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攥着拳头,心中道:始皇帝铁血强硬,眼前这画风不对啊!
直到房中阳光尽退,转而两期灯火光芒,嬴政才猛然站起身,整个人犹如新生一般眼神透着明亮的光彩,他语速飞快的说:“胡亥今日帮寡人想通了一直困扰的难题,寡人准你日后随便开口要求一件事。”
扶苏看着嬴政老态尽退,焕发新生的模样,心头已经有了七八成把握,可他依旧轻声开口询问道:“不知道何事让父王如此开怀?”
嬴政仰天大笑,直到抒发尽心头的惊喜之情,才大步走到扶苏面前,将手里用力压在他肩膀上高声道:“我大秦严刑峻法,因而使秦境之中黔首皆知该如何过日子,可新入秦境的土地上百姓却不明白这些,各地郡守纷纷上奏当地百姓有抗法的举止,可当初征伐的是王翦上将军,他治军严谨,寡人绝不相信他曾经做下什么惹恼百姓,与其结怨的事情。如此想来,只能是各国律法、民俗相差太多,以致秦法无法推行。”
嬴政越说脸上的神色越轻松,他又瞄了胡亥一眼,勾着愉悦的笑容道:“堵不如疏――寡人竟然没想到上古之法可行!”
听到父王近乎自言自语的得意语气,胡亥心里的惊涛骇浪终于恢复成了涓涓细流,松了一口气,脸上自然挂起讨喜的笑容,跟着凑趣说:“那当然,日后我要的阿爹可不能拒绝。”
胡亥说着,视线落在扶苏身上,眼神炙热,扶苏嘴角的笑容无奈,可眼神透出一股毫无原则的纵容,看得胡亥双颊透红,眉眼之间硬是存了一段与年纪不相符的媚色。
“寡人什么时候对你说话不算话过!”嬴政正顾着高兴,根本没多想,仍旧兴奋不已的握着拳头,来回在书房走着抒发心情,自然不曾注意到长子和幼子之间涌动的暗流。
扶苏抬手握住胡亥的小手,垂首在他发顶亲了亲,低声道:“真不乖,怎么这幅神色。”
胡亥眼中露出一股疑惑,茫然道:“……我怎么了?我分明什么都没做。”
扶苏空闲的手掌捏上胡亥的下颌,指尖顺着他逐渐张开的侧脸轻轻游动,皮肤下面含着鲜嫩的血肉,入手触感温软,犹如上好的绸缎,比大户人家精心养育的女子更胜一筹。
扶苏眯起眼睛,蹲在胡亥面前,与他平视着,一整脸上探究的神色,松开手掌,沉声道:“在外人面前再不能做这样的神情了――这表情不适合你,再大点还差不离。”
胡亥神色越发迷惑,陪着稚嫩的脸蛋终于有了符合年龄的青涩味道,扶苏这才放松,心中道胡亥刚刚一副醉眼迷蒙的神色,哪还有丁点少年的羞涩,简直像是随时要窝到自己怀中似的。
匆匆的脚步声传到门口,同时一起秦王父子三人的注意,他们向门外看去,鑫缇提着衣摆踩着轻巧的步子快速走进书房――他身后跟着一名风神扑扑、手捧战报的士卒!
“其禀大王,灭楚之战大捷!王翦上将军在楚国国度生擒楚王、大将军项燕等五十多名世家贵族!”话音未落,满是沙尘以至于看不清楚相貌的士卒抬起脸,一口牙齿趁着书房内的烛光晃得嬴政眼前满是明亮的光彩。
嬴政没想到今日先是先是被幼子一句惊醒,参透了多日不知该如何处理的外地百姓,紧接着又得到王翦灭楚的好消息,他再也绷住脸上的神色,完全将喜悦袒露在外,飞快道:“好,上将军灭楚寡人期盼多时!你送来这消息,鑫缇给他重赏!”
嬴政捏紧拳头狠狠一挥,像个急切的年轻人似的高声大呼:“速速传召国尉府官员入宫,寡人要知道姚贾上卿说服齐王之事进行的如何了!”
他眯起眼,忽而开口道:“齐国稷下学宫学子众多,其中定有李斯需要的人才……派人快马传讯给姚贾,寡人要这群饱学之士,别让他们都躲到深山老林里面去了。”
嬴政话音未落,刚刚带着士卒下去的鑫缇已经满头大汗的带着另外一个同样满面风尘的战士进入书房,再次高喊:“大王,此番是姚贾上卿派人传信。”
嬴政像是预感到了什么,虎目之中已经充满了期待之情。
这名战士没让他失望,猛然单膝跪地,高声大喊:“大王,姚贾上卿幸不辱命,齐王已经同意做个封君的条件,率领举国臣子向咱们大秦投降了!”
“果然是大喜事!”一日三次得到好消息,哪怕嬴政再沉稳现在也毛躁的控制不住自己的举止,来回在书房中走了几圈之中,他猛然抱住胡亥在他脸上亲了好几口,哈哈大笑:“吾儿真爱福星,你一回来僵持没有进展的战况立刻胜利了。寡人简直要信了赵高当年所言,你生来带着……”
嬴政说到一半住了口,笑容僵在脸上,视线在胡亥和扶苏之间转了转,露出迟疑的神色。
“大王,胡亥公子出生的时候奴婢似乎看到腾龙在空中盘旋呐。”
……此话到底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