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睡了还是死了,总是在一片黑暗中挣扎,睁开眼是黑暗,闭着眼也是黑暗。
突然黑暗中伸出了一只手,这只手纤细修长,她走过来拉住了季得月的手呼喊道:
“孩子,我的孩子!”
季得月一愣,下意识地反手紧紧抓住黑暗中伸过来的那只手,好温暖的感觉,这是一个女人的手,难道是她的妈妈?
她焦急的对着这只手喊道:“妈妈,妈妈,是您来看女儿了吗?
您怎么躲在黑暗中不出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季得月感觉那只手颤颤巍巍的,像是在哭泣。
黑暗中的女人始终默默地牵着她的手,却硬是不露脸,她开口道:
“孩子,你要坚强,等你拨开云雾之日,就是见我之时!”
季得月急得大声问道:“妈妈,什么才算是拨开云雾?”
可是空气中静悄悄的,没有人回答,季得月感觉这只手在慢慢地从她手中滑落。
她立马双手抓住,可是那只手渐渐地往后缩,季得月怎么抓都抓不住。
待一切恢复平静,季得月伤心地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动情地喊着:
“妈妈,别走!”
她从悲痛中慢慢地醒来,依然还沉浸在握住那只手的喜悦上。
当她接触到冷冰冰地机器时,才发现她依然在实验室里,周围没有一个人。
原来是个梦,原来还没有死,用手摸了摸眼角,湿的,梦境这么真实。
她的母亲很可能在世界的某一个地方正期盼着她。
不由得心里就升起了希望,她不能死。
父亲母亲给了她生命,师父对她有养育教导之恩,她一个都没有报答过,她没有资格死!
于是从新戴上手套,拖着沉重的步伐,先给自己打了一针营养剂,她要坚强。
师祖先前按她所说可能也做了实验,留下一些笔记,季得月坐在凳子上仔细看着分析着。
用师祖的思路,将他所诉一一观察一遍,找寻结果。
娄台得知季得月的消息时,他正在医院看望海风。
他不可置信的冷眼瞪着黄岐,黄岐在他的寒冷眸光下,声音越来越小。
一把抢过钥匙,司机都不要了,一路狂飙,丝毫不顾及路上的状况。
路上的行驶的车辆都吓得纷纷退让,后面的三两警车紧跟在后,喇叭都要喊破了。
娄台听不到,他只知道那个女人不能有事,他要马上见到她。
警车一路追至明园才得知是娄台,黄岐跟在最后停下车自动跟着警车去做记录。
而另一边警方加大力度的审讯十里钱逮捕的八个人,其中工厂四人,夜间巡逻四人。
还有白朗偷金的六个人,一个人潜逃,目前正在追击。
特雷沃的负责人已经提供了有价值的线索,现已被拘留,目前警方正顺藤摸瓜试图找到背后的组织。
根据酒厂近来的合作市场,查封了全市五家酒庄,连带与酒庄有生意往来的全部零售商和出口商,切断了毒酒外传的关系链。
娄台赶到明园时,季得月正在玻璃室里逗小白鼠,小白鼠距离注射提取的独特成分已经过去八个小时。
季得月耐心的等着,基本每隔一个小时她都要观察一下小鼠体内的肿瘤。
她满心祈祷,祈祷小白鼠体内的肿瘤一定要有变化。
娄台二话没说,焦急地就那样没有任何装备的穿着西装,像一阵风般就要冲进玻璃房。
季得月虽然大脑反应不如从前,但她还是看到有人冲过来了。
她立即冲到门边使劲抵住门,这才看清外面的人是娄台。
娄台拍打着门,疯了一样道:“你给我开门,我不允许你死!”
季得月心里有点动容,他是不是听到了她的消息,火急火燎的赶来的?
但她很清醒,此地不能进,拼尽全力,拉上了锁门拴,颓废地跪坐在地上。
看着娄台喷火的眸,他是那样的帅气,那样的夺目,而她已经三天未曾洗漱。
邋里邋遢,为了找到解药,她连睡觉都省了,如果不幸昏迷那也无力抵抗。
但她只要睁着眸,上帝都不能让她停歇。
她爬起来用手隔着玻璃贴在娄台骨节分明的大掌上,想象着他给的温柔。
她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声音更不可能透过这有隔音效果的玻璃。
只能拿过一个本子,趴在桌子上写道:
“你这样哭哭啼啼的样子真的好吗,我不会死的,我还没搞明白爱情是什么呢!”
娄台的眼泪唰唰唰地往下掉,季得月看愣了,这个男人慢慢地刷新了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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