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所以只好任由他去了。
待到钱爸看过院子,难受了一会儿立马又振作起来。
村里大喜的日子,他不能丧的让人家面上难堪,而且不就是房子塌了么,以后重新再建就是,又不是没本钱重建。
想到他们县城摆摊赚的进项,钱爸当即挺直了腰杆,底气倍儿足。
喜宴在村长家院子里摆,钱宝芳他们到达时,村里人基本都来了,随礼的队伍排了好长,队伍前头摆了张案桌,有村里年纪大识字的老人专门坐在那儿写宾礼单子,将给份子的人家和份额一一记下来。
钱妈提前准备了几尺颜色挺正的红布,外加两块的份子钱,面上绝对够牌亮了。
东西记过,他们一行被引进院子里的喜桌上坐下,等着观礼吃酒。
村长一家这时候都在忙的分身乏术,也没人过来招待,但大家都很理解,进院后纷纷按照指示坐好,同桌的人开始拿着桌上的花生瓜子边磕边说,自有一番自在。
钱宝芳给自家爸妈抓了花生,另外还倒了茶水,瞧得同桌就坐的一个大婶子眼神跟着她转悠,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过不用她多想,大婶子下一刻就和钱妈攀谈上,泄露出了她的意思。
“你这闺女真好,长相、人品样样拿的出手,妹子你家真是有福了。”
“这么好的姑娘哟,以后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家,有定亲对象了没有?”
“没有?那正好,我那村子有个好小伙,是我堂叔家孩子,长相人品都没的说。”
原来是想做媒。
大婶子和钱妈犹如久别重逢的亲姐妹一样热络的不行,夸闺女都把钱妈和钱爸夫妻俩夸的浑身飘飘然,差点找不到东南西北。
但真当谈到儿女亲事时,钱爸钱妈瞬间清明过来,只道孩子还小,推辞着不说一点应下的话。
最后实在被大婶子的热情弄的不好意思,钱妈立即转移话题道,“你只夸人家小伙子多好多好,倒是说说他是哪家哪户的,说出来我们夫妻也好听了考虑一下不是。”考虑是会考虑的,应不应的还要另说。
钱妈在县城做了段时间的生意,长的不只是见识和胆子,弯弯道儿同样也增加不少。
再单纯怯懦的人,在市井待久了,也会练出一点生活经验来了。
这种事情,钱宝芳不好插话,只坐在一旁装聋子哑巴关注着,瞧着不对的话就会立马给爸妈打眼色,别让人三言两语诓去了闺女。
好在钱爸钱妈只有一个孩子,一旦涉及到她的问题,那就慎之又慎,不比精明的人差多少。
大婶子听到钱妈的问话,还以为她被说动了,随即就将男方那边的情况透露了一点。
说起来这位大婶儿娘家是他们村,嫁去的邻村有个隔房堂叔,那家的孩子是个长相品行都不错的好小伙儿,年方二十二,结婚正适合。
“那不合适,我家闺女才十九,这还是虚了一岁,两人差了整整有四岁嘞,不成不成。”钱妈瞧着闺女一点意动的迹象都没有,抓住个空子立即反驳道。
实际上差四岁不是不成,只是钱妈有意推辞的借口罢了。
毕竟以她看来,对方小伙儿再好,但在二十二的年头上竟然还没订下说亲对象,要么是一直没说上,要么是有问题告吹了,无论哪一种,她都不想让自家闺女吃亏捡剩饭。
钱宝芳在一旁听了会儿,感觉大婶子描述的那好小伙怎么看都是剧情中小说女主的未婚夫啊。
话说这次换她来,他们家根本没有和对方说亲的意向,怎么这门婚事还以这样的方式找上门了呢。
或许是剧情的不可抗拒性?
钱宝芳心下狐疑的同时暗暗警惕,觉得为了防止剧情大神的尿性,或许她和某人的事情得加快了,剧情不允许他们再磨磨蹭蹭地慢慢培养感情。
钱爸钱妈并没有同她一样意识到大婶子口中的好小伙是谁,但不妨碍他们不想把闺女嫁给一个年方二十二还没找到对象的‘剩男’,大好的年轻小伙子又不是没有,慢慢挑就是,他们不急。
大婶子见说媒的事告吹,哀叹一声也没多逼什么,当即转换话题聊起了其他。
只是看她那表情,貌似里面掺杂了旁的情况。
钱妈瞧了出来,更加觉得刚才没轻易应下是正确的,顿时向闺女抛了个让她放心的眼神。
他们家闺女不一般,他们也不是狠心爹妈,婚事届时肯定要先经过宝贝闺女点头首肯才行,酒席桌上就谈什么的,显得太没诚意也太不郑重了。
钱宝芳表示丝毫没担心,只是考虑着男女主那边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不然男主这边怎么会有人开始给他另外说媒呢。
稍后等人来的差不多的时候,周围人群不免谈起最近村里村外最新出炉的闲言八卦,其中关于女主李二妮家的叫他们这边听了个正着。
作者有话要说: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