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得月看着他吞咽了一口口水,略有迟疑不太放心的道:“这是一张人脸,不是你的素描纸,你会手下留情的,对吗?”
尚北冥兴奋的眉毛飞起,张牙舞爪的就来了,还一只大掌固定住了季得月的下颚,架势很大,捏的季得月的小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尚北冥非常不给面子的嘲笑道:“你是闻到了我身上的男性荷尔蒙气味让你心驰荡漾,还是看到我这张俊脸让你难以自持?你脸红成这样难道不是在诱我?”
季得月恼羞成怒的吼道:“取消你画眉的资格!”
说完就要去推尚北冥的手,尚北冥当机立断求饶道:“我说错了,说错了,没脸红,是我,是我脸红了,让我画吧,再给一次机会,我绝对不会把你画成关公!”
季得月大叫一声:“尚三岁,我不要你画了!”
尚北冥放开季得月的脸哈哈大笑,把眉笔举很高威胁道:
“我说了我会画的很好,你要相信我,反正这个东西在我手上,你好好让我画呢,我就拿出真本事。
你要是不让我画,反正我也才三岁,给你画成满脸麻子可不怪我!”
季得月伸手拽住他的胳膊,试图夺回,几番试探,只剩徒劳,无奈的点点头视死如归般闭上眼睛把脸伸过来道:
“好,你手不要抖,我相信你!”
话说完,脸上突然被碰了一下,这柔软的触感是?
季得月惊的猛然睁开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向尚北冥,这是尚北冥的唇?只见他微红着脸,像被做错事逮住的孩子。
欲遮还羞的伸出手蒙住季得月的眼睛威胁道:
“看什么看,快闭上眼睛,我要画了,你再看我,我保不准还会做出什么。”
季得月心如擂鼓,亲吻脸颊并没有让她感觉不适,只是稍有挣扎,她见他是不是不应该?
是不是他对她还有念想,也许她不见他,他已经把她忘记了呢?现在他的内心也是煎熬的吧,都怪她考虑不周太过自私。
真的自私,她想在临走前再和尚北冥说说话,这个曾经枪林弹雨一起走过的男人。
老天弄人,传说中的蓝颜知己终究不复存在。
尚北冥下笔很轻柔,像是一根一根的在画,可是季得月不想打断他,这一别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就让他当做素描来画吧,没什么好纠正的。
好半响他才停了手,给季得月端好镜子,季得月左右看了看,尚北冥的第一句话不是问他画的好不好,而是:
“你扬了这么半天的脸,累不累?”
季得月微楞,这个男人看起来粗狂,实则心细如发。
季得月时常也会胡思乱想,若不是提前与娄台相识,也许她会爱上尚北冥吧?这个问题没有答案,因为人生没有假如。
她见到娄台就会止不住的脸红心跳,而尚北冥不同,虽然看起来凶神恶煞,可季得月从不觉得他可怕,反而有一种特别容易信任的感觉。
这就是爱人和朋友的感觉,娄台,注定是她爱的男人,从第一次相遇开始。
车子快到时,季得月画完了最后一步,轻点朱唇,红的诱人又不夸张。
季得月看着尚北冥道:“有没有曾经熟悉的感觉,像不像回到了过去?”
尚北冥左右瞧了瞧季得月的脸道:“虽然这张脸我看的久一点,偶尔也会混淆你和真正的徐然然,但是我还是喜欢原本的你,细腻值得品味。”
季得月噗嗤一笑道:“这个词说得好,我喜欢,这张脸确实假了点,看吧,我的手法很不一般,随便就能变张脸。”
尚北冥笑笑不说话,阿月,如果你知道你的身份,你就不会说随便能换脸,因为你和她本身就有90%的相似度,这不是偶然。
季得月推开车门,深吸一口气,感叹道:“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这里,可惜……”
尚北冥关上车门指了指旁边的芦苇荡道:“我的外公太懒了,这里面住的人老的老,少的少,收个徒孙还是你这样若不经风的女人。
看看,这周围都成了茅草荡了,也没人收拾一下。”
季得月瞪他一眼,在他的手臂上揪了一把,尚北冥吃痛的大叫,季得月严肃的道:
“你个煞风景,没趣味的男人,你不是师祖的唯一直系亲属吗,作为最应该出力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说别人。”
尚北冥哎呦连天夸张的捂住脸道:“那小甲,今天办完事,我就充当免费劳动力把明园里里外外收拾一遍,你在这陪我怎么样?”
季得月摇了摇手指道:“做这些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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