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睛,问楚云:“楚云你见过雪狐吗?见过独孤化一吗?你知道的,他们可都是超一流实力的高手了。”
楚云咂咂嘴,说:“自然听说过,不过还没有亲见过。怎么,难道雪狐和独孤化一昨天也加入了贤者之石的争夺之中?”
楚云很感兴趣地问。而安如烟回忆起那时的情形,脸上又出现了惊慌的表情。
——去见爱玛——
安如烟激动地说:“当楚云你被木村拓哉砍倒之后。不知生死。我于是使用幻术迷惑木村。希望可以借助幻术的力量来逃脱出木村的魔掌。但是,木村那个家伙很狡猾,将所有的可以出去的洞穴都用炼金术填死了。楚云你也知道,我的炼金术一向很一般。当我费劲了全身的力气,打通了一条可以出去的隧道的时候,我所施用的幻术就已经由于我内力的耗光而失效了。这个时候,楚云你生死不明。苏菲由于胸腔的剧烈疼痛也昏厥了过去。而洛丽已经先行一步,在洞穴外面接应去了。我自己一个人面对木村。你不知道当时我有多么恐惧。我唯一可以逃过木村毒手的幻术本领也由于内力的耗光而无法施展。这个时候木村一手揪着我的脖领一手拿着一把匕首,眼看就要对我下毒手了。当时我只有闭着眼睛等死的份。
“这个时候,出现了意外的情形,独孤化一和雪狐出现了。他们也是冲着贤者之石而来。于是,木村、独孤化一、雪狐三个人打成了一团。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在这三个虎狼之间,出现了一个浑身散发出七彩光芒、如同仙女下凡一般的人物。这个人就是——爱玛大人!哦!天啊!我的救星出现了!真是太伟大了!
“只见爱玛大人用她那人神共敬的眼神看了那三个豺狼一眼,那三个不可一世的人物——雪狐、独孤化一、木村拓哉就纷纷后退,差一点就给爱玛大人跪下了。
“爱玛大人潇洒地用拐杖轻轻地一点地面,于是地面上就生长出来如同钢铁一般的七彩藤蔓,将那三个人捆缚在其中,任他们怎么挣扎也无法挣脱那看起来就无懈可击的藤蔓。最后,三个大神级的人物——雪狐、独孤化一、木村拓哉,纷纷求饶,爱玛大人才松开藤蔓放了他们一条生路。爱玛大人真是帅极了!你是没有看见号称天下第一的雪狐是如何在爱玛大人面前卑躬屈膝的。那情形,如果你们亲眼看见,一定会一辈子忘记不了的。”
安如烟说到了最后,不忘了加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补充了一句,“爱玛大人永远是我的偶像。我将永远为爱玛大人效劳。鞍前马后,照顾好爱玛大人。只要爱玛大人愿意,我将永远呆在爱玛大人的身边。”
安如烟那种心驰神往的表情,让楚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楚云指了指自己的手臂,说:“我记得在和木村拓哉的战斗中,我的机械铠右臂已经被他斩断了。现在机械铠手臂却消失了,凭空长出来一条真实的手臂,难道我还在做梦吗?”楚云问道。
安如烟说:“这都多亏我们敬爱的、伟大的爱玛大人。是爱玛大人重新赐给了你一条手臂。”
楚云心想,爱玛果然是一个伟大的炼金术师,利用炼金术使一个残疾人恢复正常,例如让一个人重新长出一条手臂,在理论上是可能的。但是实践上却几乎没有人能够做到。否则,自己的手臂早就长出来了,因为会炼金术的人太多了,自己就是一个。但是,恐怕在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爱玛大人可以真正做得到吧。
楚云忽然站起身来,说:“我想,见一见爱玛大人。”
安如烟说:“好啊!那么我们一起去见爱玛吧。爱玛大人就在竹林深处的相思谷之中。距离我们这箫雅轩,只有三里路。”
楚云忽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疑惑地看了看苏菲,问:“苏菲,你不是由于体内的贤者之石的波动而痛苦得昏了过去吗?现在怎么好了?”
