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素素笑着摸了摸赵佑安的头:“傻孩子!”
赵佑安见素素披衣下了床,又从一旁的水盆中拧了毛巾递于素素。
素素忙道:“我自己来!”
“当时弟子服侍师娘的!”
素素无奈接过,净了面,道:“以后不必如此了,武当可没有这般规矩。”
赵佑安点头应是。
素素又问道:“如今什么时辰了,你师父呢?”
“已近中午了。师父在楼下。无双师妹和六师叔,方师叔去逛街了。”
素素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方师叔指的是方影,笑着牵了赵佑安下来,张翠山便迎上,道:“我估摸着你也快醒了,叫小二准备了酒菜,六弟他们也是时候回来了。”
正说着,便见殷梨亭将无双骑在自己肩上,方影并肩走在一旁一起进来。
张翠山皱眉冲无双斥道:“成什么样子,还不下来。”
殷梨亭只无所谓的笑了笑。
无双吐了吐舌头,从殷梨亭肩上溜下来,跑至素素身边,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赵佑安:“赵哥哥,这个给你。”
赵佑安微微一愣,笑着接了。
彼此落了座,无双便拉着赵佑安叽叽喳喳说着方才街上的趣事。素素瞧着赵佑安面上的悲情渐退,有时还能着与无双说上两句,心下欣慰,与张翠山相视而笑。无双开朗活泼,不论什么时候总是这般开心,并且能自来熟的把这份快乐也传递给别人,正好在此时可以给予赵佑安慰藉。
方影在一旁也听得兴致高昂,问素素道:“姐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启程?”
“不急,待明日再看吧!”
方影听了,一拍手掌,道:“好极!那咱们吃了饭再去逛逛!姐姐,你不知道,这几日赶集,街上可热闹了,还有好多耍杂耍的。”又朝殷梨亭笑道:“六哥,咱们呆会再去。”
殷梨亭道:“你不是已经逛了一圈了吗?”
方影斜眼道:“怎么,你可是烦了?那也无法,这可是你答应我的。君子一言,快马一鞭。何况,我还没尽兴呢。街角的茯苓糕还没吃上呢。听说这家做的茯苓糕与别处不同,要好吃许多呢!”
无双欢叫道:“是啊是啊!我也想吃,可惜排队的人好多啊!”又转头与赵佑安狡黠一笑:“赵哥哥也去吧!咱们去插队!”
赵佑安朝张翠山与素素望了望,见二人均只是笑而不语,忙应道:“好!”
到得午饭时分,大堂内人流渐渐多了起来,从外而来打尖补给的客人,还有住店的均下了来。
华山诸人与张翠山等彼此点头示意,便在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个个表情肃穆。不时传来几声轻微的“都死了!”“全烧光了!”“当真?”等话语。
素素皱眉朝赵佑安望去,见他依旧与无双谈笑,未见不妥,这才放心,又笑着摇了摇头,华山诸人语音轻微,极是小心,也只张翠山,素素与殷梨亭三人内力均已有所成才听得只言片语,便是方影也未曾听见,何论一个没有任何内力的十岁孩子?
三人也未动声色,只做不知。
过得片刻,鲜于通便起身前来与张翠山等人告辞,带着门下匆匆离去。
张翠山望着鲜于通的背影,微微皱眉不语。
殷梨亭道:“五哥,咱们既然知道这鲜于掌门是那忘恩负义,背信弃义之徒,是不是应该去给华山二老提个醒?”
素素翻了翻白眼,道:“六弟也太过良善单纯了些!那胡青牛和他妹子是明教之人,本就为华山派所不屑,此事还不知华山二老知不知晓,若他们本就知晓,咱们岂不是枉做小人?若是不知,咱们也没有证据,人家是信得过咱们,还是信得过鲜于通?不定还以为咱们是恶意诋毁他们掌门呢?”
素素记得这鲜于通似乎还用金蚕蛊毒害死了自己的师兄,这才得了这掌门之位,只是,这两件事不论哪件,他们皆没有证据,再说,那鲜于通又害不到他们身上,何必去管这闲事,说不定还惹得一身骚。
张翠山肃道:“华山二老到底是一派宗师,为人刚正不阿,对此事定是不知道的,不然即便对方是明教之人也不会任由鲜于通坐在掌门之位上。
只是,素素说的也不错,咱们到底没有证据。何况,此事关系到华山派的声誉,咱们若是贸贸然揭穿了,华山派名声定然受损,到时怕也会影响了两派关系。
只是,六大派同气连枝,咱们也不能知情不报,任由鲜于通这小人毁了华山。”
殷梨亭为难道:“那咱们怎么办?”
张翠山叹道:“一切等回了武当,禀明了师父,再由师父做决定。”
二人就此议定,便不再提。待吃完了午饭,方影又兴致勃勃地带着无双和赵佑安往集市去,殷梨亭也只得无奈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