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帐中,只剩下辽皇和耶律楚栋。
身着金衣的皇叔耶律大宇,从屏风转了出来。
“陛下,正定传回最新战报。”
“司马锐的大军逼向白马渡和滑州一线。”
“东路军耶律正蒙,请调兵拦截。”
这是意料中事。
司马锐不可能一直呆在韦城不动弹。
辽皇沉吟道。
“滑州围城大军只有四万余人,不可全调走。”
“万一,张叔平出来添乱呢?”
“从沁水东岸的轻骑中,抽调三万过去。”
“记住,一定要隐秘,最好选择晚上走。”
咋一看,辽国依然兵强马壮。
其实不然。
近四十万汉儿军日夜不停的攻城,还得守卫南边的土城。
二十来万草原铁骑,虽是强悍的机动兵力。
关键时刻,却不能轻易离开京城百里之内。
耶律阿保已经感觉到手头的兵力,捉襟见肘了。
虽说,每天都能从河北之地运了几千汉儿军。
却始终填不满封丘这个血坑啊!
伤亡,实在太大了。
耶律大宇暂时管着密谍司。
他手头的暗实力,比大晋西厂的汪乔年,只强不弱。
“陛下,正蒙手头,七平八凑的骑兵堪堪十万。”
“拖不住太长时间啊!”
司马锐打仗,越来越有章法了。
大军行进,以几千架车载床弩开道。
耶律正蒙的骑兵再强悍,也是狗咬刺猬无从下口。
他只能远距离抛射轻箭。
或者发动夜袭,根本不敢靠近二百步之内。
如此,想要杀伤司马锐的人马,就变得异常困难。
原本,大晋军队,是根本不敢与辽国铁骑野战的。
打了大半年,反而把血性和经验打出来了。
现在,司马锐不过四十万人马,竟然逼得耶律正蒙一路溃退上千里。
简直不敢想象。
辽皇慢慢的有点明白了。
飞燕军的战绩太彪悍,榜样的力量太强大了。
大晋不缺人口,是大辽的三、四倍。
只要有足够的军备,主将敢战。
辽军再想如开战之初那般摧枯拉朽,就难了。
“无妨!”
“他只要拖个十天足矣!”
“朕决定,答应那女人的要求。”
耶律楚栋两人都相视苦笑起来。
表面上,那是辽国最体面的选择。
实际上,没有人甘心的。
“陛下,其实也没什么!”
“速战速决嘛!”
耶律大宇安慰道。
“尽量不杀平民,只诛杀、抄没权贵和富人。”
“我们可以拿到该拿的。”
“也能为那女人扫清些障碍。”
“至少,京城的人马,能完整地交到她的手里。”
“呵呵,如果司马铭不在了。”
“大晋那张椅子,哪有那么好坐的?”
“晋国乱套了,我大辽才会获得最大的收益。”
辽皇轻叹道。
“是啊!”
“我等之前,有些想当然了。”
“中原太大,值得朕信任的草原部众,又太少了。”
“除掉大晋皇帝,就剩下司马锐,司马飞燕和那个女人。”
“让他们狗咬狗,几年后,我大辽的机会就来了。”
耶律楚栋点点头笑道。
“陛下,其实您还可以出手帮扶一把。”
“抄没太多的金银,短期内,对我大辽没多大的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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