苏菲说:“多亏爱玛大人用医疗炼金术,强行压住了我体内贤者之石的波动。所以我现在暂时无碍了。”
哦。楚云点点头。说:“也就是说,那个众人舍命追逐的所谓宝贝——贤者之石,还在你的胸腔之内?”
苏菲点点头,脸上有一种痛苦的表情,说:“是啊。现实就是这个样子。爱玛说,她压抑住贤者之石的活性也只是一种暂时性的行为,因为要想永远压抑住贤者之石的活性是不可能的。也就是说,以后,不知在什么时候,这贤者之石还是会发作,让我的胸腔疼痛得要死。”
楚云问:“难道就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吗?我是说,就没有什么安全地从你的胸腔里取出贤者之石的办法吗?”
苏菲的脸上有几分痛苦的表情,说:“这一点,爱玛大人曾经说过。爱玛大人说,贤者之石已经融入了我的心脉,既取出我胸腔里的贤者之石,又保住我的性命,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
楚云抓住了苏菲话语中的一个词语,那就是“几乎”。几乎,也就是说,还有可能性。果然,苏菲继续说道:“爱玛大人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人可以既从我的体内将贤者之石取出,又可以保住我的性命。而那个人,却也是一个怪人,据说是爱玛大人的旧日情人,现在也已经九十多岁了。他住在离此地很远的地方。一个叫做安源的地方,他的名字。叫做天风。是一个像爱玛一样高强的炼金术师,尤其精善于医疗炼金术。爱玛说,也许世界上只有这个天风可以救我的命了。”
楚云点点头,微笑着对苏菲说:“会好的。苏菲,你一定会没事的。”
苏菲笑说:“我知道。我这个人如此皮皮啦啦,一般的小灾小难是无法让我倒下的。上天一定会特别的关照我,我一直都是一个上天的宠儿,不是吗?”苏菲的笑容令楚云感到一阵的心痛。
楚云知道,也许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于是楚云拍了拍苏菲的肩膀,然后说:“走吧。我们去见爱玛。”
——圣之爱玛——
三里路,对于楚云他们来说,就好像在房间里去一趟卫生间那么简单。不过,路途的曲折、陡峭,还是让楚云大吃了一惊。
所有的路几乎都是山路,一路上几乎都是上坡下岭,身边都是碧色的竹子。竹叶青青,草木依依,微风拂过,一阵泥土的清香。这山中的空气真是比城市里那种受到污染的空气清新多了。给人一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负离子、氧气含量、清新度,都没的说,好似一个天然的大氧吧。
楚云不禁感叹一声,说:“这里的环境还真是不错,如果我老了的时候可以住在这里,也许也可以像爱玛大人那样,健康长寿呢!”
“嗯。”安如烟说:“我看到爱玛大人的时候,还以为爱玛大人也就是六十多岁的中年人呢,没想到爱玛大人现在已经九十八岁了。真是不可思议呢。而且,楚云你是没有见过爱玛,爱玛大人真的长得很美,就算是现在,也可以想象到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一个大美女呢!”
