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的第一天开局不怎么顺利。
但等到钱母来敲门之前, 小夫妻两个已经收拾的齐齐整整下床了。
因为昨天才办过酒席, 那么多人在,几乎没剩下什么菜,不过被特地留下来的好料还有, 所以招待新女婿在家的第一顿早饭, 钱母做的比较丰富。
韭菜炒鸡蛋、蒸老南瓜、野菜豆腐汤、小米粥外加二合面的大个儿馒头, 将一张四方小桌摆的满满当当。
虽然没肉, 但豆腐汤里有昨天榨猪油留下的油吱啦, 而且早上本就吃的清淡, 这么一顿饭对于乡下村里人来说已是挺好的了, 不是逢年过节一般都吃不到呢。
钱母一早就起来准备了,等到手脚麻利地把早饭做好后, 才擦擦手满意地看着摆满桌的饭食,转头去敲自家闺女和女婿的房门,叫他们起床吃早饭。
钱宝丽坐上桌时看到菜色, 由于前世吃惯了各种美食, 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寻常的。
不过她感到这辈子的亲妈做的饭真香,闻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比后世那些家常菜诱人多了。
除了手艺差别外, 难道是原材料的问题, 毕竟这时候农家种的菜都是纯天然原汁原味,没有后来那些乱七八糟的农药添加剂保鲜剂之类的东西。
钱宝丽想着这些,刚坐下拿了筷子和馒头,就听见后面跟来的卫斯年先朝钱父钱母喊了声爸妈, 而后在钱母热情的招呼下方才落座,坐在钱宝丽身边的位置。
钱父听到他那声爸还有点不习惯,毕竟他们乡下人跟城里人不一样,这个时候叫父母一般都叫爹妈,不过听新女婿头一次喊他爸,这感觉还不赖。
于是,这声爸就被钱父应下了。
比起爹那个称呼,钱宝丽熟悉的也是爸,因而之后也跟着喊起爸来。
一家四口人互相打过招呼,和谐地坐在一起用完一顿味道不错的早饭,吃饱过后将将放下碗筷,知青院那边来人了。
来的是之前和卫斯年还算说得上话的一人,特地选了早饭后的时间过来同卫斯年商量点事。
“卫同志,大家伙让我问问,你那房间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搬啊?咱们可以帮忙收拾。”男知青不好意思尴尬地问道。
村里人都知道,知青院的房间不多,大都几人挤在一间,而卫斯年能够在刚来到就占住一个小房间,其中想来也清楚是付出了一些代价的,所以才能有那样的特殊待遇,但是现在他‘嫁’进大队长家当女婿了,他那个小房间立马就有人惦记上了。
因此,知青们就推出一个代表过来打探一下消息,询问当事人的意见。
只是这位男知青没多少弯弯绕绕的肠子,不会拐弯抹角地打探,一来就差不多开门见山交了底。
正好这对了卫斯年的脾性,他也没多为难,当即就说稍等片刻,他马上过去一趟。
钱父就在不远处听着,得知他要搬家,乐呵呵地问要不要搭把手。
卫斯年道谢并婉拒,只是搬点东西而已,哪能劳累岳丈大人,知青院那些人不是说想帮忙吗,送上门的苦力不用白不用。
钱宝丽吃完饭没事做,连刷锅洗碗等家务活都有钱母在,表示灶房是她的底盘,不用闺女多费功夫。
眼看卫斯年要回知青院搬东西,钱宝丽倒想跟去看一看这个后世传说中的地方。
只是可能是昨夜被折腾的过了,又是初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所以她如今身上还难受的紧,忍着吃过饭就不错了,想跟着去知青院瞧一圈根本是找罪受。
最终她只能暗瞪一眼卫斯年出门的背影,自己老老实实地回屋躺着慢慢歇去。
出去放不了风,钱宝丽索性就在屋里呆着,趁周围没人在开始一边休息一边探索起自己的金手指小空间。
那片黑土地被她控制着神识进去翻了翻,补种上了从仓库里找出的各式种子。
有这么个好地方,不能让它搁置着白白浪费不是。
除了黑土地的神奇外,仓库里屯的各种物品可真是丰富,大多数都很符合这个时代的特色,比如糖果、麦乳精、水果罐头、富强粉等等吃食,另外还有一些布料,棉布的确良之类的,以及不少男式女式的成衣,应该都是商店柜台上卖的老贵老贵那种,看着好看又难穿。
钱宝丽一一看过,到最后不禁瞧的心里美滋滋。
话说她在上个世界真是有先见之明啊,知道或许还会穿越,所以就收集了不少好物屯进小空间,方便了这一世的她。
然而有点麻烦的是她现在不是一个人生活,还有钱父钱母和卫斯年在。
若要光明正大地用上小空间里的东西,还得想想办法才行。
