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从我的记忆来看,明显就是中了暗招了,不然好好的怎么会吐血?王府的后院啊,每一步都是血泪。
过了适应期,身体也渐渐康健起来,宫里来旨意了,于是我包袱款款跟着千古一帝康熙前往木兰围场行围。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看见我就问:“弘历安好了?”
我连忙打了个千:“回皇玛法,孙儿已安好。”
看着我进退得宜,康熙点点头,拉了拉马缰促着马朝前走。我也立马跟上。满洲人是在马背上打天下的,康熙特别重视皇子皇孙们道德的培养以及适合他们身份的锻炼。从他们懂事时起,就训练他们骑马、射箭与使用各种火器,每一年的秋弥木兰总会拉着孩子孙子们出来溜溜。
我看着康熙手里的火器,古董啊,心里只有这样一个念头。
康熙却问:“弘历喜欢这个?”
我想了想,小心翼翼的回答:“比起弓箭,火器的杀伤力似乎更大。”
康熙笑笑,指着远处被赶出来的黑熊:“打中了就赏给你。”
小瞧我,好歹我也是特种兵出身。接过火器,我左右看了看,然后抬手瞄准黑熊的前胸。
砰----
黑熊应声倒地。
我下马来到近前,不料黑熊并未立即死亡。也是野兽的生存欲望都是很强烈的。见有人近前那头黑熊突然立起,扑向我。老实说以前的我是不会把一头受伤发狂的黑熊放在眼里的,只是现在的我不是那个受过艰苦严格训练的士兵,而是一个十岁的小娃,所以看着高出自己一头的熊,我的心里还是有些打鼓的。不过也只是有些打鼓而已,胸有成竹的躲过熊的扑袭,抬手又是一枪,这次那只熊乖乖的倒了地。当兵养成的谨慎性格救了我一命,下马时我立刻装填好了第二发子弹。
康熙看着我面对危险,毫不惊慌,镇定自若的样子,暗暗点了点头。
秋弥结束后,康熙直接带着我回了紫禁城说是要留在身边亲自教养。这个时候已经是康熙六十年了,皇帝还要亲自教养皇孙,这说明了什么?雍亲王自是求之不得。
又一年,千古一帝静静的去了,雍亲王得继大统。
看着跪在永和宫外的雍正,我心里生出一丝埋怨。手心手背都是肉,谁即位不都是你的儿子,不都得叫你太后?而且你这样做,不但不能让你心爱的那个儿子登上帝位,反而只会害了他。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在这一点上,同父异母和同父同母没有任何区别。看着捧着药碗迎风跪立的那个刚强身影,我突然理解了,为什么我的阿玛会对自己的兄弟这么的不留情面。同时第一次对这个男人生出一丝敬意。
雍正元年,64岁的德妃与世长辞,谥号为孝恭仁皇后。
什么德?什么仁?我暗自撇嘴。
经过康熙末年的波涛汹涌,我身体里属于战士的血液沸腾了。原来朝堂上明枪暗箭跟战场上的炮火浓浓一样好玩,于是,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