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擦拭。
叶途飞吃了点干粮,然后点了根雪茄,然后对肖忠河独孤玉二人道:“高桥信现在去了南京,我原本想在徐州城大闹一场,逼迫高桥信回徐州,但现如今我们自身难保,这个计划也只能放弃,你们两位都是玩这一行的高手,说说吧,有什么想法,咱们商讨商讨。”
叶途飞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从心理上彻底放弃了彭友明的计划。
肖忠河道:“南京那块地咱们虽然不熟悉,但是只要有耐心,早晚会找到高桥信的破绽。六爷,我现在有伤在身,行动不方便,刺杀高桥信的事情能不能往后拖一拖,等我伤养好了,让我亲手宰了这狗日的。”
独孤玉看了眼肖忠河,眼神中充满了英雄相惜的神色。他早就从叶途飞那里听说过肖忠河的故事,知道这个肖老六以前也是一个名震江湖的杀手,尤其是刚才那番话,句句字字说到了自己的心坎中,因此更对肖忠河有一种亲切和敬重。
“让肖六哥耐心养伤吧,六爷,如果您放心的话,我可以去一趟南京,摸一摸高桥信的规律。”
没等叶途飞作答,肖忠河抢着道:“我这点伤算不上什么,回山里让向忠矩弄点草药敷一敷,最多一个礼拜就没事了,六爷,让独孤兄弟等一等,我们两个一块走一趟南京,把握会更大一些。”
叶途飞笑了下,道:“也好!那就这么先定下,你现在最主要的是休息好,等晚上咱们出城的时候,可不要拖后腿。”
肖忠河回道:“我这点伤没事!”
说着,动了下上身,却扯动了伤口,痛的他呲牙咧嘴。
独孤玉找了床被子,给肖忠河盖上了,然后向叶途飞使了个眼神。
二人走出屋来。
“六爷,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但若是不讲,又怕对不住六爷您对兄弟的这番信任。”独孤玉咬了咬牙,不等叶途飞表态,直接说了出来:“六爷也是戴老板的人,是么?”
叶途飞陡然一怔,这件事已是久远,若不是独孤玉提起,他早就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他能算是军统的人吗?叶途飞暗自摇头,当初,之所以答应了渔农先生,只是为了能帮助赵铭脱身而已。
“也许军统的人这么认为,而我只是迫于无奈。独孤,这件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独孤玉苦笑道:“我在苏月那里无意得知的,六爷,军统向苏月下达了密令,若不能争取则必杀之!”
叶途飞微微一笑,道:“看来渔农先生的气量可不怎么大哦,谢谢你告诉我这个秘密,独孤,你说苏月会对我下手么?”
叶途飞微笑着看着独孤玉。
当独孤玉说出自己是军统的人的时候,叶途飞并没有感觉到异常,他以为独孤玉以前也是军统局的著名杀手,知道这个秘密并不为怪。可是,当独孤玉说起苏月接到的密令的时候,叶途飞起了疑心。
独孤玉应该不是那种多事的人,从他宁愿背叛组织也要帮胞弟报仇的行为中就可以看出,这个人是个热血汉子,没有多少心机。
而苏月呢?
叶途飞忍不住在心里笑了,这个女人看上去比较天真单纯,可实际上心眼比马蜂窝还要多,一个经过特殊训练过的军统特工,又怎么会让自己的密令不经意地被其他人看到呢?
这一定是苏月故意而为之,其目的就是在试探自己。
可是,独孤玉接下来的一番话全然改变了叶途飞的分析。
“六爷,你可能会以为是苏月故意让我看到的。”独孤玉摇了摇头,“不,她绝不是故意。六爷,我的耳力超乎常人,那天,苏月在房间里接收电报,声音虽然很小,但我在隔壁还是能听得清楚,她用的是军统最高级别的密码,巧的是,我刚好也有这套密码本。”
叶途飞蹙紧了眉头。
按照独孤玉的这般说法,苏月在接收电报的时候是很隐蔽的,只是没想到独孤玉的耳力超常,竟然听清楚了电报声,而且还破译出来了电文。也就是说,苏月并不知道密令已经被独孤玉所知晓。
回想起这些天苏月的表现,叶途飞却没有发觉她有什么异常之处。
“或许她对上峰的命令并不赞同!”叶途飞在心里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