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一万出头。”
张叔平喝道。
“盾车,上!”
望着密密麻麻蜂拥而来的滑州军。
辽军中一阵骚乱。
也不知谁发了一声喊。
“打不过了!”
“跑啊!”
这下子,整个营寨里乱成一锅粥,哪里还有多少抵抗?
滑州军乘乱突入营寨,见人就杀。
可投降的更多。
他娘的,留守的,居然全是汉儿军。
岳正风抓住一名军官。
“有没有马匹?”
那军官哆哆嗦嗦地道:“马厩在南边。”
“不少人……去抢马了。”
这还了得?
岳正风立刻带着上万人横穿营区,杀到马厩一看。
一两千汉儿骑兵正在上马鞍呢。
他们根本没想带滑州军会真的来攻打营寨。
还来的这般快。
结果人家一波冲锋,营寨就破了。
“投降免死!”
岳正风高喊道。
“上马逃遁着,杀无赦!”
令人意外的是,在场的汉儿骑兵老实得很。
竟然没有一个逃跑的。
岳正风一问才知道。
这帮人都是才放下锄头两三个月的农夫,还没有滑州新兵训练的时间长呢。
汉儿军也不是笨蛋。
辽皇三番五次的征兵。
幽云十六州的汉人,已经达到三丁抽一的密度了。
一百四五十万汉儿南下,都没几个往家里写信报平安的?
傻子都明白。
这他娘的不是打仗,是去送死的。
大家手上没有粘过南人的血,投降,就变得顺理成章。
这场仗,准备三个时辰,拿下大营才花了两刻钟。
汉儿军一万五千人,死伤三千余。
滑州军战死才几百,可谓大胜。
缴获更令张叔平开心不已。
耶律正蒙十万骑兵的粮食草料全在此地。
战马五千余,驽马、牛羊高达两万。
兵器甲胄更别说了,总之比自己打造的要好很多。
转眼间,滑州军鸟枪换炮。
出战的五六万人装备一新。
还折腾出一万骑兵来。
战马不够,好一点的驽马也能凑合。
“大人,皇叔带领四十万大军,正在白马一线跟耶律正蒙对峙。”
岳正风兴奋地道。
“咱们干脆把城里的投石机全拉出来,沿着各处大道,迫其后路……”
张叔平是个精于算计的。
他哈哈大笑道。
“你急个啥?”
“既然耶律正蒙从山东路退到咱们跟前。”
“那就继续退好了!”
“这么多粮草,足够咱们人吃马嚼,坚持一两个多月了。”
“本官就不相信,辽军没吃没喝,还能硬挺多久?”
“搬!”
十来万人齐动手。
大半夜功夫,就连营寨的木头都没剩一块。
汉儿军也被带入城里,一些军官被暂时隔离起来。
士卒则直接打散分配到八万滑州军中。
几个人监督一个,也闹不出啥幺蛾子来。
原本穷的叮当响的张叔平一夜致富,走路都是满面红光。
他指着地图道。
“辽军探马厉害,很快耶律正蒙就会收到消息。”
“他要是不撤,就只能从京师运输粮草。”
“你带一万骑兵去郁樟山立寨。”
“不需要你干啥,就用投石机给老夫封死了山下大道。”
夏天,山上草木丰盛。
岳正风只需要随马带上两万担精粮。
就足以坚守一个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