而且东西即便想法子拿了出来,她也不可能独自一个人吃用,肯定得孝敬一下爹妈,另外同吃同住的某人顺便也得顾及着给一些,老话都说患寡而患不均,一起得益才你好我好大家好。
但如果让她说出小空间的存在是不可能的,这个秘密只能被她带进坟墓或者下个世界,不会告诉钱父钱母,甚至同床共枕的卫斯年。
再说她也不是没办法拿出东西来用,大不了两边互相瞒着描补呗。
脑袋里想法转了转,钱宝丽心下已经有了主意,探索完小空间没一会儿就在身体的酸软疲惫下呼呼睡了过去。
钱母期间悄悄过来推开门缝看了眼,见闺女正睡的昏天暗地,知道昨晚是累着了,于是又心疼地忙活着去煮红糖鸡蛋,准备等人醒来就给她端过去吃了补一补。
钱父坐在院里削着竹子,打算趁着农闲炮制点竹篾出来,到时编个竹筐簸箕的自家使唤着,不用再花钱去供销社买了。
钱母‘偷偷’给闺女开小灶的举动他瞧见了,并没有阻拦什么,还嘱咐钱母多放打一颗鸡蛋。
家里养的鸡不多,鸡蛋也大多是攒着换钱换针头线脑油盐酱醋。
但也不是不可替代,钱父觉得他今年可以多编点竹筐出来,到时挑到镇上卖给公家,赚来的钱完全能够补上鸡蛋的缺。
钱母也是个心里有成算的,家中又不是紧巴巴过不下去了,平时多给闺女吃颗鸡蛋完全没问题,所以这会儿听了钱父的叮嘱立马高兴地应下,很快风风火火地热灶烧锅拾掇起来。
这边一片岁月静好,卫斯年那里却是不太顺利。
本来嘛,卫斯年家世背景神秘,即便是下放乡下了,从他的为人处世中,脑子聪明的也知道这人不好惹,再说人家都当上大队长家女婿,又快要搬东西走人,以后没了利益冲突,倒是他们需要求着人家的机会多,知青们只要不是傻的,就不会在这时候与他闹出不愉快。
在这种情况下,一群知青对于他的回去很是欢迎,不管是想让他尽快腾出小房间还是意欲提前讨好,反正态度上瞧着是十分热络的。
卫斯年到了后闲话也不多说,确定要搬家不住在这里了。
众人立马踊跃着帮忙收拾东西,然后就不可避免地讨论到他搬走后小房间的归属问题。
要知道当初卫斯年可是拿粮票换的单间住,而且里面也简单地布置了一下,都是花了钱的。
现在那小房间对于他来说简单,但在别人看来已是比其他房间简陋的摆设和大通铺好多了,因此想要接手搬进去住的人不少。
只是这个事情,主要还是得看正主的意思。
不然他们争的脸红脖子粗不光不好看,最后可能还会影响知青团结,不如将主动权交给即将搬走的卫斯年手上,反正那屋子也是他弄的,谁想住进不可能避过了他去。
卫斯年对此没意见,但也不可能如他们妄想的那般白白就让出去了。
想要住进去可以,他有条件。
“什么条件?你说出来咱们听听。”有意向的诸位知青赶忙接话问道。
卫斯年打包着自个儿的家当,慢条斯理地将条件一一讲明。
首先,这屋子女知青就别想了,只欢迎男知青接盘。
这话一出,本来正在盘算着私房钱准备一举拿下单间住的几个女知青懵了。
啥意思?歧视女同志是不是,主席都说过妇女能顶半边天,卫知青思想觉悟有问题!
卫斯年可不这么认为,他已经娶了媳妇,而且看媳妇那醋坛子的性子,肯定介意他跟别的女同志有什么瓜葛,所以未雨绸缪一下,为了后续不麻烦,他住过的屋子还是别让其他女同志沾手了。
“我现在是有媳妇的人,刚住过的房间让女同志入住不合适,免得招麻烦。”他摆出的理由让大家无话可说。
原本还抱着隐秘小念想的女知青这下彻底熄灭了那点爱慕之火,整颗芳心瞬间凉凉,碎成一地玻璃渣。
只这一条就让女知青全部退出了,剩下男知青翘首以盼。
其次,想住的人竞选,谁补的钱票合适就让给谁。
这是卫斯年第二个条件的意思,令男知青们也说不出反对的话来,毕竟他在小房间上是费了东西的,没住多久就要搬走,总得找回点损失吧。
两个条件不多,意思也很明白,就看他们接不接受吧。
卫斯年划下道道就不再多管,自己动作迅速地将剩下的家当全部整理好,只等交接了屋子后就拿上东西离开。
男知青那边很快有了结果,最后是其中一个老知青获得魁首。
老知青来这里不少年了,回去无望的情况下想在这边成婚,对象也已经找好了,正是同院女知青里面的一个,正好可以把小房间当新房,结婚后不比再跟其他人挤。
因为是住的两人,且还是小夫妻,所以对于卫斯年的第一个条件勉强能过关。
至于第二个么,老知青和他对象两人手里也不是没有家底的,掏出钱票将卫斯年当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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