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州牧府内,韩武看到父亲正在堂上认真批阅卷宗,他直接就走了进去。
花木兰止步于堂前,右手握着挂在腰间长剑的剑柄,认真地守卫在堂外。
韩馥看到儿子回来了,他也是放下了手中的笔,喘了一口气后缓解疲惫。
韩武站定脚,说道:“父亲,听说您昨天派关先生来找我了,不知所谓何事。”
很有礼貌地询问了一句,韩武也不怕父亲打听到自己占据荷香别院的事情,所以没有解释。
韩馥则是站起身,他整理了一下衣服,却注意到了停在堂外的花木兰。
花木兰今天是一身普通的戎装,并没有穿着战甲,因此可以看到她盘起来的长发。
丝毫不在意让花木兰暴露出女儿身,韩武今天早上要求花木兰不需要女扮男装。
而且,盘起来的头发也证实了花木兰不再是一个女孩子,很显然是成家女子的打扮。
韩馥无需多想就能够明白,自己的宝贝儿子已经将花木兰收为侍妾。
昨天儿子没及时过来找自己,估计就是因为这件事,但韩馥却并不介意。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虽然韩武还未满十八岁,但韩馥早就想抱孙子了,自然不会批评韩武这一点。
韩馥说道:“武儿,听说你住进了华家的荷香别院,这件事我就不怎么管了。”
“你也年纪大了,的确应该有一个自己的庭院。华家愿意交好州牧府,自然是好事。”
韩武听到父亲并没有在意荷香别院的事情,他也是松了一口气。
万一父亲不让自己住在荷香别院,韩武还真是没有办法。
毕竟荷香别院的规格是王侯的建筑规格,超越了一般刺史可以居住的房屋标准。
韩武想道:“父亲应该是不知道荷香别院的规格,估计关纯也没有乱说话。”
“不管父亲知不知道这件事,既然他不说出来荷香别院超出规格的事情,那我就不用在意。”
转了一下眼睛,韩武在心中想着,同时向父亲轻轻点头。
韩馥看着自己的儿子,继续说道:“武儿,现在说一件正事。为父为了你好,可是特意请来了一位大儒。”
“我看你平时的坐姿都相当不端正,为父极其不满意,因此请来大儒教导你。”
“此人开创了郑学学派,虽然是一位老前辈了,但是听说是来教导你,他依旧亲自出山。”
韩武听到父亲的话后,他顿时心头一惊,一听到“开创郑学”的时候,就知道此人是谁了。
此人著有《天文七政论》、《中侯》等书,世称“郑学”,为当代经学的集大成者。
而且,辅助孟珙镇守清河郡的崔琰,正是他的弟子,此人便是郑玄。
一个快到七十岁的老先生了,韩武听到父亲竟然请他出山,顿时心中大震。
韩武咽了下口水,说道:“父亲,我都已经快十八岁了,我还要上私塾?”
韩武其实很不愿意听老儒家讲授知识。
还没等韩馥再次说话,苍老的笑声从屏风后传出,一个老者走了出来。
郑玄刚刚一直都在屏风后的待客房间坐着休息,听到这里的声音后才走出来。
看到郑玄后,韩馥亲自鞠躬行礼,对这位喜笑颜开的老者非常尊重。
韩馥说道:“前辈,这便是吾儿韩武。晚辈没能教导好儿子,还希望前辈能够帮助晚辈。”
“武儿是一个典型的军旅性格,很多时候都不注意儒士礼仪,还请前辈不要生气。”
韩馥刚说完,他转过头看到韩武竟然没有向郑玄行礼,顿时不悦。
韩馥批评韩武,厉声说道:“武儿!还不快快向郑前辈行礼?前辈亲自出山,你可以要好好尊重。”
韩馥顿时有些生气,平时自己的儿子吊儿郎当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不太上心。
韩武听到父亲批评自己后,他赶紧向郑玄拱手鞠躬,向他问候。
但是韩武自己却在嘟囔着,显然是对这样的繁文缛节很不满意。
只是还没等韩武说话,郑玄就开口了:“无妨,无妨!或许老夫前几年还很在意这些,但是这些年已经看淡了。”
“韩公子已经很好了,我听说过他的事迹,他是一个善良仁义的好孩子。”
“年轻人火气旺盛,不屑于世俗礼节自然是可以理解的事情,孔圣人也是因材施教。”
“韩冀州大人放心将公子交给我来教导,老朽自然非常高兴,还请您放心。”
郑玄向韩馥摆了摆手,希望他不要太过于死板,这一点倒是让韩武对郑玄比较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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