷清月点点头:“自当如此!”
“除贼务尽嘛!”
“这些铁甲,咱们用不上吧?”
曾蕊摇摇头:“李谦,你带人留下,所有兵甲财物都带走。”
“尸体就地掩埋!”
“咱们就算用不上,也不能给山里的土匪和王府军留下。”
“各部精锐,走!”
两个时辰后,苗人凤带着上万轻骑姗姗来迟。
放眼之处,战场都打扫干净了。
飞燕军就地扎营,正在埋锅造饭呢!
杨辰没打算立刻走。
满地的战马死尸,缴获的粮草也不少。
还是让大军吃几天,再说吧!
“拜见二公主!”
“恕末将甲胄在身,不能全礼。”
“杨长史,好久不见!”
司马飞莺冷着小脸摆摆手,示意无妨。
反正这家伙连马都没下,拱手?哪有半点恭敬?
杨辰笑眯眯地道。
“哟?”
“苗大参军,你这是……来晚了呀!”
苗人龙心在滴血。
他已经接到黄昌、邓中平的快马传信。
两路追击,缴获的财物,包括洛阳城接收的一些叛军带不走的大件物资。
折价才几百万两银子。
开什么玩笑呢?
潘家可是传承了三百年的将门,素来豪富。
他们临走,还搜刮了封丘西城的大批财富。
更别说诺大的洛阳城,多少富豪之家,碰上了潘仁乐、童胜这样强横霸道的主儿?
还不得被他俩刮下几层油水来?
更多的财富,全被飞燕军截胡了。
这……
如何能忍?
苗人龙咬咬腮帮子,不甘心地道。
“二公主,我三十万王府军攻打洛阳城,历时半年,靡费无数,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再加上,这一路追杀,我军死伤好几万。”
“损失实在……太大了啊!”
司马飞莺冷冷的道。
“你想说甚?”
“痛快点!”
苗人龙也豁出去了。
“末将觉得,缴获的财物、铁甲、马匹,应该两军平分。”
要是修为足够的话。
司马飞莺很想上去扇他几个耳刮子。
你还要不要脸?
战场上,谁缴获的,自然归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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