安如烟一提到爱玛大人就双眼放光,仿佛一个女孩子见到了自己喜欢的明星一般。有一种大呼小叫的气势。
终于,楚云他们从竹林间的小路上,下到了渊底。渊底有一条小溪。楚云等人踩着小溪中的石头,越过了这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从楚云的凉鞋的缝隙里接触到了楚云的脚丫,让楚云感到了一阵的清凉。
踏着沾满了露水的青草,众人终于来到了安如烟所说的相思谷中。楚云在心中猜测,这里为什么被命名为相思谷呢?难道爱玛大人也困于相思之苦不成?想到这里,楚云不禁苦笑了一下,心想自己还真是想得不着边际呢。
相思谷的三面环山,另一侧,是由许多小溪汇聚而成的一条小河,小河清澈见底,隐约可以从河里看到手指长的小鱼在河水里游动。风儿吹动四周的竹林,发出如同海涛一般的哗然之声。这里幽静得很,只偶尔有一些鸟鸣,渗入众人的耳底。
真是神仙之境啊!楚云环顾了一下四周,蔚然叹道。
眼前有一个小木屋,做工极其精致,房顶上是暗红色的琉璃瓦,而墙体几乎是木材的本色。门窗都是竹制的。想必是就地取材。一根细竹竿支起了竹窗。竹窗之内,似乎有琴声袅袅地传了出来。
楚云和苏菲互相看了一眼,然后推开了那扇竹门,走了进去。
楚云睁大了眼睛,看到了一个中年的女子坐在一个竹榻上,身前的矮木桌上摆着一张古琴,女子身着白衣,手指轻挑,那美妙的琴音就是从这中年女子的指下弹奏出来的。
楚云仔细地打量了一下这个中年女子,面如冠玉、眉目清朗、瓜子脸,眼角微微有一些鱼尾纹,发丝间有几根白发。整个人给人一种非常健康的感觉。难道这就是爱玛大人?这就是那个据说九十八岁的老人?整个人给人的感觉甚至都不到五十岁的样子。
楚云看了看身边的安如烟。安如烟点点头说:“这就是爱玛大人。”
于是楚云躬身行礼,说:“楚云拜见爱玛大人。”
爱玛轻轻一笑,说:“什么大人不大人的?叫我爱玛就好了。我可不习惯别人叫我大人。安如烟那小妮子我教导了她许多遍,她也总改不了口。”
看到楚云微微哑然的样子,爱玛问道:“我新给你炼制的手臂,使着还方便吧?”
楚云又是深深一躬,说:“多谢爱玛大人,赐给楚云一条新的手臂。这手臂就如同我自己的手臂一样。失去了手臂都有几个月了。这一次,就好像重获新生一样。真是高兴得很。”
爱玛轻轻一笑,没有说什么,只是拿起了矮桌上的一杯清茶,微微品咂了一口。
楚云又正色道:“这一次,多亏爱玛大人相救,我们几个人才逃脱了死亡的命运,如此大恩,不知道以何为报?”
爱玛轻轻地叹了口气,说:“报什么报?趁着我老婆子还没死,能救几个人就救几个人吧。我如此不中用,也不知能够干些什么有意义的事情了。”
楚云微微一愣,心想这爱玛,说起话来却没有当长辈的那种威严和刻板。
爱玛抬起头,看了看楚云,又看了看苏菲。又是轻轻一叹。说:“真是很像,真的很像啊!”
楚云和苏菲都是互相一望,不知其所言。
爱玛说:“楚云的嘴唇和鼻子,都像极了我那死去的徒儿欧利亚。而苏菲的眼睛和脸型,就活脱是娈婉的翻版。看到了你们,我就想起了我那三个不幸的徒儿。他们都正值大好的年华,却死在了老婆子我的前面。唉……”爱玛连连叹气。
爱玛说:“如果我知道,究竟是谁干的这件事,我一定会让那个凶手付出代价。”
楚云和苏菲听到了此言,也是悲从中来。
爱玛咬牙说:“我平生无子,而我的那四个徒弟,就如同我的亲生孩子一般。如今却死了三个,只剩下了最小的一个端木锐光还活着,我怎么能不伤心?你们都是我徒弟的孩子,就如同我的孙儿一样,我绝对不能让你们再有个三长两短了。”
楚云听到了端木锐光的名字,不禁不自觉地咬了咬牙,他问:“爱玛大人,难道您也不知道究竟是谁杀死了我们的父母吗?”
听到了楚云的这句话,爱玛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的哀伤,那种哀伤的神色似乎出自爱玛的内心,那种痛苦的表情,让人心碎。但是,爱玛咬了咬嘴唇,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不知道啊。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会杀了那个凶手,来给我的徒弟们报仇的。”
楚云却说出了一句让众人都大吃一惊的话:“难道您就没有想过,也许凶手就是您的另一个徒弟,端木锐光吗?”
爱玛听到此话,眨了眨她那痛苦而迷茫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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