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苏晓言释然笑着,点点头,平静地诉说了离婚的经过和离婚后的艰辛。
“如今回想,也能置身事外了,只是当时难以释怀。尤其是回到K市后,以前的领导都来找过我,可能编制解决不了,但是工作是没有问题的。但是我不愿意回电视台。”
“为什么?”
“因为我胆小,我怕别人同情或取笑的眼光。我前夫早就在电视台、Z大的圈子里诋毁我,散播我离婚的手段和恶行。”苏晓言说完,居然笑了,很正经地说:“说我拍了他和那个女人的照片要挟他,说我因为贪财不肯放他离婚,还有雇人偷走女儿,不给他见,他居然还到处说我性冷淡。唉,他不当编剧真的可惜了。”
“如果他不这么坏,我怎么会有机会呢?”范城泽安慰道。
“我曾经认定的幸福,就是跟我们现在这样。在一个家里,我们在一起,”苏晓言看了看这个房间,继续说:“它可以没有这么豪华,但要彼此的心意相通。可惜,曾经以为的简单,其实最难。”
“我们也可以有。”范城泽的眼睛亮亮的,有一股震慑人的笃定,灼着苏晓言的心微微的疼,哪怕在此时,她也是矛盾的。她的相信和不信总是纠结在一起,连自己都无法说清。她的流离马上被范城泽捕捉到,他抱住她,深深地吻着她,又无比爱恋地把她推倒在沙发上,珍视地看着她,什么话都不愿再说,惟愿用满满的爱恋去证明。
她闭上眼睛,隐藏的、细细密密的感觉随着他的手被慢慢带出,从皮肤的深处往外涌出,她已经不想也无力遏制这股狂流,任由它从身体的某处奔腾而出,淹没自己。范城泽迷醉在这一池的温柔里,无法自持,她是熟悉的,又是陌生的,他此刻没有耐心去重新探寻那份感觉,压抑太久,他需要用力量去填补自己的欲望。重逢后的苏晓言的种种逃离,让他如此不甘,如今她摸着他的头发,生动美丽。他是孩子气的,他是成熟的,他眯着眼睛看着她,鼓励着她的回应,释放她的真实,去弥补他一直以来的委屈。倾力而出,默默陪伴。
“我说过沙发真不是个好地方。”他们侧躺着,挤在沙发上,面面相视。就在苏晓言点头准备起身的时候,他突然拉起她,横着抱进了卧室。
“我应该带你看看卧室的。”
“范城泽,放我下来。先去浴室呢,不是卧室。”
回应她的只有范城泽闷闷的笑声。
一到卧室,苏晓言连忙挣脱掉,把自己包进被子里,露出一张脸。“去给我拿衣裤。”
“明天拿。”
爱好运动的范城泽身材很好,苏晓言看着他走过来,忍不住说:“身材保持的真好。”
“你再胖下去,我可不要你了。”
“真的很胖吗?”苏晓言有点担忧地掀起被子看看自己,范城泽借机拉过被子,钻了进去。
“不胖。我喜欢。”
中计了的苏晓言一脸懊恼,又推又捶的,却沦陷在那样的柔情里。他们用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去寻回那份契合,耐心地唤醒彼此。
“你喜欢我什么?”苏晓言看着身下的范城泽。
“真讨厌回答这些问题。”
“要回答,但不能说以前回答过的那个。”
“哪个?”
“你以前回答喜欢是没有理由的。我信,但是我现在想听一个。”
“好。说一个吗?就现在而言的最大理由就是,我很喜欢跟你ML,你会说我下流。但是这个确实是个很重要的理由。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我可以一直一直地跟你,都不会厌弃。哪怕想象到你40岁、60岁,甚至80岁,我觉得我们一起变老,不会相厌。”
“因为有爱才不会相厌。”
“是。我爱你,晓言。”
“我也爱你,城泽。”
“我也想听一个理由。”
“我的理由就是,我把你所有的优点都设想成将会是对我的伤害,并用千千万万个理由来否定自己对你的感情,却没有一个成功。”
“你真让我心疼!晓言,你不要为难自己,我们在一起,没你想的这么难。”范城泽翻过身子,把苏晓言压回了身下,温柔似水,似乎要化了她。
“嗯,我不能也不想再思考这么多了,有你的夜,就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