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得给我一个理由。”
他没想到夏云儿的拒绝那样干脆有力,力度大到直击他内心。大到隔了很久,伤口还敞开着无法愈合。车厢内因为封闭而有些闷,日光透过玻璃射进来,带着些微暖意。
可夏云儿的心,依旧冰冷。他总是问,她却也不回答,只留给他侧脸,干干净净的,像极了当年。
封爵抿唇,竟为此露出一抹笑,手指温热,握紧了她的:“你还是这样,无法回答时,就不敢看人脸色。云儿,告诉我你拒绝的理由。我想我有权利知道。”
说到后面,他也克制不住,语气严厉起来。
话落,后座的小人儿发出一声呓语,肥软的身子在上面翻了个身,让两人都担心了一下,还好,最后并未掉落在地,而是险险的挂在旁边。
夏云儿解开安全带,将夏唯一推了回去。生怕他因此伤到哪里。
“先回家吧,让唯一到床上去睡。”
她给出极好的建议,却不想被封爵毫无理由地驳回,转过的脸上,布满了怒意。放在方向盘上的手,也握的紧紧的。骨节分明,带着强烈的不悦。
夏云儿缓缓扬眸,清澈的眼里尽是嘲讽:“就因为我的拒绝,让你这么生气?至于么?”
“你什么意思?”
“封爵,我拒绝是为你好。勉强自己娶一个不爱的女人,你当以后会幸福吗?就算是为了封轩,你也做的太过分了!我不是货物也不是交易条件,没有办法让你们随心所欲。”
她说出这话的时候,封爵才觉察到不对:“你知道了?”
“否则你会向我求婚?够了,唯一的骨髓我不会捐,无论你和他达成什么条件,在我这里都行不通。”
她可以软弱、可以依赖聪明的儿子。然而当夏唯一真正要受到伤害的时候,第一个站出来的人,也定然是她。
只因为,她是一位母亲。
封爵神色复杂,薄唇蠕动了几下后,没发出任何声音。半晌,他看了看熟睡的夏唯一,忽然握紧夏云儿的手:“下车。”
“做什么?”
“不想扰了唯一,就下来!”
声音虽不大,却清冷至极,在夏日暖阳下,都觉得刺骨。
站在车外,小心关上车门,夏云儿靠在旁边,迎着暖阳看着远处,好似旁边的人不存在。
“看着我。”他恼了,捏进了细弱的双肩,因为愤怒差点控制不住力度:“答应唯一和我们的事没有关系,你要用心听听我要说的,别总是那么武断。”
夏云儿握紧了手,肩上传来细碎的疼痛,她忍不出发出呻吟,放感觉他立刻放开了自己:“如果不是唯一,你会向我求婚吗?七年了,或许你都不曾想起过我,要我怎么相信,你爱我?”
“我……”他怒,想反驳,却无话可说。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会越发在意她。或许其中真有唯一一部分原因,但不可否认偶尔的心动。
七年前他还只是对这世界好奇,对女人好奇。那时的他,把夏云儿的爱当作负担。七年后,当他厌倦了奔波,厌倦了孤单,终于想安定下来时,再度遇见了夏云儿。
并非遇见对的人就能白头偕手,而是在对的时间,遇见了她。
“夏云儿,要怎样你才能信我?”
封爵第一次这样无力,哪怕对手残暴刁难,他也不曾畏惧过。可如今只是面对一个柔弱的女人,却足以击溃他的耐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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