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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下的注,赌楚京一能进还是不能进?”李牧好奇问道。
“这个,田老板没说,他说他收了什么封口费的,并且,他居然还说什么商业机密,我压根儿听不懂。但他就是死活不说,赌什么,什么人赌,赌多少都不知道。”士兵无奈说道。
这回,李牧倒是笑了:“能教给他这些的,八成就是楚京一或者齐政了。看来,自己下自己的注,也这般隐秘。定是赌自己进不去了。那更好,明天若是楚京一不主动操练,不强求他。下去吧。”
“是。”士兵叩首离开。
李牧看着手中的秘籍,却早已忘了秘籍上的字,呆呆的笑着。
第二日清晨,军营内人们都期待着楚非出手,确切的说,是期待着楚非早点出手并且出局,这样,稳赢的赌更加稳赢,心里才能踏实。
可是,楚非本人却没有那么早来,而李牧又亲自说了不强求,时间一长,军士们更是觉得这种稳赢顺理成章,就连一直在场等待结果的田急都如此觉得,输赢已定。
而在最后,更是决出了前三甲,处在第一的赵国将士魏繆都觉得自己为赌赢钱做了前所未有的努力。
可是……
“笑死人了,我都还没来,你们这操练有意思吗?”远处,一个洪亮的嗓音传了过来。
全部的将士听到这个声音都是身心一震,并非感动,而是有些后怕。因为那人叫楚京一。
楚京一此人啊,奸的不能再奸了,此时出现,八成又有什么小动作,这是所有将士此刻所不喜的,更是不希望的。
但凡稳赢有一丝动摇,他们都不喜欢。
“演练都完了,你来干什么?”一名将士上前说道。
“笑话,我昨日来着军营,有人说今日有全军操练,却没说几时操练,没了我,并且没人去叫我,那这叫什么全军操练?”楚非一边走,一边懒洋洋的说道。
“迟了便是迟了,按理就该被淘汰。”又一名将士说道。
楚非不生气,眼睛眯着打了个哈欠说道:“全军操练意在增强军队士气以及战斗能力,选出三甲也只是在于慰藉以及勉励三军,若士兵有上进心,你还能说他不够体格,应该淘汰或者应该滚出军营吗?那军心何在?”
诛人诛心,楚非这一点早已炉火纯青,那些将士哪是他的对手。
一时间几乎所有将士都是无语,但唯独一人除外。
李牧走到楚非面前,平静说道:“若说军心的话,你今日迟来之举,早已让所有人心生厌恶,军心即是厌恶你的迟来。你的迟来便该被淘汰。”
众人一听,多数表示赞同。并非全部,是因为这话有很多人听不懂。
过于深奥有时可以说是高深,但如果听者听不懂,只会适得其反,而楚非却正好抓住了这个“反”。
“军心所向真可谓是所向披靡,但我人已经来了,话已经说了,甚至你的军心都已经慌了,已经乱了。若说军心所向,恐怕不仅仅只是向前,也许还有向后,更有可能东西南北……”
“够了!”李牧忽然间觉得自己进了楚非的局里,赶忙喊停。
但楚非却在最后说了最为关键的一句:“让我与第一比一比,快而迅速不就是此刻众人所要的?军心乱,要么斩,要么定!”
斩即是斩军乱,楚非斩不了,将士也斩不了。那就只能定军心,可这定军心却是……
“你什么都没做,却要同第一比试,他已然疲惫,若是输了,我该算你三甲之一?若你赢了,胜之不武的第一?”李牧冷笑说道。
“大还丹可助他恢复活力,灵液籽可助舒筋活血,并且余量久存不散。赢了,自然是我第一,输了,我肯定不是三甲,这样如何?”楚非微笑说道。
大还丹以及灵液籽都是稀世名药,但楚非肯定拿得出手。三甲能进武道殿,第一可以,第二也可以,即便是输了,魏繆处在第二名也可以进去,况且,大还丹以及灵液籽的价值比他昨日在赌坊下的注能赢的钱多得多。
不单单如此,楚非拿出了两颗大还丹,两颗灵液籽。一用一备,也就是说,不管输赢,魏繆最起码都会得到一颗保存良好的大还丹和灵液籽,这……
这是贿赂,毫不遮掩的贿赂。
可是……
“大将军,属下愿意一战!”魏繆气势如虹,让所有将士为之一振。
李牧没有一丝动容,但心里很不是滋味。
军人讲究叫阵以应,自然没有无端退后的道理,人家都找上门指名道姓的叫阵了,还能退吗?为了个赌,失了钱财是小,失了士气是大。
李牧想到此,觉得昨日的打探似乎就已经中了这少年的局,苦笑无奈道:“罢了罢了,比就比吧。不战而屈人之兵,楚京一啊楚京一,我小看你了!”
为了否了那句“不战而屈人之兵”,李牧明知是坑,依旧跳了进去。
而后,毫无悬念真的变成了难以想象,因为:
今日操练,三甲第一,楚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