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说到这,娄台本不想追究的,现在又忍不住发火道:
“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你知不知道这次是有多危险,本来马来刀的毒就难解,常人还能挨几天。
而你呢,你是一个急性病人,你不知道现在你的抵抗力是有多差吗?
如果两种病同时大发,老天爷也救不了你!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如果我早一点知道你的病情,我就不会让你回明园!”
季得月看着他担忧的神色,很愧疚,可是她也有她的考量,这才小心翼翼地正色道:
“有件事我确实没告诉你,那就是我研发的PA _1有毒,我的肾衰竭就是由它引起。
我已经查到了是哪种成分,我现在需要你帮忙,想尽一切办法阻止PA _1进一步流入市场。”
娄台震惊地看着她道:“你查到了?”
季得月点点头道:“这就是我回明园的原因,一切冥冥之中自有注定,你不必自责。
这一次由于中毒让我接触到了师爷爷的有标注的正版《瘟疫论》,我相信我一定会找出解药。
但市场上的PA_1还是要麻烦你帮帮我想想办法追回来,我不想让旁人像我一样!”
她不禁有点忧伤,她让小女孩送的信不知道师父看了没有,看了之后难道没有一点感想?
怎么也没有联系她,上次去教堂等不来师父,她不怪师父。
可是如果他明明知道了PA _1有毒还不阻止的话,她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了!
娄台话到嘴边好多次,都说不出来,但又怕她什么事都往身上揽。
现在PDA 已经插手,他不想再让她劳累。
于是老实道:“黄岐早上来报,你所说的症状已经显现出来,而且有死亡案例!”
季得月一惊,站起身,拍在桌子上道:“怎么会这么快?”
娄台立马紧张的按着她的肩膀让她重新坐下道:
“你别着急,药监局已经第一时间出面解决,正在追回投放市场的PA _1。
而且派了人正在着手研究成分药,我可以把你的研究报告带过去,但是解药之事你就交给他们处理好不好?
我真的很担心你的身体,万一你倒了,我一个人怎么办?”
季得月被他真情的话语所打动,她的身体确实一日不如一日了。
激动一下都会晕倒,她也怕自己精力有限,没找到解药自己就先倒下了。
心里更加感到寒冷的是,她竟没能阻止这一次灾难,她真是错信了师父吗?
整个人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便点头答应了娄台会好好休息。
娄台只当她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一时接受不了才这样,安慰了她一番。
季得月便催促着娄台快点去忙正事。
娄台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明园,直奔PDA ,将资料交给了PDA 局长沈龙。
然后又直奔监狱再次面见市委书记保连成,将黄岐在国外潜伏十天拍到的所有照片扔给他看。
一张一张照片全部都是他的家人在国外被人控制,被人监视,没有自由,像是囚笼一样的日子。
保连成的嘴唇抖得像个塞子,他不可置信的道:
“不可能,不可能,他像我保证过,只要事情成了,我一个人定罪,我的家人他会妥善安排的!”
娄台手指敲在木质桌面上梆梆响,有点诧异道:“保叔叔也是在官场叱咤多年的有手段的人。
怎会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只因为你有利用价值才活到现在。
玉峰玻璃厂的人全部莫名其妙的死亡了,知道为什么替人做完了事会不得善终吗?
因为他们没有利用价值了,只有死人才不会泄露秘密。
而你和你的家人是死是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如今还没有承认所有的罪责,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罪名一天不落实,你的家人就可以活一天。
当你的罪名被落实之后,你就会受到法律应有的惩罚,一切再也与旁人无关。
掀不起多大的风浪了,娄关山也不可能再翻案了!
当然监狱这个地方,死亡率比其他地方都高,神不知鬼不觉,谁会理会一个罪孽深重之人。
至于你的家人,自然也就一了百了,从此这件事就过去了!”
保连成手抖得不成样子,神色慌张,小声道:“我又怎能相信你会保我和我的家人安全无虞?”
娄台点点头道:“那就要看你怎么做了,为了表达诚意,你的家人我会尽快转移,而你我会安排单人间,好好自保吧!
下一次我来,希望我们都拿出诚意来!”
娄台伸出手和保连成握了握,走出去时顺便去见了监狱长,监狱长是八面玲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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