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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赌得倒也简单,我若十招之内击飞你的长剑,你便不可去袭击少林、嵩山两派。
“若是我办不到,嘿嘿,风某七尺长躯,任你处置便了!”
任我行听他说得这般斩钉截铁,心下不禁一沉,愈发不敢轻易应承,沉声道:
“我若不赌呢?”
风清扬哈哈大笑,道:“怎么?任兄你英雄了得,向来胆豪气壮,今日竟不敢接我十招么?
“你既不赌,我也没话好说,那也不必叫你的手下动手了,你只须一剑刺过来便是,风某皱一皱眉头,便不算好汉!”
任我行虬髯戟张,勃然大怒,道:“好!今日我要你死得瞑目,这十招之约我接下了!只是我占的便宜忒也大了,你还有甚么条件,痛痛快快地说出来罢!”
风清扬心中一喜,他早料到任我行受不住激,必定会答应下来,他忝为一教之主,又自然不能在众多手下的注目之下失了身份,占太多的便宜,当下脸上装作深有忧色,道:
“任兄,说句实话,这场赌赛我十这**是要输了的。那时你一声令下,众人将我乱刃分尸,那倒也罢了。
“只是小娥她不知讯息,还在等我回去。这样罢,这场赌咱们打了,时间、地点却须我说了算。
“咱们半月之后辰时在华山西麓的绝龙岭相见,你喜欢带多少人来都无所谓,风某只是一人一剑便了。”
他这番话刚说完,日月教队中有几人已嚷了起来:
“不成!煮熟的鸭子怎能飞了?”
“你还是痛痛快快地此受死罢!”
“到时候你一走了之,谁能找得到你?真是天下奇谈!”
东方柏也疾步前趋,恭声道:“教主明鉴,此人万万不可放他逃走!”
任我行将手一挥,众人喧哗立止。
他深深地凝视风清扬片刻,道:“风兄侠名播于四海,千金一诺,任某信得过你。就这么办罢!”
众人大惊失色,但教规严厉,教主已经发了话,没人再敢言语。
风清扬拇指一挑,道:“好汉子,好度量!任兄,你白日里救了小娥的性命,我非但不知恩图报,反而约你决斗,实在是对你不起。
“我应承你,此番贵教偷袭少林之事,我绝不向第二人说起,一切只等半月之后再说!”
他这番话说得甚是诚恳,任我行如何听不出来?
当下霁然色喜,拱手道:“多谢风兄,半月之后再见罢!”
风清扬更不多说,转身几纵几跃,身形已没入黑暗之中。
东方柏与向问天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上都是遗憾之色,半晌,才慢慢摇了摇头。
风清扬回到那所农家,找到桑小娥,于种种事情一概不提,只淡淡地说甚么也没有查到,看来日月教不像是有所企图的样子。
桑小娥担心了半夜,见郎君平安回来,已是大喜过望,至于日月教要做甚么,那是半点也不放在心上。
两人歇了一宿,直到日上三竿,方才收拾东西,乘上坐骑,联袂北上。
日月教这一边任我行部勒教众,命他们就地驻扎、暂停行进,自己或与安静、东方柏、向问天等人,计议武功长短,或一个人冥思苦想,寻思自己剑法中的优长破绽。
东方柏与向问天对任我行放走风清扬一事大大不以为然,任我行知道他们一番护教好心,每听说起,只是笑笑不言。
安静却对夫君这一举动大加赞赏,以为风清扬是世间少有的磊落奇男子,无论如何,都不应辣手加害。
任我行见爱妻理解自己这番惺惺相惜之情,自是喜慰无限。
十三天后,华山派剑气堂上,成清铭与宁清宇及众位师弟正在商议事情。
两人的大弟子封不平与岳不群急匆匆地跑入,躬身施礼,一脸喜色地道:
“好教师父与众位师叔伯得知,九师叔回山来了!”
“九师叔回山来了!”这七字一经入耳,群相耸动。
各人纷纷立起身来,向外迎去,才走出十几步,遥遥见风清扬与桑小娥的身影已出现在大堂门口。
风清扬一见众位师兄,心情激荡,抢上前来,拜倒在地,道:
“众位师兄,小弟回来了!不劳众位师兄远迎!”
成清铭与宁清宇各自抢上一步,分携风清扬的左右双臂,将他扶起。
成清铭笑道:“九弟,你回来得好哇!这简直是雪中送炭嘛!这一次我五岳剑派想不赢都不成了嘛!”
他说出这番话,本以为风清扬必定吃惊,探问缘由,哪知风清扬只微微一笑,道:
“大师兄,与十大神魔的比斗定在哪一日?”
这下轮到成清铭等大惊失色,奇道:“你怎知晓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