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之前他们县政府班子确实是组织干部下乡慰问去了,但是回来的时候遇到点意外,卫斯年好心上去帮忙,不小心被推落一个小山岗,身上为此划了很少伤口,胳膊腿上甚至还有血淋淋的大口子,立马就被抬着送县医院来了。
他现在看上去脸色苍白,仿佛得了大病似的,其实就是大失血造成的,养养就好。
但因为伤口和人瞧起来都太吓人了,所以县领导命令他近段时间一定要卧床休养,不养好不能下来。
“我没事的。”卫斯年讲完后连连保证。
钱宝芳瘫下刚才一直僵硬着的肩背,看了眼他完好无损的俊脸,点头相信,“脸还好好的,看来是真没事。”
知道护着脸,怎么不知道护着自己身上不受伤呢。
对于这个问题,卫斯年表示对象还没捞到手,脸毁了怎么行。
虽然大家这年头都说讲品行不讲长相,但相貌好的男同志总是有优势些,他先天条件如此,毁了万一不能再让心上姑娘青睐怎么办。
幸亏钱宝芳听不到他这番心声,不然肯定会反驳,她是那种看脸的人么。
事实确认,她还真是有点看脸的,否则接下来的几天陪护,她绝对坚持不下来。
等到卫斯年同志的伤养好的七七八八,钱爸钱妈通过闺女天天往前头医院跑的举动,也差不多能猜到那个对象小伙子受伤了,私下里不知暗示了多少次让人好后带回来给爸妈瞧瞧。
他们又不是非要反对着棒打鸳鸯,怎么谈个对象跟搞地下党似的。
钱宝芳没将这事儿说给卫斯年听,准备等事情定下后再提不迟。
卫斯年没辜负这份期待,伤一好就邀请她去看电影,说是单位发了福利,两张电影票,他自己去也没意思,请钱宝芳陪同一块去看一看。
钱宝芳欣然应下,还特地跟父母请了半天假。
只不过等她打扮的漂漂亮亮去县政府门口应约会合时,却发现卫斯年身边正有其他女同志纠缠,想要邀请他去一同看电影。
“…………”
她的脸色不好看是肯定的,但想到之前卫斯年找的借口,这时候却有些心里泛甜了。
于是钱宝芳现身,理直气壮地走过去问,“卫同志,不是要请我看电影吗,走不走呀?”
“走了。”卫斯年立即抛弃诸位同事,赶上钱宝芳的脚步一起往县里的小电影院走去。
半道上,他凑近试探着问,“生气啦?”
“哪能啊,咱们又没什么关系,我怎么会管到你身上。”钱宝芳扭头不乐意道。
卫斯年忍不住笑了下,悄悄拉上小手,下一刻就被钱宝芳冷酷无情地甩开。
到了电影院门口排队检票入场的时候,之前纠缠卫斯年那女同事和他们相距没几个人,却没敢再不识相地上来挖墙脚。
电影开场,旧式的幕布上投影着打鬼子的故事。
昏暗的座椅下,卫斯年的手牢牢抓住了身旁人的另一只小手不放。
钱宝芳挣扎了几下没成功,干脆就不管了,认真地看着电影,仿佛是真的被上面讲的红色故事吸引了全部注意力一般。
放电影的时间匆匆而过,谢幕散场很快就到了。
出去的时候,两人是手拉手走出的,直到电影院外面才松开。
接下来卫斯年没跟同事们一起回去,而是打算送钱宝芳回去,顺道一块散散步。
相携走过一段路,钱宝芳突然从随身小包里掏出一样东西递给卫斯年,让他打开看看。
“什么东西,送我的礼物?”卫斯年猜测着,神色愉悦地接过四方盒子。
一块上海牌的男士手表,确实是不错的礼物。
尤其是送给对象来说。
卫斯年看到礼物具体是什么后,忍不住翘起嘴角,示意钱宝芳亲自给他戴上。
“看把你美的。”钱宝芳嘟囔着回头帮他小心戴好。
卫斯年捧着戴表的手腕瞧了又瞧,像是特别稀奇,完后又可惜没有准备礼物回送给她,不然这时候趁着气氛好互相那么一送,关系不就定下了嘛。
钱宝芳嗔他一眼,指着头上的珍珠发卡说这就是他送的,而手表正是她的回礼。
“那咱们这算是成了啊。”卫斯年笑意盈然地确认,手已经特别实诚地再次牵上姑娘的腕子。
钱宝芳没反对,甩着他的手臂晃悠几下,算是默认。
卫斯年当即低声笑开,如果不是周围有人在,他可能就要好好抱一下她。
稍后回去,晚上钱妈找来打探,问闺女那事儿成了没有。
钱宝芳这次终于点了头,让钱妈以及躲在门外偷听的钱爸立即高兴起来。
“明天正是小年,后晌咱们早点收摊,你请人家来咱家吃顿饭,爸妈好歹帮你瞅瞅那人品行咋样,你说行不行?”钱妈喜滋滋安排道。
“行,到时我带他过来。”钱宝芳很干脆地应下。
她觉得经过之前那么久的接触,卫斯年这个女婿,钱爸钱妈应该没有不满意的,要是知道了是他,估计都能偷着乐吧。
作者有话要说:冲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