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样子。你瞧瞧,你瞧瞧,这些村民被吓的,哭都不会哭了,怎么看着就像笑一样,哈哈。”
“什么哭?人家明明在笑嘛,不过笑的像哭似的罢了。”
“三哥,你学问高,不是是什么?”老大口中,博士成了不是,老四听出问题,虚心求教。
“不是就是不对,不是都不知道是什么?五弟,三哥都替你害臊!”
“不过实话,人家范兄这名字取的好,人如其名。”老四对自己不知不是是什么也感惭愧,给自己找台阶下,转移了话题。
“嗯吭,什么不是不对的,范博士是义士,是大学问家,你们几个不得对范博士无礼。”
仇九看不下去,出言解围,对范进笑笑:“范博士,请继续。”
范进大为感激:“仇兄,不是弟要卖弄才学,实在是因对仇兄一见如故,生出了毛遂自荐之心。仇兄,弟所学,涉猎甚多,尤其是武学,天下帮派,各门功夫,其中长短精要,无一不知,无一不晓。而且偶尔替人出谋划策,无不中的,也因此,大家才送了个‘范博士’的绰号。薄有微名后,就有人登门前来求聘在下。可是那些人,不是奸邪之徒,就是无能之辈,哪个能入得范某的眼,是故才赋闲乡里至今。如今得遇仇兄,范某观仇英雄虽还在少年,但气度不凡,更难得侠肝义胆,乃是成大事者。俗话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侍,所以,若仇兄不嫌在下才疏学浅,范某情愿追随,共某大事。不过,范某有言在先,在此之前,还得仰仗仇兄先灭了巫山上的响马。”
范进一番长谈,虽酸文腐语,但条理清晰,足见其思维清晰。
仇九闻言大喜!一直以来,遇事都只能独自思考对策,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自己很久。仇九看得出来,眼前的范进的确是个大才,而且不阿权贵,心系乡里,足见其品格也很高洁,更难得的是情愿追随,这简直是天降贵人相助!
“俗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种事既然让我们兄弟遇上了,范先生就是不开口相求,我们也要伸手管上一管。”仇九素有侠义之心,何况中间还有个大贵人范进,因而这番话的是斩钉截铁。
听到仇九痛快答应下来,围在四周,紧张地等待结果的村民高兴的像炸开了锅,叫好声、鼓掌声响成一片,有的甚至喜极而泣。
当天晚上,巫村百姓自发杀鸡宰鸭,宴请仇九一行人。猪牛羊等稍大的家畜早被巫山上的土匪抢光了,鸡鸭还是百姓东藏西掩,才没被土匪抢去,如今却拿来款待了仇九等人,没有表现出一丝吝啬。
范进一边骂着:“烦死了烦死了,一干败家玩意儿,今后不过了?”一边哈哈大笑着大快朵颐。范进命运多舛,心情压抑太久,遇到仇九,就好似连年阴雨,终于见到了太阳,甚觉畅快。
见村子里一帮年轻后生,端着水酒前来向仇九等人劝酒,范进劈头骂道:“烦死了!你们都是猪脑子呀?今天白天刚杀了山上八个土匪,那些响马不见同伙回山,一定会下来寻找,把仇大哥他们喝醉了,你们替他们杀土匪?都一边去,烦死了!”经过短暂相处,彼此已经熟悉,范进虽年长仇九二岁,却依然对仇九口称大哥,足见其拳拳归附之心。
仇九闻言就是一怔,自己光顾着高兴了,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当下虚心道:“范先生,若山上的土匪进村寻人,该如何应付?”
“哈哈,简单简单,一刀一刀杀了就是!”
“杀了就是?”仇九疑虑不解,有这么简单?
“烦……”范进一瞪眼,口头禅就要脱口而出,可一看是仇大哥,急忙改口到,“那个,那个凡事都有个轻重缓急,此事既不急,也不重。土匪无恶不作,每次下山,往往到半夜才会回山,山上的土匪一时半会儿还不会发现不对劲,等他们反应过来下山时,估计怎么也到后半夜了。而且寻人的土匪人数也不会太多,以仇大哥和五兄弟的功夫,对付他们就好比用牛刀杀鸡,完全不算回事。今晚派几个人到村口守着就行了,仇大哥尽管安睡好了。”
范进的头头是道,仇九心下大安,暗自感叹:“有个军师就是好哇!”
对范进的好奇心大起,打了声招呼,远远找了张桌子坐下,向村子里的人打听范进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