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圆圆的。
总体来说,这次见家长还算顺利,卫斯年即兴而来,满意而归,过后就光明正大地来找钱宝芳一起约会、看电影什么的,正式在众人面前宣示主权。
期间,他们还去县城唯一的一家照相馆里拍了合照。
洗出的照片一人一份,钱宝芳的准备收藏,而卫斯年的则打算拿回家让父母瞧一瞧他们未来儿媳妇。
这样快活的日子没过几天,春节就要到了。
卫斯年也要坐上北去的火车回京都探亲。
钱宝芳在腊月二十八那天送他上的车,同时送上的还有自己亲自动手为他做的保暖性线衣线裤,以及钱妈特地为亲家准备的本地特产,和针织的袜子手套之类的充当闺女孝敬未来公婆的过年礼,可谓是方方面面都想的周到。
卫斯年一走,钱宝芳他们家就开始忙着过年了。
今年与其他时候有所不同。
首先地方不一样,其次年货准备的也不用往年那样多,因为县城里生活基本吃多少买多少,准备的多了也一时间吃不完,还不如买少点常吃新鲜的。
虽然因为过年的原因,周围国营的商铺店子都关了,但街上的摊贩还在,总少不了需要的东西卖,所以钱妈也学人家只少少备下了可以让一家子吃上一周的年货,热热闹闹地过个年,等到年后没几天吃完就能重新开摊了。
在小平房里过年没有村里热闹,不过前头县医院的家属院照样很欢腾,他们在年夜饭后过去凑凑热闹,也不觉得多冷清。
大年初二,钱爸带着一家人回村拜年,提的大包小包两手满满都是拜年礼。
得亏从县城到镇上的公车还在运行,不然他们想要回去一趟可就困难了。
除开那些极品的亲戚们,村里的乡亲对这一家子都挺欢迎。
毕竟能在县城站稳脚跟,怎么看也是发达了的迹象,再说稍后人家建房子招人,他们总能趁春耕前做点工挣俩钱花,多好的事儿啊,现在不亲近示好一下还等什么时候。
拜过年,钱爸带回来的礼物基本都散给了心善慈和的长辈们。
几个极品的亲戚只是得到点零碎东西,想要闹将起来,但钱宝芳拎着菜刀说了,不闹事还有一点点,一旦闹了就连那点毛皮都没有了。
这次回来不单单是拜年,还要商量一下过了元宵节后,天暖动土建房一事。
所以钱宝芳在这边震慑一众极品亲戚的时候,钱爸那里已经和村长王叔商议好了,等正月二十看天气情况,合适的话就开始动土重新建房子。
届时钱爸会回来忙活这件大事,暂时借住村长家的空房间,因此这回拜年给他家的礼最重,对方得知情况后也没推辞,拍着胸膛说招工和吃住的事情包在他们身上。
当然钱爸也不会让人家白忙活,工钱饭钱肯定是付的足足的。
经历过县城生活的洗礼,钱爸的眼界和见识已不再局限在早前那个普通农民的眼光所限了。
如果是以前的他,可能宁愿自己多苦点累点也不愿意多花一个子儿,把手里仨核桃俩枣看的比命还重。
但现在他的想法变了,就像闺女常说的那样,能用钱办到的事都不叫事儿,若是能拿钱省点功夫,那是再好不过的了。
再说如今他们家有挣钱的正经营生,让他有底气花点闲钱买个轻松。
因此,建房的事托付给村长家帮忙总揽完全可以,他只做个轻松的监工即可。
钱宝芳对此很支持,毕竟钱爸的腿伤还没恢复彻底呢,能清闲一点干嘛要受苦受罪啊,当个甩手掌柜多好。
这件事商定后,时间也差不多了,他们很快又回了县城。
等到元宵一过,天气果见一日日变暖,一副初春将至的好气象。
卫斯年在十六的晚上回归,十七一大早就提着上门礼过来拜访未来岳父母和对象,将家里父母对婚事的意见告知。
凭他之前的介绍,显而易见,卫家夫妻两人对于儿子的婚事完全放权,是不会反对他的意愿的。
毕竟以后和他过的是他媳妇,不是他爸妈,挑人好歹只看他眼光如何,做了决定也要承担其后果,父母只能管一时,却管不了一世,孩子只有经历过挫折才能长大、成才。
对于亲家这般的回复,钱爸钱妈欣慰的同时也感觉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实话讲,那样的育儿观念,说好听点是思想开明态度豁达,说难听点就是有些不负责任地把孩子放养不管了。
这样的父母也太洒脱(不负责)了吧。
“那什么,斯年啊,你家里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钱妈思量了下赶忙把之前遗漏的问题问明白。
在她看来,她家未来女婿可能在家里不受父母重视,所以才那般被忽视,可怜哟。
谁知卫斯年却摇头道家里只有他一个孩子,没有什么兄弟姐妹。
这次连钱爸都惊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