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天道大会开幕还有五天,赏罚堂中。
二长老向顶天随手抄起桌前的一本典籍,端起热茶翻看起来。
问水宗那两个色胚总算是消停了,文诺也被怀袖严加看管,暂时闹不出什么事情,这样一来,他难能可贵有了清闲的时间。
“叩叩”。
门口响起礼节的敲门声,他抬起头,看到自己的弟子陈昊阳,如今南音的真传大弟子。
“师父,早上好。”陈昊阳扬起笑容,礼貌地向他请安。
“昊阳啊,天道大会筹办得不错,掌门对你赞扬有加。”
陈昊阳走进屋内,“是师父教导有方,徒儿只是做了分内的事情。”
“过分的谦虚就是骄傲。”
陈昊阳似害羞地挠了挠头,“那弟子就厚着脸接受了。”
向顶天放下手上的书,笑着说道,“要是让文诺那个家伙来做,不知道要捅出多少篓子。”
陈昊阳不经意地瞥向二长老,他虽然笑着说出那句话,眼中却闪出些许落寞。
他心下一沉,在师父眼中,哪怕文诺顽劣不堪,也比他这个悉心教导的弟子更好吗?
他小心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笑脸依旧,“如果真的是文师兄来做,肯定会比我做得更好。”
向顶天嗤笑一声,“就他那个疲懒性子,真是他负责的话,恐怕全权交给你们来做了。”
陈昊阳顿了顿,没有接话,而是从玲珑囊中取出一本名册。
“师父,这是邀请函的名录,还请您过目。”
向顶天随意地摆手,“你放在那里吧,我过会儿再看。”
陈昊阳闻言将名册小心翼翼地放在桌上,随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师父,徒儿还有些事情,先行告退。”
“去吧。”
当陈昊阳离开赏罚堂,向顶天颇有深意地望着他离开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文师兄。。。吗?昊阳啊,这就是为什么,我们都不看好你做真传大弟子的原因啊,南音不需要一个不念旧情的真传大弟子。”
他随手拿起名册,翻开一页,细细看起来。
大宗门总共七个,以玄武门整体实力最强,然而禅宗与天罡门同样不可小觑,尤其是禅宗的慧静,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仅次于怀袖,而且禅宗向来重视修心,心境上拉开同境界的修行者一大截。
平心而论,南音年轻一辈被文诺影响太深,一句“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大部分弟子在选择心法上,都偏向于攻击性。而禅宗秘传“金刚不坏”,最擅长的便是防守反制。
向顶天无奈地叹了口气,要是没有怀袖,恐怕这次南音连个进前三的人都拿不出手。
不过这样也好,他们这一辈需要经历一些磨难,要是一直高高在上,也不见得是什么好事。
南音处在玄坎大陆最顶端屹立不倒,靠得并不是天道大会的常胜不败,而是他们更看重年轻一辈的长久发展。
想到这儿,向顶天悬起来的心暂且放下,随手翻了一页。
青衣门,带队长老,策南。
向顶天的瞳孔猛缩,握着名册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这个名字,是同名吗?还是说,他依然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慌忙站起身,将名册随手一卷,化为流光消失在赏罚堂中。
下一刻,向顶天出现在掌门密室中,焦急地对李太康喊道,“掌门,我有要事禀告。”
李太康盘膝坐在矮桌前,手中拿着一本画册,《女皇生香图贰》。
空气突然凝固。
向顶天满头黑线看着李太康,咬牙切齿地重复一遍,“掌门,我有要事禀告。”
一道赤炎将画册烧成灰烬,李太康正襟危坐严肃道,“何事?”
向顶天将手中卷起的名册翻到第四页,递给李太康,正色道,“请您先过目。”
李太康接过名册,看到第二行的那个名字,陷入沉默。
良久,李太康长叹一口气,“你怎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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