锐继续嗤之以鼻。
“杨辰的成长轨迹,清晰明了。”
“他不过才二十一二岁。”
“怎么可能是武皇高手?”
“他怎么在皇兄的眼皮子底下,晃悠过去的?”
“绝对不可能!”
冯子越也自嘲地笑了。
就算杨辰打娘胎里修炼,也达不到那等修为啊!
如果被重创的高手来自明教呢?
“王爷,天海前些日子去试探。”
“不是碰到了两位女武皇么?”
“东宫受明教和望月庵的暗中保护,看来是真的啊!”
“咱们非要招惹这两庞然大物么?”
“巅峰修为的先帝,都不敢吧?”
司马锐心中凛然。
他不可能一直躲在军中。
身边的武皇高手,也就四五个。
最厉害的,仅仅一个后期武皇冯子越。
别说得罪两大超级宗门了。
随便哪一个,他都吃不消!
明王素音天和望月神尼?
那等人物,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就算自己躲在军营,也未必就安全了。
魏长青和王子韬不是说了?
当初辽皇派出高手深入皇城斩草除根。
汪乔年,单雄飞惨死。眼看飞虎,飞豹也将不保。
南道张至玄突兀出现,连罗刹法王都噤若寒蝉。
素音天和望月,又比张至玄差到哪里去?
反正不是自己身边的武修高手能对付的。
难道,非得走最后一步?
不到万不得已,司马锐是绝不愿放弃的。
他养着如此庞大的王府军,等灭了洛阳那帮叛贼。
就马放南山,啥也不干了?
胖子冯子越提醒道。
“王爷,东宫的玻璃生意,朝廷可是有九成利的。”
“如今,南方各路和扶桑的商人蜂拥而至。”
“奇珍阁每天赚取的利润大得吓人。”
“韩扣扣派去的人,都被长公主赶出来了。”
“您可得施压争取啊!”
“这可是快钱!”
洪天海犹豫道。
“不妥吧!”
“要是长公主的玻璃生意重归朝廷。”
“王爷暂时掌握的盐铁之利,还不得交出来?”
“这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啊!”
你懂什么?
冯子越冷笑道。
“根据年前的统计,奇珍阁的生意,每个月带给朝廷的纯利将近百万。”
“还有东宫的蜂窝煤和渔业呢?”
“十五税一,钱也不老少了。”
“可咱们的盐铁买卖上上下下一分配,怎么比得上东宫的纯利?”
其实,大晋的盐铁毛利润,每年不下一千万两。
等收到国库,能有二百万就不错了。
主要是伸手的人太多。
如今,雁过拔毛的最大黑手,就是并肩王府。
司马锐沉吟道。
“其实,交给朝廷也可以。”
“反正不过是每月一二十万银子而已。”
“沿海的盐场,徐州,江南的炼铁坊还是掌握在咱们手里。”
“截留多少,都是本王说了算。”
“并不影响收入。”
相反的,如果东宫庞大利润收纳入国库当中。
王府军就不需要司马锐自负盈亏了。
军饷,兵备,还不得找朝廷解决?
兵部材料奇缺,到时候不得找徐州利国监和江南购买?
怎么算,司马锐都能层层盘剥。
“那就……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