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舔着脸说孩子的事,我还没跟你好好说道说道呢,刚刚也就是白阮的脾气好,又有点被爷爷吓到了,这才没继续说下去,你看那孩子被你养的,又没礼貌,又受到虐待,竟然还替你说话,你到底给孩子灌了什么迷魂汤,还是把孩子打得已经怕到必须要给你说话了,你说呀,你倒是说呀!”
苏半夏还没反应过来,顾若兮又咄咄逼人的继续道:“虽然不是你亲生的孩子,可也是我们顾家的子孙,你虐待孩子我就看不过去,你不仅虐待孩子,你还在老爷子面前搬弄是非,说白阮的坏话,白阮性情温柔,人品也好,哪里是你这种贱女人能比得上的,我和白阮自幼就是好友,她一举一动我都知道,哪像你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让人根本就信不过,爷爷你可千万别被她的鬼话给蒙蔽了,不如把林酒酒和顾醉交给我养吧,我这个当亲姑姑的一定不会伤害两个孩子。”
顾若兮的嘴像是连珠炮一样,一连串的吐出这么多句子,弄得苏半夏还有点发懵,她本来就因为刚刚白阮对她的踢打而弄得有些头疼,头晕,脑子迟钝的转了一会儿才终于反应过来顾若兮说的是什么?
她看向顾老爷子,柔声辩解道:“爷爷,这纯属污蔑,我对两个孩子再好不过,就凭两个孩子喜欢和我在一起,也能证明什么吧?虽然不是我的孩子,但我同情他们的遭遇,也很喜欢小孩,酒酒聪明伶俐,情商很高,阿醉是个编程的天才,虽然阿醉有的时候有些任性,又有些胡闹,但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
“至于刚刚的事,我已经说了可以调监控尽管去查,我全都不怕的,只是真要调出来监控,有些人恐怕就要心慌了。”苏半夏说着,瞥了一眼顾若兮,可顾若兮一脸的有恃无恐,甚至还隐隐的有些兴奋,她一定是有所凭持,苏半夏在心里暗想。
只是这凭持到底从何而来,是因为她们毁掉了走廊的监控,还是笃定苏半夏拿不出来房间的监控呢?
苏半夏手中确实没有房中的监控,刚才说的时候不过是诈一下她们,明明白阮刚刚已经变了脸色,已经能够侧面证明苏半夏是没有问题,而白阮是有问题的,为什么顾若兮现在还是一副这样的表情呢?
“你撒谎,你这贱女人不去演戏真是可惜了,你就是一个天生的演员。”顾若兮冷笑道。
苏半夏不理会顾若兮,还是盯着顾老爷子继续柔声解释着,“爷爷,刚刚的事,我可以完整的复述一遍,你也可以叫白阮来对质,不过我想她可能不会说真话,毕竟真正专业的演员是白阮而不是我。”
“我就是顾慕寒公司里面一个很普通的小构架,除了编程以外,其他的东西也不是很会,刚刚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我和酒酒阿醉正在查看一段录像,看得有些害怕,就迟疑了一下,没想到房门被用钥匙打开,我被吓了一跳,白阮进来之后就一直嘲讽侮辱我,醉气不过冲过去狠狠的推了她一下,她抬手就给了阿醉一巴掌,这会儿我就已经有些生气了,本来想拘束着阿醉,让阿醉先别急着和白阮对峙,可这会儿阿醉因为又推了一下白阮,被白阮抓住,接连打了八个巴掌,把脸都打肿了。”
说着,苏半夏还有些生气,忍不住声音拔高了一些:“我气不过,打了白阮一巴掌,结果被白阮抓住,狠狠的踹了我好几脚,踹得我现在头还有些嗡嗡作响,反应都有些迟钝了,刚才酒酒出去叫人的时候,叫的那些话也能证明这一点,还有我衣服上的鞋印和白阮的脚底印对比一下,就能知道究竟了。”
“能知道到底是谁撒谎。”苏半夏又补充了一句。
顾老爷子听苏半夏说这些,面色平静,没有一点表情,看不出他的态度。
顾若兮偷眼看了一眼顾老爷子,随即又将矛头对准了苏半夏,“你说的调理倒挺清晰的,细节也都有,可我听说,说谎就是细节周全,越是详细越是假,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白阮,真的打了顾醉,打了你,也是因为你们做了过分的事,才把白阮逼成这样,不是说真正的谎话应该是七分真三分假吗?我看你这里面就有最关键的三分假,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我才不听信你的呢,和白阮相处了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白阮的为人而去相信你一个陌生人吗?”
“人都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别说你和白阮相处了这么多年,就算你和她自幼一起长大,她有事瞒着你也实属正常,若是你被她蒙蔽,被她欺骗也就算了,要是你和她一起故意针对我,那咱们就要好好说一说了,没错,我在你们口中确实是平民女人,家里无权无势,好像就应该受尽污蔑和委屈,可现在我还有了一个别的身份,我现在是顾慕寒领了证明媒正娶的女人,也就是你的嫂子,是和你地位平等的顾家人,所以我有权利为自己辩解,也有权利要求你们给我一个公平,同时也有权利拒绝别人对我的污蔑,可以不受这些委屈,难道不是吗?”
苏半夏说这话的时候,眼中已经隐隐有了泪花,顾老爷子好像是注意到了苏半夏的情绪,伸出手轻轻拍了拍苏半夏的手臂,这样子像极了安慰,苏半夏心底觉得好受了许多,勉强对着顾老爷子笑了笑。
“你别在爷爷面前搬弄是非了,我早就看透你了。”随着顾若兮这话音刚落,二楼走廊的尽头传来一阵急切的嗒嗒嗒的声响,听起来像是有人踩着小高跟鞋一路小跑,走廊里有些黑苏半夏看不清来人,等到高跟鞋的脚步声音又近了许多,苏半夏才终于看清,来人正是白阮。
白阮此时脸上有些发红,不知是怎么弄的,她一看到顾老爷子就对顾老爷子勉强笑道,“爷爷,刚刚被您那一顿说,我都有些蒙住了,也有些不敢来见您,毕竟您一直以来都是那么严厉,可我一想若是不来向您解释清楚,岂不是这些事永远都解释不清了,让您误会我,我会一直心里难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