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为了此事?”
饶是他定力深湛,听得魔教这等阵仗气势,仍止不住心中害怕。
圆音缓缓道:“十长老与五岳剑派比武之事,老衲僻居寺中,原来不知……”
宁清宇等听到此处,脸上不禁一热。
他与左思慈,玉佛子等本就计议不胜便以机关陷害十大神魔,以故用飞鸽传书相互联络。
此事除了五岳剑派与魔教以外,江湖上再也无人知晓。
圆音道:“……究竟这一战孰胜孰负,结果如何,老衲也就不知了。
“那教徒言说,十长老上得华山之后,便即离奇失踪。
“此番他们由教主带领,是特地择了这个日子,要向五岳剑派要人来的!”
他在说话的过程之中,宁清宇的心思已如车轮般飞转,圆音话音一落,他便欠身离座,深施一礼道:
“大师,前次比武事出仓促,不及告知寺中诸位大师,尚望原谅。
“不瞒大师讲,魔教十长老在华山上比武不胜,大肆凶横,已被我们几派联手做掉了。”
圆智“哦”了一声,此事他已料到十之八九,并不怎样惊讶。
宁清宇续下去道:“为了避免此事传扬出去,造成不必要的枝节,我们从未对外人说起过。
“此事做得虽莽撞了一些,毕竟是为了武林公义,现下魔教虽然大举来犯,我五派力不能敌,也当誓死周旋。
“不过幸好大师等也在山上,想必可加援手。”
他这番话前半截说得气宇轩昂,后半段却拿言语挤兑,目的不过是想说服圆音等与他共抗魔教。
圆音微笑道:“此等事关涉武林前途气运,在情在理,老衲不会袖手旁观。想来外面堂上的众位朋友也是一样的想法。”
此言一出,宁、左、玉三人心中同时一宽,霁然色喜,拱手稽首道:
“多谢大师仗义援手。”
陈方志和端坐一旁,却冷冷地道:“大师慈悲为怀,拔刀相助,那是求之不得之事。不过做掉十大神魔却并非是我五岳剑派共同所为,志和便未曾效过一点微力,此事大师还须明鉴!”
圆音愕然道:“怎么?”
宁清宇面色一变,道:“陈方师兄这话在下可就不明白了。莫非是见了魔教势大,连除掉十魔头的功劳也不认了么?”
他话中带刺,甚是厉害,竟是暗里指斥陈方志和临阵脱逃。
陈方志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宁兄这是甚么意思?志和一介微躯,为了武林公义,岂敢惜死?但事情并不是我做下的,要我担当却也不易!”
宁清宇见他发怒,唯恐此事越闹越大,吵将出来,将自己等的卑鄙伎俩传扬出去多所不美。
更何况祸在眉睫,此际正是用人之秋,更是开罪他不得。
当下改颜道:“小弟失言,陈方师兄勿怪。现下外敌临门,你我自家弟兄,何必为了点小事争喧?小弟这里谢过了!”说着话深深一揖。
陈方志和没料到他会出此软招,当下僵在当地,怒也不是,不怒也不是。
圆音大师微笑道:“陈方掌门,宁二侠说得是,此刻以共抗外敌为第一要务,自己的事慢慢再说罢!”
陈方志和听圆音大师发了话,自己无法不买他这个面子,狠狠盯了宁清宇一眼,转身坐下,与梵修师太对望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
玉佛子见这场风波平息,忽地想起一事,叫道:
“啊呀!大师与魔教人马相遇在华阴东郊,现下大师已上山半日,魔教岂不是接踵而至么?”
圆音微笑道:“老衲得知详情后,心急如火,恐怕诸位在山上没有防备,遭了魔教的毒手,这才买了一匹快马,疾驰而来。现下计算里程,魔教人众应该还有五十里路,咱们还有两三个时辰可以准备迎敌。
不过要是行掌门之礼,时间可就不够了。
老衲适才斗胆,还未请二侠降罪。”宁清宇连忙谦谢。
几人心中一宽,还未说话,一名黑服的华山弟子急匆匆跑了进来,叫道:
“启禀二师伯得知,山下哨探弟子来报,魔教大队人马已至华阴西城,离此地还有五十里之遥,似是向我华山而来,请二师伯定夺。”
宁清宇挥手道:“知道了,传令下去,加派一班哨探,一有变化,随时来报!”
那弟子得令退下,心中暗道:二师伯果然气度不凡,听说这样大的阵仗还是镇定如恒,这……这可比大师伯掌门的时候强得多啦!
他一退出室中,宁清宇等人欠身离座,拱手道:
“现下事在紧急,便请大师号令,咱们共抗强敌!”
圆音道:“既然如此,老衲义不容辞,咱们这就去罢!”
六人来到剑气堂上,堂上众人正自交头接耳,一见他们身形出现,喧声立止,静待其变。
圆音咳嗽一声,道:“适才老衲等得到讯息,任我行率魔教千余人众,意欲进犯华山,现下只在五十里外!”
众人听在耳中,当即大哗。圆音右手一挥,接下去道:
“本来今日是宁二侠接任掌门的大好日子,华山派又是主人,不过大家都推举老衲率众御敌,老衲也就不推辞了。
“此番魔教号称针对五岳剑派而来,但凡我武林同道,皆有御敌之责!”
大家本来听说魔教来犯,均有栗栗之意,但这时谁肯打退堂鼓,叫众人小觑了?
当下纷纷道:“正是如此,便请大师发令。”
圆音目光如电,道:“如此甚好。丐帮侯总护法!”
侯君集抢上一步,道:“大师请吩咐。”
圆音道:“请总护法率贵帮弟子扼守山口,担任联络之责。哪方有变,及时来报!”侯君集领命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