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传召,不理朝政。
裴鄞推开门,看到那个跌坐在床榻的男子。
他突然觉得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他拾起地上的酒坛,“怎么,有好酒也不请朋友。”
顾榭抬起头看他,略起一丝苦笑,他眼神浑浊空洞,神情哀戚悲恸,他看了他许久,淡淡开口,声音喑哑黯然。
“顾榭没有朋友,顾长安更没有。”
裴鄞一惊,手上的酒坛跌落在地,四分五裂。他不可置信地靠近他,“顾榭,你说什么?你究竟是谁?”
他恍如未闻,徐徐站起来,脚步依旧浮虚,他径自绕过他,一把抓起那个一旁一个倾斜的酒瓶,仰头欲饮。
裴鄞一掌打掉他手中的酒坛,狠狠抓住他衣襟,“你是他,你就是他,是你,是你!”
顾榭看着他血红的眼,疯似得的模样,再无平日里的清俊可言。
“长安,长安,原来是你,原来是你的名字,呵,我傻啊,是我傻。”
裴鄞颓然放了手,向外走去,他走得匆忙,慌张,步伐踉跄。
顾榭蹲下/身,以手掩面,泪从指缝里流出,不经意地滴落在那滩酒渍中。
今朝偏遇醒时别,泪落风前忆醉时。
他突然觉得恍然如梦中,他从不曾来过长安,他与她,还在那个小镇那座山上那座普渡寺中,他依然看不见,听她讲风讲月讲雪,讲长安。
他突然不知道,他这恢弘磅礴的五载岁月换来了什么?荣华,地位,权势?
曾今他以为他最想要的是这个,权势,这个掌握天地的气度。
如今,他终于明白,原来他要的只是心安罢了。那个人在身边的心安。
不过,那个人,再也不会回来了,原来,她早就不在了。
这些年,他念的,恨得,不过是一个死人而已。
他觉得,他是这样可笑。
走不出回忆,走不出爱恨交织,自以为是地报复,到头来,不过一场笑话,一场空。
可是,谁不是呐?
顾榭如此,裴鄞如此,你我如此,世人如此。
“你们……是永远不可能在一起的!!”虚空之中的那个声音带着嘲讽。
头痛欲裂的胡梨大概已经有了想法,这些故事里面的女子,总有些地方和自己相像,而男子,都像极了郑熙。
真相好像非常的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