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十恶不赦,要忏悔只能在十八层地狱里忏悔。
季得月睁大眼睛道:“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若让你自首,你就会去吗?”
男人听着声音,停止了哭泣,他跪在地上抬起了头,睿智的眼神此刻蒙上了一层雾气,短暂的迷惑了他的眼睛。
他的声音里有掩盖不住的悲伤:“玲珑,你还是这么恨我吗?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原谅我,看在我如此真心地份上放过我吗?
我只是想和你过日子,安安稳稳幸幸福福的过日子!”
季得月看着地上这个祈求怜悯的男人,又想到了师父留下的信,想到了死去的父亲母亲。
她满眼都被仇恨所蒙蔽,她怒气冲冲的指着男人的脸破口大骂:
“你个禽兽不如的东西,对自己的亲哥哥痛下杀手,还对自己的嫂子有非分之想,她多次劝说与你,你不仅不悔改还对她痛下杀手,你算个什么男人?
现在人死了,你来求她复活,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就算老天给她一百次机会,我相信她看到你这种人也不愿意醒过来。
整日面对恶心的人,就像嗓子里吞了一只苍蝇,吃不下去吐不出来,早晚还是被活活憋死,要是我我也不想醒过来,痴心妄想!”
男人呆愣在那里,眨了眨眼睛,鼻涕顺着嘴巴流了下去,转而,他动了动眸,又动了动手,从和兜里拿出一方手帕,把自己清理干净。
眼神清明的同时,精光乍现,他扶着凳子站起身来,对着对面破口大骂的女人久久凝视,而后道:
“真的是长得一模一样,连脾气都一样,连我都差点认不出来。”
季得月的脑袋哐当一下,懊恼不已,不是准备将计就计骗他自首吗,这一顿没控制住情绪的臭骂,把他骂醒了。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才是她曾经见过多次的徐哲嘛,冷静深沉富含心机。
他道:“来人!”
门就立刻被打开了,徐哲看着季得月道:“不用确认了,你就是她的女儿不会错,把她的东西都拿过来。”
那人赶紧去隔壁屋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拿了过来,徐哲坐在季得月的对面,见她还冷冷地看着自己,便从容的道:
“来,坐下,别客气,就像回家一样就行了,反正你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了,应该也习惯了组织的生活。
而我还在外面找了你整整十年,你的师父很厉害啊,把你藏在药史司。”
季得月一听他提到了师父,立刻变得警惕起来道:“你想做什么,不关师父的事,师父只是无意间捡到了成为孤儿的我,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
徐哲呵呵地笑了起来,笑容冷冽,他反问道:“拜我所赐?若是你乖乖滴呆在你外婆家,我去接回你你还是徐家的大小姐,可惜,你跑了,你的外婆真的是蠢,什么都不知道,我只能一怒之下杀了她!”
季得月耳膜开始嗡嗡响,她发疯似的冲了过去,抓住徐哲的衣服边哭边扯边骂:“你他妈的丧心病狂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说爱我的母亲,你让我的母亲不能含笑九泉,安稳投胎,你让她成为没有家的孤魂野鬼,你该死,该死!”
徐哲不紧不慢的撤掉了季得月的手,拍拍衣领道:“不用这么激动,我和你母亲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评判,我们相爱相杀,她是爱我的,不然不会对我如此失望。”
季得月呸一口吐在地上:“爱?你这没有伦理道德的男人讲什么爱?”
季得月话还没说完,徐哲就嘭一下站起来,拍在桌子上,突然怒了:
“我不懂爱?我没有伦理道德?你的母亲最先遇到的是我,是我,可惜当年我已经结婚,我向她表达爱意,遭到拒绝。
我一度想离婚娶她,可是她却和我的哥哥暗度陈仓,我恨,我恨我哥抢我的女人,我恨你的母亲明明爱我却拒绝我!
哈哈哈哈,她也对我说过同样的话,那又怎样,我依然是在我哥哥的前面占有了她,在她的心里我有一席之地。”
季得月实在无法听下去了,轮起凳子就砸向了徐哲用尽了全力怒吼:
“禽兽,禽兽,不要来污染我的耳朵,我的父母男未婚女未嫁,自由恋爱,是你插足不成下黑手,让我母亲深受其害终日惶惶,去死吧你!”
季得月的怒吼声惊动了门外的人,门外的人破门而入,见这架势,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从后面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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