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逼疯了,他瞪圆了眼睛,冲着闫希文恐吓说:“既然你知道你的面子还够不上叶六爷,那怎么还这么多废话?赶紧的吧,在这么婆婆妈妈的,当心叶六爷绑了你的肉票。”
闫希文逗够了叶途飞,这才收起了戏谑,郑重说:“加入革命的队伍中来吧!在共产党的领导下,我们一起跟小日本战斗到底!”
“在共产党的领导下,在党的领导下。”叶途飞喃喃自语重复着闫希文的话语,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嗯,我想,我是愿意接受你的建议的。”
闫希文又恢复了戏谑的口吻,说:“不是我的建议,是欧阳雪萍同志对你提出的建议。”
叶途飞反问道:“有区别吗?”
闫希文想了想,说:“说有吧,还真说不出啥区别,说没有吧,又总觉得区别就在那儿,哎,到底有没有区别,我闫希文读书少,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你还是自己体会吧。”
叶途飞叹道:“这要是以后整天厮混在一起,我怎么活啊?”
闫希文一楞,问:“你这话是啥意思?”
叶途飞又叹了口气,说:“有穷秀才这么一个大贫嘴,就已经够我受的了,没想到你闫长官竟然能顶的上两个穷秀才。”
闫希文大笑,说:“贫嘴有什么受不了的?若是连男人的贫嘴你都受不了,那女人的啰嗦嘴,你又该如何忍受呢?”
趁着叶途飞没反应过来,闫希文又补充了一句:“我家妹子可是方圆百里最有名气的啰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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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友明对叶途飞的态度很是欣慰,
当初,闫希文向彭友明推荐叶途飞的时候,他并不怎么看好叶途飞。彭友明认为,叶途飞不过是一个有些本事的土匪头子,机缘巧合之下,打赢了一场战斗而已。这些证明不了叶途飞有什么过人之处,还不足以让组织启用埋伏在日军内部的卫向东来搭救叶途飞。
但是,闫希文却固执地坚持己见,他不厌其烦地向彭友明建议,甚至要召开徐州地委的扩大会议来讨论叶途飞之事。
为这事,彭友明当时很伤心神。最终没拗过闫希文,同意了他的建议。
之后,彭友明和叶途飞越发熟悉越觉察到了叶途飞的价值,尤其是半个月前的这场战斗,叶途飞展现了他常人无法相比的战术思维和指挥艺术。
彭友明最终转变了对叶途飞的认识,从可有可无的思想变成了非他莫属的念头。
只是,彭友明的现状却无法对叶途飞做出任何承诺。
高桥信的古墓计划虽然没有达到既定的目标,但对徐州地区的抗日武装力量来说,损失巨大,几乎陷入瘫痪状态。为此,彭友明承担了领导责任,向组织提出了处分请求,组织上一时来不及对此事件做出总结,只是命令彭友明暂停工作。
可是,叶途飞的事情绝不能拖拉。彭友明决定,他要再一次违反纪律,以停职待审的身份向组织提出建议,吸纳叶途飞进入革命队伍。
组织上很快就给彭友明做了答复,说党的原则就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如果叶途飞真心愿意加入到党的革命队伍中来,党是欢迎的。但是,必要的甄别工作也是必不可少的,鉴于徐州地委的现况,建议由沂蒙根据地的同志来负责甄别工作。
组织的这番意见传递下来之后,闫希文不高兴了,他主动找了彭友明。
“老彭啊,这组织上到底是啥意思?”闫希文一屁股坐在了彭友明的对面,一向不抽烟的他竟然也叼起了烟卷,他从彭友明的桌上拿了火柴,一连擦了三根才把烟给点着。
彭友明赶紧把身子往后仰,以躲避闫希文喷出来的烟雾,“你这是怎么啦?就跟吃了炮仗似的,我欠你的钱了?”
闫希文被烟呛到了,激烈地咳了几声,说:“叶途飞是我们徐州地委的事情,为啥要让沂蒙根据地的同志来做甄别工作?这分明是对你我不信任么!”
彭友明默不作声,目光随着闫希文喷出的烟雾而游离。
“你倒是说句话呀!你是徐州地委的书记,你给我一句明白话,咱们徐州地委是不是并到人家沂蒙根据地了?”
彭友明伸出手来,对闫希文说:“拿来!”
闫希文一愣,说:“什么?”
彭友明深吸了口气,说:“烟啊!”
闫希文禁不住笑了,尽管笑容中充满了苦涩,“你怎么也抽起烟来了?你不是已经戒了吗?”
彭友明接过闫希文递过来的卷烟,回答说:“看你这种不会抽烟的人在糟蹋香烟,我心疼。”
(几天没在这儿烦扰诸君了,老烟的意思你懂的,赶紧收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